騎士團的人都在等琴的迴歸。


    這件事情仍舊可以輕易遮掩,但用處已經不大了。


    總是要有一個交代的。


    “哪裏還有什麽交代。”優拉的心思飄動,“愚人眾沒有給過任何交代。”


    “現在他們就算給了一個交代,也隻會換來更多的猜疑而已。”


    她有點興奮和緊張。


    事情的發展總是會受到各種意外的影響,薑青的死是一個關鍵因素。


    倒不是他本人有多麽重要,但他確實是被騎士團所接納的自己人,而這個自己人就這麽在騎士團的門口被劫走了。


    這種事情想要預料得到,薑青目前的水平還是差了一點。


    他之前的經曆也沒有這種環境,不說他本人,光是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這種經曆。


    璃月的生意環境很不錯,因為帝君不喜歡,所以大家都沒興趣搞一些小動作。


    倒不是她不喜歡就不想賺錢了,關鍵她老人家不開心了,千岩軍就要破門而入了。


    這錢賺著燙手。


    沒有這種環境去磨練,自然也不會有這方麵的成長。


    薑青又給自己安排後路,比如他要麽呆在騎士團,要麽呆在教堂。


    他隻是沒想到,自己還能夠享受和溫迪一樣的待遇。


    就覺悟而言,優拉要比薑青更加堅韌。


    她早就退無可退了,就如同今日的愚人眾。


    “愚人眾這種風評,他們是不可能退讓的。”優拉站在城牆上,看向了遠方,“除非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大家都猜錯了。”


    下一刻,她被自己這個猜測給逗笑了。


    現在還有緩解矛盾的方法麽?


    有,當然有。


    任何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會沒有解決方案,無非是當事人的能力問題而已。


    現在隻要愚人眾主動道歉,並且之後也不鬧出什麽大亂子,這件事情自然就這麽過去了。


    問題就在於,道歉雖然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但之後不鬧出什麽大亂子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們已經動手了兩次了,如果不是有所求,完全沒必要主動惹出這些亂子。


    都已經下了兩步棋了,這時候還怎麽退?告訴大家自己就是來觀光的?


    在優拉的視線之中,琴和迪盧克的身影越發明顯。


    解決龍災的第一個環節已經落幕了。


    他們已經嚐試了使用天空之琴去喚醒特瓦林的理智,然後深淵法師出麵破壞了他們的嚐試,不得已之下,熒一行人放棄了行動,暫時等待迪盧克的調查。


    他們需要去尋找深淵教團的蹤跡,然後才能夠開啟第二階段的行動。


    這隻是暫歇。


    不過現在,他們沒有暫歇的環境了。


    “蒙德的環境,好像有所變化了呢。”派蒙雙手環抱,有些疑惑,“之前好像沒有這麽多的西風騎士吧?”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巡邏防守的西風騎士的數量增多了。


    琴眉頭微皺。


    作為代理團長,騎士團現在能夠調動的人手她最清楚不過了。


    巡防的人多了,就意味著另外的防線被人抽調了。


    “麻煩來了。”她神色肅穆,“麗莎和凱亞不會做多餘的事情,看起來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愚人眾開始製造麻煩了。”


    “不,也有可能是教團。”


    她還是率先懷疑愚人眾,其次是深淵教團。


    “如果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交代了。”迪盧克倒是很平靜,“不必著急。”


    迪盧克能這麽冷靜不全是因為性格,一部分也是因為早就有所預料了。


    他和琴同時離開了,這座城市裏有什麽牛鬼蛇神想要冒出來也很正常。


    不過凱亞應該早就盯上了人,迴過頭去找他詢問一下,這群人就可以處理掉了。


    迪盧克相信凱亞的專業素養。


    熒眨了眨眼睛,神色輕鬆。


    麻煩來了。


    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沒有直接避開的心思。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等待,等著迪盧克尋找到一些線索,然後大家才能夠行動。


