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早起床鍛煉身體,做好一切的日常之後,鄭宇毫不猶豫的繞到隔壁小白家,直接踹開他的大門,因為他的家裏就一個人而已,進去後伸手就拿。


    隔壁小白家傳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轟轟隆隆的,就像是什麽東西被毀壞了一樣,過了十幾分鍾,鄭宇才從裏麵出來了,一身蜘蛛絲,還有灰塵,都不知道多久沒清理過了家了。


    “不就是拿了你點零食嗎用得著跟死鬥嗎”鄭宇身上的衣服都被撕開了幾道口子,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都是小白的存貨,不滿的對著小白家喊道。


    屋子傳出了低泣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爆菊了,過一會才有聲音傳來:“你簡直不是人,老是欺負我,而且還放掉我女朋友的氣,都扁了而且零食就是革命”


    鄭宇一臉不屑的表情,喊道:“重新打氣不就行了嗎還跟我談革命,你真是愛開玩笑啊,我會帶著你的零食發揚光大的,白白。”說完溜到自己的診所去了。


    董青見到哼著小曲的鄭宇,小白肯定又是遭殃了,無奈的說道:“醫生,咱們能不能不要一大清早的就欺負小白啊,他都要被你坑死了。”


    鄭宇將袋子放在桌子上翻起來,辣條,糖果,薯條,薯片等等都有,頭也不抬的迴答道:“這個有益於身體健康啊,你不看看他一副頹廢的樣子,鬧一鬧去掉些晦氣,對他身體有好處的。”


    好吧,無論是什麽話在鄭宇的口中立刻變得有意義起來了,董青沒辦法隻能夠給小白默哀,誰叫你居住在一個惡魔的隔壁呢,當然,在身體方麵有保障,其他方麵不保證了。


    9點準時,馬玲開車過來了,副駕駛坐著小鍾靈,可愛小手緊緊攥著一顆糖果,不管怎麽樣都不吃,馬玲問她為什麽啊,她說要給粑粑吃,心裏還惦記著鄭宇呢。


    一大早馬玲就向醫院打電話請假了,說是有事情要辦,一句話搞定一切,堂而皇之的偷懶來了,鄭宇歡天喜地的過來了,手裏還帶著很多的零食。


    “粑粑,給你吃。”小鍾靈見到車門打開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撕開糖紙,可看到糖果被她掌心溫度給化了,變得黏黏糊糊的,小臉蛋開心的表情一下子就嘟著嘴,不敢看向鄭宇。


    鄭宇見到她跟做錯事的小萌豬一樣,根本不顧糖果化不化,直接吃了下去,抱起小鍾靈坐在副駕駛,道:“恩,很好吃哦,給你個更大的”小鍾靈看自己手心的糖果被吃了,小臉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馬玲看到這一幕露出溫柔的表情,這個氣氛她真的好愛啊,太溫馨了,讓人都很想要永遠的記住這個瞬間,嘻嘻一笑的開車前往義德散打武館,昨晚跟楚小玲聯係過了。


    戚幽靈去公司找喜定去了,她也是請假算了,小兩口還是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與空間的,更何況彼此了解的心意,隻能夠說天生一對,默契太好了。


    車上,鄭宇扭頭一看馬玲,問道:“你怎麽知道現在去就可以看到比試了”馬玲打著方向盤,迴答道:“昨晚跟小玲問過了,我說可以去嗎,她說可以,10點前就要到,據說有什麽大事情的樣子。”


    “大事情聚眾鬥毆我覺得這個真的可以有,到時候被警察蜀黍帶走那就好玩了。”鄭宇絕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非常的興奮,恨不得被警察統統抓走。


    “亂說什麽呢,你比我還懂呢,她說虎嘯堂會在10點的時候去他們那裏,而且還有著其他武館的拳師,應該是要談判之類的吧,希望能成功吧。”馬玲白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鄭宇一下子就沒興趣了,要打就打啊,要不然他從小白那裏坑來的零食不就沒意義了嗎還是希望打起來的,抱著小鍾靈望著外麵不斷後退的商鋪。


    其實隻要不弄出人命來,武館之間的比試還是允許的,規矩已經擺在那裏了,警察再大也管不了這麽多的事情啊,對不對,所以不能夠從頭管到尾。


    路上有點擠,所以到了9:40左右才到的義德散打武館,門麵裝修的還行,並不奢華,卻透露出一股古樸的意思,看來義德散打武館的館主還真的有點古代人的感覺啊。


    汽車行駛過來的時候,卻是看到義德散打武館的麵前站著很多受傷的武館學徒,身上穿的服裝都各不相同,卻手腳腦袋綁著繃帶紗布比比皆是,一看就知道那些戰敗的人。


    一個個麵色都包含著,不甘,怨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小寡婦呢,汽車隻好停在附近,想要進去明顯是非常困難,馬玲唯有打電話給楚妹子,讓她出來接他們一下。


    大概半分鍾左右,義德散打武館裏麵跑出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是楚妹子,作為小師姐自然有一定的威嚴,玲姐能來她很高興,看到鄭宇撇了撇唇角,然後看到他懷裏的小鍾靈。


