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灘和虛開始決鬥的時候,輕夜表麵上一副看戲的惡霸模樣,實際上已經準備好在時灘危險的時候出手。


    無論如何這隻虛是必須死的,他隻是想通過戰鬥探清時灘的底細。


    你說輕夜不是答應了虛,它贏了也放它走的嗎?


    笑話,死神對虛的承諾你也信?


    這隻虛論靈壓在3級虛中都屬於中上,在水裏也是一方霸主,但這裏是地麵上實力發揮隻有3層,再加上被輕夜打成重傷,還破壞掉了特殊能力複眼,綜合評價隻剩下2級虛的水平,雖然是2級中的頂尖。


    2級虛對應的是資深死神,正麵單挑任何席官都能輕易斬殺,時灘的靈壓還不到4級,表麵上不敵這隻受傷的虛。


    與輕夜之前和愛德華的戰鬥不同,哲羅姆和時灘之間沒有試探,沒有熱身,一出手就是招招致命。


    時灘知道自己靈壓低不敢拖太久,哲羅姆也知道自己傷勢嚴重必須速戰速決,雙方同樣的決心按理說戰鬥很快就會結束,但求生的欲望讓兩人都變得生命力頑強。


    虛仗著身體強度總是使用以傷換傷的打法,這讓時灘看上去險象環生,好在時灘的基礎非常紮實,總能抓住時機以小博大,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時灘的劍道基礎足以媲美輕夜,身體看似瘦弱實際上比大部分死神都強,鬼道更是輕夜見過的人中最強的。


    鬼道強不是說他能夠釋放多少序號的強力鬼道,時灘釋放的鬼道都在30號以內,但每一條鬼道都達到了極高的熟練度,每一次釋放的時機都恰到好處,破棄詠唱、雙重詠唱、組合鬼道等高級技巧信手拈來。


    這體現的不是天賦而是努力,時灘雖然被選為綱彌代家的繼承人,但天賦在繼承人中是最弱的,靈力、斬拳鬼走、或是其他秘術他的天賦都隻有剛剛及格。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他自身的努力,靈力...這個沒辦法,劍道沒有天賦就苦練劍術基礎,每天劍不離身,練劍風雨不停。


    身體瘦弱,那就更需要鍛煉,用最痛苦但最有效的方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身體內的痛苦仿佛是在受最嚴厲的刑罰,他也咬牙堅持,好在雖然是末席,但在綱彌代家錢還是不缺的。


    鬼道沒有天賦就反複加深熟練度,失敗一次不夠那就失敗一百次,高級鬼道用不了那就精通所有低級鬼道。


    勤能補拙之下時灘的實力在綱彌代家繼承人中排到了中遊,可貴族遊戲不是靠努力就能通關的,時灘實力的提升反而給他帶來了更深的惡意。


    對家族失望至極的時灘,同時也對這個屍魂界感到了迷茫。


    天賦不行的他讀過家族裏很多的藏書,可惜智慧與博識這個綱彌代家千年前的立足之本,在現在的綱彌代家沒有了意義,沉迷於與護廷十三隊爭鋒的他們眼中繼承人的價值隻剩下實力。


    不知道為何就如同詛咒一般,綱彌代家在護廷十三隊成立之後,副隊長級出過很多,可一個隊長級都沒有過,連一直被邊緣化的誌波家隊長級都出過好幾位,更別說隊長級從未斷過的朽木家和四楓院家了。


    要知道護廷十三隊成立之前他們綱彌代家才是四大家族之首,現在和其他家族兩廂一對比,綱彌代家越是努力就越像個笑話,於是整個家族都瘋魔了。


    綱彌代家沒有親情,這是時灘這個切身經曆者對家族的評價。


    四大家族每一個都有獨特的選取家主的模式。


    朽木家一代單傳,除了繼承人其餘人在家主有子嗣後自動成為分家;四楓院家繼承人各司其職,幹的最出色的成為家主;誌波家就不說了,家主背負罪孽。


    總之三家內部都比較和平,而綱彌代家選取家主的方式是養蠱。


    把所有靈力達標的人都標為繼承人,各個繼承人不論年齡和輩分相互爭鬥爭奪繼承人排序,排序最高的獲得的資源就越多,權利就越大。


    第一順位的繼承人代理家主的位置,誰最先突破到隊長級誰就是真正的家主。


    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所有順位的繼承人都明裏暗裏的排除異己,哪怕你說你是打醬油的無害的也沒用,沒有人會相信你,所有人都被迫加入這場權利的爭奪之中。


    時灘也一樣,他想逃離這無休止的漩渦,可家族就像是輻射整個屍魂界的巨大深淵,讓他無處可逃。


    直到他在一次出門透氣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命中注定的她,她就像是一道光,一道溫暖沒有絲毫雜質的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那個人就是歌匡。


