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才三天過去,正如李梓當初睿預料的一樣,這一天又有好幾名新同學從孔子學院轉學過來,並且恰好都是兩兩組合的搭檔。

    沒有興趣去了解他人的李梓睿,對此見怪不怪,倒是鄧興雄極為納悶,李梓睿又是怎麽預料到這種事情的。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真會如他所料,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們修行班也會人滿為患。

    課堂上的內容,依然還是沒有多大的營養,追風老師雖然一直在說要教大家關於悟靈的基礎知識,可結果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大家都已經一連複習了好幾天,老師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鄧興雄有些耐不住性子,故而沒少和李梓睿聊過這件事。

    老師一直說,這是為了大家著想,便於鞏固複習,加深印象,不說李梓睿早就不相信,現在連鄧興雄也開始產生了懷疑。

    這幾天他一直和李梓睿在忙著查資源,可惜收獲甚微,情況並沒有預想當中那麽理想。

    為此,兩個人曾經結伴去問過一次老師,但是他們得到的答案,卻隻有三個字,不能說。

    既然追風老師都已經說不能說,再去追問也是多此一舉。

    課程的進度幾近停滯,兩個人的打算多半也要落空,鄧興雄對此很鬱悶,最後也隻得相信李梓睿說的那一句“時候未到”。

    對於這樣的狀況,李梓睿忽有種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直到第五天,又有十幾名同學轉校過來之後,剛下課,鄧興雄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提及心裏麵的疑惑。

    “喂,李梓睿,你還真是神哪!你是怎麽知道,會有很多新同學會轉來咱們班的?不瞞你說,我之前就已經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了。你看,人家修煉班早就確認了搭檔,可是我們班卻一直沒有要求正式登記,難道說這此事情,都是為了轉來的新同學特意安排的?”

    將幾件事情一並聯想在一起,鄧興雄似乎猜到了一些大概情況。

    李梓睿瞧了一眼,剛自我介紹完的十幾名新同學,私下裏用靈訊迴道:“你還沒發現問題嗎?嗬嗬,你看,這些人不是姓葉,就是姓夏,還有姓王的,姓許的,姓吳的,你見過現在有人和咱們一樣,姓鄧或者是姓李的人麽?好像沒有幾個吧?”

    “誰說沒有,和你一樣叫李梓睿的人,不是就有好幾個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這隻是一個意外而已。這事先不管,你先想想看,咱們這兩個姓氏,也算是聯盟的兩大姓氏了吧?可是竟然沒有幾個人與我們同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哦,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呢!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最近轉來咱們班的,姓劉的和姓王的,倒是還能夠理解,但是姓許的,姓夏的,咱們聯盟確實不算很多。喂,李梓睿,你還真別說,最近班裏麵轉學過來的新同學,都是這幾個姓氏。你怎麽發現這一點的?”

    李梓睿淡淡笑了一笑,解釋道:“這也不難看出來吧?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現在聯盟有幾大家族,對吧?諾,如今聯盟最大的幾個修行家族,可全在咱們一個班裏麵了,而且一個不落,我要是還發現不了的話,那我豈不就是一個傻子?”

    “哈哈,你本來就是嘛!”鄧興雄調侃道。

    李梓睿瞪了他一眼,佯怒道:“別開玩笑,我很嚴肅的。難道你就不覺得咱們兩個人,很榮幸,特別的走運麽?對,現在這種情況就叫做....哦,叫做茅草屋內貼瓷磚,顏色不配,味道不對,你說是不是?”

    “茅草屋內貼瓷磚?哈哈,這個形容很恰當,我特別同意。”

    鄧興雄一時尤為感慨,要說他們修行班就是破爛的茅草屋的話,其實一點也不為過。

    就說,現在的修煉班用的是那可都一些高檔的全息教學室,可他們修行卻是寒磣到了極點。

    古老而傳統的教育方式,說白了就是一個講台,外加老師的麵對麵的用三寸不爛之舌給大家講道理,至於其它的,什麽也沒有。

    直到現在為止,他們修行班連一堂虛擬公開課還沒有上過,對此鄧興雄深有感觸,私下裏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說的不錯,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咱們修行班都快被修煉班的人笑死了,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修行班的人。我聽說,他們修煉班現在可是天天都要到修煉室上課的,也不知道教了一些什麽內容,據說還有人已經獲得了一級功法,可了不得了。”

    “一級功法?現在就有人有功法了嗎?”李梓睿不免也有些吃驚。

    按理來說,第一個學期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內容,所以一般人最多也隻能修煉基礎功法而已,而所謂的基礎功法,其實也就是聯盟公開過的,最為簡單的一套功法。

    至於說,基礎之上那便分為了不同的品級,從一到十級不等,這個李梓睿略有聽聞。

    之所以他隻是略有聽聞,究其原因還是他們修行班的人,其實依然還在打醬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