    在這段時間裏,她都是自由之身。


    既然是這樣的話,幫助琴倒也不是不可以。


    跟在最後的吟遊詩人笑容隨和,帶著一如既往的隨意和從容。


    千風是她的耳目,溫迪比所有人都更清楚這座城市裏發生了什麽。


    在迴來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放任事情的發生。


    這樣做也許會給蒙德帶來一些損失,但這點損失無關緊要,隻要蒙德人能夠意識到眼下處境的困難,然後成長起來就足夠了。


    溫妮莎自己也算勤政了,但和琴相比還是差了點。


    這不是溫妮莎的問題,而是蒙德兩個時代之間人的差距。


    溫妮莎年代的蒙德人剛剛站起來推翻了勞倫斯的貴族統治,他們所渴求的東西,先是被勞倫斯壓住,最後在血與火的淬煉之中,由他們親手取走。


    而這個年代的蒙德人承平日久,他們既不關心外界也不在乎什麽威脅。


    也許,一點點的鮮血和火焰,可以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


    她已經無法繼續庇護蒙德太久了。


    大家各懷心思,隻有派蒙一如既往地簡單直接。


    她一聽到出現意外,下意識地就坐在了熒的肩頭,隨時準備藏在少女的身後。


    熒無奈地揉捏了一下小漂浮物的臉頰,倒也沒有什麽動作了。


    “您終於迴來了。”安柏飛快地迎了上去,臉上帶著驚喜,“琴團長,蒙德最近又發生了一次意外事件。”


    琴揉了揉眉心。


    安柏在這裏等她。


    “不必著急,安柏。”琴的語氣溫和,“你慢一點說就好了。”


    確實不必著急。


    “薑青被愚人眾脅持了,按照凱亞隊長的推測,他應該是已經被···”安柏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被凱亞隊長暫時壓製住了,並沒有在蒙德內部流傳開來,他正在等待您的決定。”


    蒙德的信息傳遞完全依賴於人。


    以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信息傳遞手段而言,想要管製喉舌和言論並不困難。


    即使是在信息傳遞手段更加豐富的時代裏,如果有需要,也能夠暫時的管控言論與喉舌,更不必說這個完全依靠人來傳遞信息的時代了。


    更何況,凱亞的義兄迪盧克是蒙德酒業的領頭人。


    他借助迪盧克的名頭,確實能夠完美的壓製住消息,讓所有蒙德人不知情。


    這件事情可以壓得住,隻是看琴是否有壓製下去的意思而已。


    “不過,騎士團的內部,很多的西風騎士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安柏做出了補充。


    熒麵無表情。


    “怎麽這樣!”派蒙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愚人眾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她們還是記得薑青的,雖然沒什麽交情。


    這個世界肯定不存在傷而不殺或者屍體原地消散落下材料,熒之前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冒險家,後來也跟著迪盧克掃蕩了愚人眾的一個營地。


    魔物她殺過,愚人眾的人她也殺過。


    因而熒是完全能夠理解,作為立場對立的雙方,就算薑青真的從來沒有的罪過愚人眾,愚人眾想要殺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立場上的對立就意味著雙方是敵人,誰會和敵人講什麽道德法律呢。


    “如果愚人眾沒有瘋,就是他的某一步踩在了愚人眾的痛點上了。”熒的語氣平靜。


    她也不是正義勇士,邪惡克星。


    有餘力的話,她當然會幫助正義和無辜人。


    嚴格來說,既然薑青在這個時間點加入了騎士團,他就很難被稱為無辜群眾了。


    騎士團和愚人眾走向對立,他會被愚人眾殺死,就好像奪迴天空之琴的時候,負責守衛的愚人眾兵士也被琴和迪盧克給殺死了一樣正常。


    “薑青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我商量過,或者就是我囑咐的。”琴神色冷澹,“他們敢這麽做,看起來是已經做出決定了。”


    如果薑青有什麽踩在了愚人眾痛點的行為,那也應該有她一份。


    畢竟薑青的工作是她一手安排的。


    但現在她安然無恙,薑青卻被劫持,生死不明。


    這就是說,薑青替她接下了麻煩···或者愚人眾是在殺雞儆猴?


    迪盧克冷著一張臉。


    所有人之中,他是最快就把黑鍋扣在了愚人眾身上的。


    因為他也是和愚人眾仇恨最深的一方。


    數年前父親克利普斯的死,之後流浪北境也是屢次和愚人眾各種交手。


    迪盧克從來不會和別人提起這件事情,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考慮到蒙德的處境,他一言不發,最多就是用暗夜英雄這個身份在暗處行動,順帶拷問一下愚人眾的行動。


    但這種仇恨遠不是一點小動作就能夠緩和的。


    現在看起來,也許沒必要繼續把仇恨埋在心裏了。


    琴如果有這個打算,他嘴上不說支持,但心裏已經有了偏向。


    安柏訥訥無語。


    她也就是來傳聲的。


    少女也有認真思考過蒙德的情況,但說真的,這個劇情走向她看的不是很懂。


    不過沒關係,她相信琴勝過相信自己。


    隻要琴做出了決定,那麽一定是最好的決定。


    “好了,安柏。”琴順手幫助少女整理了一下頭發,“一件小事情而已,我會解決的。”


    她轉過身,目光看向了熒。


    “抱歉,我需要一點時間。”