    綱彌代家在北流魂街,時灘那天剛從主家迴來,耳邊全是各種譏諷嘲弄的迴音,心情鬱鬱的他來到人來人往的流魂街想要讓這鮮活的人氣衝散自己心中的冰冷。


    他站在高樓裏俯視著這條街上的一切,發現即使是平民之間和綱彌代家也沒有本質的區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不,他就看到了幾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在欺負一個瞎子,這個瞎子很明顯是剛來到屍魂界,還沒有經過靈氣洗禮,雖然身材遠比這些小孩高大,卻也毫無反抗之力。


    時灘就這麽簡單的看著,沒有要下去幫助弱小的打算,生活在綱彌代家幾十年,他的心早已被磨平,同情心這種東西在家族裏就是找死,更何況他也是自身難保。


    之後他就看到了歌匡救下東仙要那一幕,按照綱彌代家的邏輯他應該第一時間去把東仙要收為手下,可此刻的他眼中隻有那個女孩,那個鮮活和他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女孩。


    隨後的一段時間,時灘有意無意間出現在歌匡的周圍,他想要了解這個女孩更多,心裏又害怕自己看到的隻是假象。


    然而當他了解到歌匡越多之後,他反而覺得自己不配,相比於天使一樣散發著光的歌匡,他自己就是一個被權利陰謀腐蝕的蛆蟲,他認為自己隻配在陰暗的角落裏腐爛。


    遠遠的看著她就好了,時灘是這麽想的,他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在現世被叫做癡漢,久走夜路終於還是被歌匡抓了個現行暴打了一頓。


    “喂,看你這麽帥,怎麽做這種事啊。”歌匡伸出手指點著時灘的額頭訓斥到,她倒不是介意自己大街上被偷看,她隻是不理解這種行為。


    在歌匡人格修正拳下時灘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原來你喜歡我啊,喜歡我那就來追我啊,咯咯咯!”一向大大咧咧的歌匡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忍不住笑出聲來。


    被女神調笑到羞紅了臉的時灘也跟著笑了起來。


    在之後的幾年裏,時灘一有空就來找歌匡傾訴,一來二去之下兩人就這麽互生情愫,相互有了好感。


    “歌匡你的夢想是什麽?”兩人躺在屋頂上。


    “我想要成為撥開雲層的人,讓星星不被烏雲遮擋,讓這些許的光芒能夠閃耀下去,我想要成為死神。”歌匡的正義是力所能及、是竭盡全力,所以她想要先成為死神,但她的天賦並不好,考了很多次也沒有進入真央靈術學院。


    “成為死神嗎?既然這是你的夢想,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完成。”之後時灘向除了一番隊和十一番隊的各個番隊一一遞交了申請,可除了八番隊和十三番隊都拒絕了他的入隊申請。


    不是他實力不夠,他的實力雖然在輕夜看來很差,但入隊還是沒有問題了,拒絕他是因為他是綱彌代家的人。


    綱彌代家從護廷十三隊建立之初就沒有出過任何一個死神,這是綱彌代家的禁令,他們雖然不知道綱彌代時灘在想些什麽,卻不會冒著得罪四大貴族的風險接收他入隊。


    連朽木家的六番隊,四楓院家的二番隊都拒絕了。


    最後時灘選擇了老好人浮竹所在的十三番隊,在還沒完成入隊儀式的時候,又被找上門來的京樂春水帶走了。


    作為情報番隊的隊長,綱彌代家是京樂的首要監視對象,現在出了一個異類綱彌代時灘他自然不會放過。


    中途發生了什麽不值得細說,最後時灘和京樂春水達成了協議,時灘成為了八番隊特殊的一員,負責為京樂提供綱彌代家的情報,時灘則得到護廷十三隊的庇護,同時還為歌匡要到一份真央靈術學院的入學通知書。


    綱彌代家在知道時灘這個叛徒成為死神之後,自然不甘罷休,一方麵派出了長老和護廷十三隊交涉,一方麵派人暗殺時灘,這些都被京樂春水一一擋下,還趁此機會敲打了綱彌代家一眾。


    表麵上,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以綱彌代時灘成為死神,綱彌代家斷掉時灘所有資源結束。


    所以時灘來到邊境試煉一方麵是為了通過實戰提升實力,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賺錢,歌匡答應他等到畢業之後兩人就完婚,他需要在此之前至少賺到一套婚房,還有為東仙要治療眼睛的錢。


    歌匡在學校的這幾年每到放假都會去打零工,她也迴去看望過東仙要,隻是沒有出現在他麵前,她想等湊齊了東仙要的手術費再去給他一個驚喜。


    對於未婚妻的摯友東仙要,時灘也是知道的,雖然未婚妻經常在自己麵前談論別的男人,但時灘並不生氣,他絕不會懷疑歌匡的忠貞,反而對於東仙要這個他們之間的媒人很是感激,所以東仙要的手術費他也會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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