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順利的到達了薩哈拉的部落,見到這裏的麵貌仿若是當年古老時期一般,沒有任何的燈光,用來照亮周圍的不過是柴火,他們就是依靠這些東西存活下來的。


    每一個部落就像是不相同的種族,遵循著祖先留下來的東西活著,可現在部落出現了這種情況,他們真的是無能為力,即便是想要離開,長老卻是根本不願意。


    薩哈拉站在鄭宇的身後,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怎麽樣了,鄭宇手指隻是輕輕的摩擦著小孩子的眉心,看來現在並不是這麽做的時候,還是等些時候再說吧。


    “隻是有些虛弱而已,這種情況等我了解之後再說吧。”


    鄭宇緩緩的站了起來,轉身直視著薩哈拉,淡淡的迴答著,薩哈拉聽見之後隻能夠點了點頭,既然他都這麽說了。


    此時簡陋的房屋之中也是出來了十多位黑人,身上穿的衣服與居民有所不同,有的佩戴動物的頭顱,肢體,還有一人甚至是腰間掛著一個鬣狗頭,看起來有些兇悍。


    當這些黑人出來之後,見到薩哈拉更是激動不已,紛紛走來與薩哈拉見麵,他們同樣是這個部落中的長老,一直以來都在保護著這裏,鄭宇掃了這些人一眼。


    部落中的長老年齡大約都在三十到四十歲左右,並不是非常的大,按照道理他們並不是薩哈拉口中所說的最有權威的三位長老,鄭宇眼神掃視著整個部落,便是察覺到了不少的東西。


    不遠處的簡陋房屋中就有著三位命泉境界的修士,大概就是薩哈拉口中的最有權威的長老,而且鄭宇的眼神緩緩地放在了部落的這片土地,能夠見到內部烙印著一道道的陣紋痕跡。


    陣紋烙印,極為隱晦,薩哈拉他們還無法察覺到,可問題是命泉境界的修士怎麽可能會查看不出來呢,這讓鄭宇的腦海中不斷的轉動起來,這個陣法想要破解的話,應該得找到陣眼才行。


    “果然是被人布下了陣紋,不簡單啊。”


    鄭宇蹲了下來,拿著一條小樹枝正在地麵上輕微的劃動,咧嘴一笑,看來這一次應該是有著比較好玩的東西了,巫術,好久沒碰到了。


    這時鄭宇感覺到了有人正在拉著自己,原來是部落中的小孩子,一個小孩子的手裏捧著一個小碗,裏麵是清澈的水,邀請鄭宇喝一口,他們都是一群無辜的孩子。


    “恩,挺甜的,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你們會好的。”


    鄭宇接過去喝了一口,清涼甘甜,挑了挑眉,伸手摸摸他們的腦袋,輕聲地說著,小孩子們聽不懂是什麽。


    “醫生,我帶你去見一見我們的三位長老。”


    薩哈拉此時也是過來了,先是介紹鄭宇給其他的長老認識,然後就要帶著鄭宇前去那三位命泉境界的修士地方而去,鄭宇點了點頭。


    倒是可以見一見這三個老東西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鄭宇與一群長老一同前去,在部落居民們的注視下離開了原地,對於他們來說,鄭宇就像是稀世珍寶一般,從未見過。


    這棟簡陋屋子的麵前擺放著掛滿動物頭顱的木頭,上麵好像還有著剛剛幹枯沒多久的血跡,黑巫術必須是用到各種各樣的東西,比如動物的內髒,身體,各種各樣,對需要的人下咒。


    “納茲利長老,阿米伽長老,勞德長老。”


    眾人進入屋子裏麵,三名老者盤坐在屋子中的三角,白發銀須,薩哈拉與其他的長老一同的跪在地上,深深地將腦袋抵在地麵。


    唯獨鄭宇站在原地淡然的掃視著這三個老家夥,一個部落中擁有著三名命泉境界,的確是不簡單啊,果然深山老林之中會出現厲害的修士,正所謂是田中藏麒麟,山峰隱鸞鳳。


    “這位是我從華夏專門請來的醫生,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看一看部落中的情況。”


    薩哈拉微微的抬起腦袋,直視著正當中的納茲利長老,用著他們部落的語言訴說著。


    此話一出,三人的眼睛微微的睜開而來,黑光流轉,眼睛似黑玉,觀看著鄭宇究竟有何出奇之處,然而卻一點地方都沒有,好像還不將他們當做一迴事,與其直視。


    “這不過是神的懲罰,再過些日子就沒事了,不要讓他胡亂動手。”


    納茲利的聲音渾厚而蒼老,對著薩哈拉微微的擺了擺手,同樣是不把鄭宇當成一個什麽人物。


    薩哈拉再度聽聞這句話的時候,還想要進行反駁,卻被其他的長老拉了拉褲腿,讓他千萬不要說出來,要不然等一下肯定會遭受到懲罰,薩哈拉隻能夠臉色鬱悶的應了一聲。


    “他們肯定是不讓我摻和這裏的事情,對不對。”


    出了屋子,站在外麵的鄭宇唿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伸著懶腰的說了一聲,薩哈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苦笑的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長老說是神的懲罰,再過些日子就可以好了。”


    薩哈拉隻好將納茲利說的話說說給鄭宇聽,然而後者聽見之後更是嗤笑一聲,似乎對他們的理由感到可笑。


    “他們沒有資格當長老,無法保護自己的部落,跟擺飾沒有任何的分別。”


    鄭宇轉首看了一眼身後簡陋屋子,搖頭一笑,似乎在嘲笑著納茲利三人的做法。


    薩哈拉聽見鄭宇的這話還真的是無法進行任何的反駁,兩年時間了,他們一直都說是神的懲罰,可這麽長的時間了,也該結束了,難不成神都不願意放過他們嗎?