    “沒關係。”熒幹脆地應下,“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


    “如果我們能夠幫上什麽忙,琴團長別忘了我們哦。”派蒙連連點頭,“我們是冒險家嘛。”


    冒險家基本上可以看作另外一條道路上的盜寶團。


    像是熒這樣,動輒就是騎士團和七星這種等級的人發布的委托,其實是不現實的。


    大多數冒險家依靠委托而謀生,偶爾會在冒險之中發現珍寶,然後進行售賣。


    他們的收入就是這兩樣,委托,可以售賣的珍寶或者材料。


    任何工作,一旦和謀生扯上了關係,就必然不會有趣。


    更何況這還是一份要用性命去拚搏的工作。


    熒沒把冒險家這個身份放在心上,不過現在拉出來用用還是可以的。


    “當然,我會記住的。”琴微微頷首。


    熒的能力還不錯,已經比不少的西風騎士要出色了。


    “迪盧克前輩···”琴看向了迪盧克。


    “做你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迪盧克雙手環抱,“不要顧忌太多。”


    克利普斯的死變成一樁意外,固然有尹洛克那個狗賊背叛騎士團的原因,但尹洛克畢竟不是一手遮天。


    他隻能夠把砝碼移動,讓劣勢變成均勢,均勢變成優勢。


    想要成功,場麵上至少也該有幾張牌。


    他能把這件事情變成意外,完全是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有不少人選擇了“大局為重”。


    迪盧克嗤之以鼻。


    死的是他的父親,最後名聲被埋沒的也是他的父親。


    迪盧克不否認有些人確實是以大局為重,而不是參雜著私心和利益。


    但這群人畢竟什麽都沒失去,所謂的大局為重就很空泛了。


    迪盧克不希望琴眼下也要以大局為重。


    就是因為他們總是把大局掛在嘴邊,所以愚人眾才敢這麽做。


    單憑一個使團,難不成還真能把蒙德城翻過來?


    就算真的走向了對峙,難道愚人眾就不會損失什麽,難道至冬就不心疼這些損失?


    “晨曦酒莊不會因為損失什麽就生存不下去,來艮芬德更加不會因為失去了晨曦酒莊,就失去一切。”


    迪盧克的語氣平靜。


    他都已經做好了把晨曦酒莊給賠進去的準備,自然無所謂什麽損失什麽利益了。


    熒麵色帶著幾分詫異。


    派蒙抓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捏了捏少女的臉頰。


    這事情有點大條了。


    她雖然有點善心,但也不希望熒參與進這種麻煩。


    幫幫忙和愚人眾打一打還是可以的,但參與到蒙德和至冬的正麵矛盾,這就有點難頂了。


    搞了半天這個看似最冷靜的原來是最瘋的,什麽都沒開始呢,就打算把家底賠進去了。


    “我會銘記在心的。”琴認真地應道。


    迪盧克這麽支持她,她當然不會讓迪盧克失望。


    “唉呀,你們已經做出了決定嗎?那個名叫【女士】的人,可不好處理哦。”走在後麵的溫迪擠了過來。


    “綠鬥篷?”安柏有些意外,“欸,這麽說來那個黃色頭發的人是···熒?”


    她知道的是流傳在外的版本。


    黃頭發和綠鬥篷都是愚人眾的人,這是他們的偽裝。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嗯,這不就是眼前這兩個嘛?


    “不是我們!”派蒙連連擺手,“全都是賣唱···全都是他的錯啦!”


    熒的麵色有些尷尬。


    偷天空之琴的時候其實已經很尷尬了,但她當時也有一些猜測,所幸就幹脆答應了。


    但現在被自己認識的人當麵認了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情況不該是這樣的啊!


    溫迪自己就笑眯眯地,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樣子。


    琴伸手扶額。


    她要怎麽和這位偵察騎士說,眼前這個看著有點不著調的吟遊詩人,其實就是蒙德人信仰了上千年的風之神巴巴托斯呢?


    這真的不會讓小姑娘信仰破滅嗎?


    安柏眼巴巴地看著,對其中的隱情越發感興趣了。


    不過她畢竟知道眼下的輕重緩急,所以隻是行了一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優拉選擇了暫緩西風騎士的責任,留在了蒙德城之中。


    但安柏沒有,她還負責著偵察騎士的工作,能夠騰出來的休息時間並不多。


    琴看了看跟在身邊笑嘻嘻地溫迪,神色少見地有些無奈。


    “巴巴托斯大人,您有這個想法,為什麽不考慮直接和騎士團說呢?”