    “玲姐你來啦,那你來做什麽,還帶來這麽萌的小女孩。”楚妹子嬉笑的跟馬玲問候,然後一臉不爽的看著鄭宇,玉指點著小鍾靈粉嘟嘟的小臉頰,跟果凍一樣。


    “小姐姐好。”小家夥很禮貌的怯生生喊了一聲,女孩子嘛,對可愛的東西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防禦。


    “廢話,說白了我就是女王大人的貼身保鏢,要是傷到她怎麽辦”鄭宇見到楚妹子要跟小家夥玩,偏偏不讓,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手裏提著袋子,鄙夷的看著妹子。


    馬玲急忙出來打個圓場,在這麽吵鬧下去,基本上不用進去了,不過楚妹子的出現還是吸引了不少其他武館學徒的注意,聽說就是這個女孩子打贏虎嘯堂的學徒,狠狠的出口氣


    原本想要讓她討迴公道的,然而看到她的雙手纏繞著紗布,就明白了怎麽一迴事,肯定是自己也受到了傷害,可能還真的上不了場了,心中十分的鬱悶。


    楚妹子叫眾人讓開一條路,因為武館的場地有限,能夠進入的人基本上被限製了,隨著進去之後就能夠察覺到空氣中好似彌漫著凝重的氣氛,有些膽量不夠的學徒會手腳出汗,不能自己的顫抖。


    待在鄭宇身邊的馬玲則沒什麽事情,好似全部的壓力都被鄭宇給吸納了,小鍾靈將下巴抵在鄭宇的腦袋上,跟好奇小寶寶的觀看著周圍,經過外院,再然後是內堂,是學徒鍛煉的地方。


    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擂台,四周已經是站滿了人,分別是義德散打武館的館主以及其他武館的館主,單單麵對著一個虎嘯堂就覺得特別夠嗆,夠無奈的,居然落得如此地步。


    從人的氣勢與神態樣貌就能夠看得出來,虎嘯堂之所以能夠在這些天來如此的強勢霸道,都是有根據的,鄭宇眼睛一掃,就明白了,這群人還真的是有武功底蘊的,豈是半路出家的廚子能比的


    虎嘯堂的學徒麵色如常,即使是在冬天也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背後繡出一個虎字,剛猛,威嚴,下盤穩健,如樹根紮在地上,吞吐氣息,單從這一方麵來看,就比義德散打武館的學徒好太多了。


    為首者是一位中年男子,裝束很平常,可身材健壯,太陽穴鼓起,臂膀起金線,唯獨他站在原地上給予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一頭猛虎在巡視山林,獨自一人無懼十多位館主。


    他就是虎嘯堂的堂主,姓柯,名王,名稱雖然不同,可位置與這些館主是相同的,聽說過他出手過一次,對戰的還是雲城武館中的有名望的人物,當時一掌,就把人拍飛出去。


    鄭宇他們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場麵十分的寂靜,因為他們就是一群不知名的圍觀群眾,被楚妹子領到義德散打武館的學徒附近,在這裏觀看不會有事情。


    這時候義德散打武館的館主張老爺子走出來,步伐穩健,每一步都用後腳跟落地,踩得很穩定,氣色不錯,他是教散打各種強身健體武術的,輩分也是這裏最高的。


    “柯堂主,今天我們在這裏說定了,如果我們贏了,你們就要把摘到的牌匾全部歸還迴來,如果我們輸了,牌匾拿去,怎麽樣”張老爺子明白自己老了,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郎,麵對柯王的下場也隻有必敗,唯有車輪戰,便是聯合了其他武館的館主。


    其餘的館主紛紛的站了出來,這都已經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了,因為虎嘯堂想要一家獨大,就要先鏟除剩下的武館,張老爺子這才說出了聯合,他們也同意了,如果義德散打武館一輸,接下來就是他們。


    “你們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啊,這群烏合之眾就想要打贏我虎嘯堂”柯王聲色沉悶,聲音好似從胸膛發出來的,真像一頭老虎在低吼,麵色浮現出了一絲不屑與傲慢。


    聽聞這番話,武館學徒各個群情激奮,居然這麽的嘲諷他們的師傅,真當是豈有此理,想要衝上去跟虎嘯堂拚搏,張老爺子轉頭暴喝一聲:“給我安靜,誰敢亂說話就滾出去”


    老爺子聲如鍾,中氣十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那些學徒立馬被震住了,鬱悶的乖乖後退,如果真的動手,到時候真的要被摘牌,不過是警察動手而已,因為聚眾鬥毆。


    “年輕人血氣方剛,跟了一群無用的老家夥,以為學了一身本事其實在浪費時間而已,進我虎嘯堂,學習真正的武功,如何”柯王目光如炬,掃了那些學徒一眼,淡淡的說道,這讓其他館主心中不忿。


    張老爺子則是微微擺手,絲毫不在意,穩得很,繼續問道:“柯堂主覺得我剛才那番話意下如何”


    “好,既然你們都這麽多人了,我再不給點麵子,還以為我們虎嘯堂欺負你們,我答應了。”柯王點頭應允了,這就是練武之人,講究的是麵子,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


    當然不可能一開場讓師傅級別的上場比試,而是讓學徒弟子上去熱熱身,暖暖場地,代表著是誰教導的才是最好的,這可是很重要的,也關乎到拳師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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