    所以現在薩哈拉想要將希望放在鄭宇的身上,可長老卻說不要讓鄭宇胡亂動手,說白了還是別讓外人接觸到部落裏麵的任何事情,看來隻能夠暗中的進行了。


    鄭宇才不會去理會那三個老東西,想要知道這個陣紋到底是將小孩子流出來的鮮血給轉化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隻要是了解到的話,那麽基本上就會知道的。


    果然,經過鄭宇在部落中的四處走動,每過一段時間,這些小孩子的七孔就會流血,低落到地麵之後,會被迅速的吞納,之後轉化到了同一個方向而去。


    而且會這些情況的人都是部落中還未成年的孩子,成年人一點事情都沒有,鄭宇在到處走走停停的時候,可以看到一些木門敞開的房屋中,坐著孤寡母親,失去了孩子。


    這些母親在部落中並不少,她們眼中的那些痛苦與悲傷能夠清楚地看到,鄭宇看到之後隻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來布下陣紋的人應該是圖謀不小。


    薩哈拉也是跟在鄭宇的身邊,一句話也是不說,除非是鄭宇有什麽地方需要問到他的時候,他才會開口說話,並不想要影響到鄭宇在觀察,因為現在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


    入夜,部落逐漸的點燃了篝火,火光照耀著四麵八方明亮起來,在原始森林中蚊蟲鼠蟻很多,所以必須防備起來才行,要不然被咬了肯定會非常的麻煩,一年被蛇咬死的人不少。


    “醫生,你現在能夠得出什麽結論了嗎?”


    簡陋房屋,鄭宇暫時的居住在薩哈拉的家裏,他也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一整天的時間快要結束了,有點著急啊。


    “不急不急,不過短時間內應該可以有結果的。”


    鄭宇手裏啃著部落中送來的烤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邪笑,他在影響納茲利三人。


    薩哈拉對於鄭宇的這句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但是聽見他說短時間內會有結果,也是稍微鬆了口氣,正想說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是上午的其中一位長老。


    薩哈拉與這位長老交談起來,隨後便是露出了一絲的難以言明的情緒,轉身對著鄭宇喊了一聲:“醫生,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有點急事需要我去處理。”


    說完兩人便是從屋內走了出去,隻留下鄭宇獨自一人在狹小的房屋內,他倒是沒有什麽關係,而且他聽不懂部落中的語言,這下子可就尷尬了,即便是想偷聽都沒有辦法了。


    房屋內有火光在搖曳,陰影扭曲,好似居住在這裏顯得有些陰森,過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鄭宇便是聽見了外麵的聲音吵雜起來,甚至是摻雜著小孩子哭泣的哀嚎。


    “這是準備幹什麽啊。”


    鄭宇微微的挑了挑眉,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部落中的居民都是舉著火把,隱約間能夠看到一些人正在拽著三個小孩子,年齡段不同,卻很不願意跟他們走。


    部落正當中有一片寬敞的地方,那裏篝火點燃,火光強盛,劈裏啪啦的聲響不斷響起,納茲利三位權威最大的長老也出現了,篝火兩旁擺放著掛滿動物頭顱的木條。


    “今日,我們收到神的指令,我們部落中有著三位身藏罪惡的人,必須獻祭他們,才能平息部落中的怪症!”納茲利走了出來,掃視著整個部落的居民,他的麵孔在火光中有些詭異。


    此話一出,部落居民更是嘩然一片,三位小孩子的父母更是眼神驚恐的看著納茲利,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若是神的旨意,那麽他們根本不可能抵抗,唯有默默承受。


    從部落居民中擠過來的鄭宇見到這個情況,不需要聽他們的話都知道是怎麽迴事,眼神看了一眼納茲利三人,他們的臉上表情被火光照耀的搖曳不定,很是詭異。


    三位年齡段不同的小孩子不斷哭喊,淒厲哭聲讓人心酸,雙手雙腳被捆綁住了,丟在了木條的麵前,這時候他們的七孔中流出鮮血,不斷湧出,持續幾秒便是停止了,讓整個場麵更為森冷。


    鮮血與淚水混合,居民們卻一點也不敢出來說話,因為長老的話就是絕對的,更何況還是神的旨意,隻要是敢違抗,他們的命運將會異常的淒慘,眼睜睜的看著。


    “動手。”


    納茲利淡然的說了一聲,便有著一位黑人持著骨刀走向一位年齡最小的小孩子,他驚恐的哭泣著,他的父母更是無聲流淚,所有人唯有觀看,無法行動。


    黑人似乎傀儡般接近過去,骨刀猛地刺向小孩子的脖子,卻在刺中的那一刹那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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