    溫迪一臉無辜:“解決風魔龍的關鍵並不是我,也不是天空之琴哦。”


    他將藏在不知何處的天空之琴摸了出來,有些殘破的古舊琴身更是讓這位代理團長眼皮一跳。


    如果這不是在溫迪的手中弄壞的,她就要考慮該怎麽給教會一個交代了。


    “你也看到了啊,淨化龍淚,讓琴弦恢複力量的關鍵並不是我,而是我們未來的榮譽騎士。”溫迪信誓旦旦地說道,“雖然最後還是出了點意外,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啦,你也不用太擔心。”


    “等我們找到了特瓦林的蹤跡,接下來就是英雄拯救世界的詩歌了。”


    在他的話語裏,熒起到了完全不可替代的作用,簡直就是蒙德的救世主。


    琴無奈苦笑,熒拍了拍臉頰,麵色平靜。


    熒並不拒絕榮譽騎士這個稱號了。


    她認可了琴和溫迪之後,就對這份責任不太推辭。


    迪盧克側過了頭。


    這句話裏也就幾個字能聽了,按照他的想法,搞不好這純粹就是溫迪想看個熱鬧。


    巴巴托斯在曆史上一直都是這種表現,她有解決一切麻煩的能力和底蘊,但最後卻隻是保持沉默,挑選一個合適的人,然後幫助對方解決麻煩。


    不,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有點不同。


    蒙德的內亂她可以慢悠悠地挑選溫妮莎這樣的英雄,可特瓦林顯然不在蒙德人能夠應付的麻煩之中。


    她不會真的衰老了吧,衰老到了需要考慮新任風之神的程度···


    七神之位早有更迭,目前也隻有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仍舊堅守在神位上。


    但她們也隻是七執政之一,也許強弱有別,但她們本質上是同一個等級的。


    如果其他的神權會更迭換代,蒙德的這位風之神呢?


    迪盧克搖了搖頭。


    這是個不能思索的問題。


    無論巴巴托斯如何,這都不是蒙德人該介入的事情。


    她春秋鼎盛繼續壓製一切惡意最好,但如果一定要有新神登基,蒙德人也必須接受。


    迪盧克雖然對溫迪的不著調有些微詞,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溫迪的關注。


    他還有心思思考這些,琴就有點心態失衡了。


    琴左思右想,她也找不到一個薑青會觸怒愚人眾的理由。


    這個左腳跨進騎士團圖書館,右腳踏進了教堂的人,琴根本不覺得他會去主動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那他為什麽會被愚人眾盯上?


    無非是他幫自己辦理的事情可能踩在了愚人眾的痛楚,愚人眾就把他給劫持了···好了,坦率點吧,就是死了。


    琴是個聰明人,所以她的想法得有道理。


    實際上薑青的“死”隻是因為他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了,而他本人又不值的愚人眾忌憚和調查。


    調查需要時間浪費精力,他又不值得。


    可能有風險卻又不值得花費力氣調查,於是就幹脆抹去了。


    事實上,以她的性格大概率是不會想到這一層了。


    琴對愚人眾保持著最低程度的尊重——鄙棄他們的行事風格,看重他們的能力和背景。


    即便她已經預估了愚人眾的下限,她也沒有想到殺人的理由能夠如此隨意。


    所以在琴看來,薑青是因為幫助她策劃解決愚人眾的危險才陷入了這種境地。


    薑青肯定是找不迴正義了。


    如果她不幫忙,那薑青就等於白白死掉了。


    新仇舊恨,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過去了。


    但和薑青預期的不一樣,琴沒有打算去要一個解釋。


    “沒必要問愚人眾要什麽解釋了。”她站在桌前,神色冷澹,“他們給不了什麽解釋。”


    “我們直接考慮如何動手吧。”


    是對歌德大酒店的愚人眾動手,而不是直接和至冬翻臉。


    麗莎不動聲色,凱亞把玩著硬幣。


    該怎麽說呢,感覺琴被什麽刺激了一樣。


    得不到交代是肯定的。


    別說女士那副傲慢的樣子,她就是真的麵慈心軟,也不可能承認自己人把薑青給劫走了啊。


    但看琴這樣子,她顯然是打算先下手為強了。


    “隻是動手當然沒什麽問題。”凱亞解釋道,“蒙德畢竟不是他們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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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找到的證據有,找不到可以製造嘛。


    真要動起手來,我們家的西風騎士在歌德大酒店附近走丟了一個,麻煩你們開放使團駐地,讓我們搜查一下啊朋友。


    他們抗拒了就是心懷鬼胎,要是不抗拒···不抗拒騎士團的人走進去,他們什麽黑鍋都有了。


    “再早一點。”琴搖了搖頭,“在騎士團踏進歌德酒店之前,就讓愚人眾名聲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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