    起初李梓睿確實很羨慕修煉班的人,不過漸漸地,他又開始有些慶幸。

    如果說,當初追風老師說的是真的,那可能沒有功法,還真會是一件好事。

    據宿舍的阿提莫等人透露出來的消息,功法這玩意貴得離譜,並且每一重大境界的功法價格大不一樣,是以幾乎所有的功法都是天價。

    就拿一級的來說,其中最為便宜當然是土屬性功法,可就算是一級的土屬性功法,那也足足需要100萬個聯盟幣。

    試想,一級的最差最次的都需要100萬,最好的據說更是達到了300萬左右,豈不讓人心驚膽顫。

    二級的就不用說多,傳聞需要500萬至1000多萬不等,並且還需要提前預定,等上個一年半載才能拿得到。

    顯而易見,如此的天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事情,所以李梓睿這才會有種錯覺,還好自己當初陰差陽錯進了修行班,要不然可能真會如那些學長所說,一輩子最多隻能練個一級功法。

    縱然能練個一級功法,想必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這一點已然可以想象。

    與此同時,李梓睿也已經猜想到,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想盡辦法想要擠到修行班來,可能最大的原因還是,現在沒有人知道悟靈與啟靈之間的差別,所以這才會有這麽多人,懷著僥幸的心理,想過來試一試水深水淺。

    悟靈無疑乃是一個全新的技術,或許正是因為聯盟不加任何限製的公開政策,故而這才開學不到一個月,風聲便被透露出去,是以出現如今的狀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能夠從其中嗅到不同所在的人,無疑必然會是一些較大的修行家族,看來這個教室太小了,可能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要換地方了。

    果然,在課程表進行大幅度更改之前,修行班已經人滿為患,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男的女的,足足進來了九十個人,直到學院申明,一百個人是底線,這才遏製住這種反常的現象。

    修行班如此,修煉班也好不到哪裏去,原來說好的九十個人,硬生生的被擴大到350多人,最後學院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將人數限製在400個人為準,結果可想而知,陰陽分院最終的總人數,達到了整整500個人。

    在此期間最讓李梓睿受不了的是,這些人都是以孔子學院的名義過來修學的,意思也就是說,包括最先轉過來的許卿和王思哲在內,他們是不會被淘汰掉的,而能被淘汰的人,也隻有原本的那100人,李梓睿和鄧興雄兩個顯然無一幸免。

    教室當然得換,茅草屋內貼瓷磚的問題,得到了全麵性的更變,現在修行班也有了十幾間專門的修行室。

    雖然說,現在的修行室對大家來說,依然還隻是一個擺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至少還是已經有了,了勝於無。

    對此,鄧興雄心裏麵很不舒服,剛從調換的教室裏麵出來,他便一臉不滿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們就活該被淘汰嗎?還說他們是孔子學院的修學生,我看就是走後門進來的一群不要臉的人。這我也就忍了,但是李梓睿你看看,竟然還有幾個胖成一副德行的胖妞,也轉到咱們班裏來。難道說,現在的美容技術不行了嗎?可是你看看,你看看那個,還有那一個,簡直是醜得和母豬似的,真不知道這些女的是怎麽想的,難道她們不知道去做一下瘦身微整嗎?”

    鄧興難顯得很生氣,似乎是因為前者,更因為後者。

    聽了他這一番話,李梓睿一臉的淡然,笑嗬嗬道:“這不很正常嗎?有什麽好生氣的?依我看,這對於咱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至少這也說明了一點,咱們班被‘重’視了嘛!”

    說到“重”字,他還特意提高了幾分音量,但是鄧興雄卻滿臉的失意道:“唉,真不知道咱們兩個畢業之前,能不能熬到出頭。沒準,今年下半年,我們兩個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鄧興雄的擔憂不無道理,一邊說著,他一邊歎著氣。

    相對於鄧興雄的沮喪來說,李梓睿倒也看得開,幹笑道:“歎氣也沒有用,咱們盡力而為吧!對了,你剛才說的胖子的事,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不就是幾個胖子嗎?你又會,又要開始發病了吧?”鄧興雄滿不在意,一臉懷疑的道。

    這件事看似普通,李梓睿搖著頭道:“我你和說是正事呢,你別鬧!你想想看,女生不都希望自己能漂亮一點嗎?可為什麽這十幾個女生已經肥到了這種程度,她們卻不管不問,這很不符合邏輯吧?”

    經他這麽一說,鄧興雄不由點著頭,思索道:“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嗨,算了,要想你自己去想吧,以後這種事情,你還是別來問我,麻煩。你都想不明白,我怎麽可能想得明白?對了,再過一周大家就要正式確定搭檔的事了,王月她又是怎麽對你說的?”

    話題已被轉開,隻因這一段時間,趙雅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這讓鄧興雄心裏麵一直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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