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罩已經打開,隻見其內一道與之前顏色大不一樣的“激光素”,開始對第二枚原核進行切割。

    兩個老板神情都很自然,反倒是李梓睿和鄧興雄屏息凝視,目不轉睛的看著,正是希望著能有不一樣的發現。

    剛才切割第一枚原核的時候,李梓睿很多細節還來不及太過注意,可當這第二枚原核的第一刀切完之後,他才發現原來被切除掉下來的碎渣,都會被機器小心地從護罩內牽引出去,不知道又被送到哪裏去了。

    原核乃是一種高價值商品,想必就算是碎渣也不會浪費。李梓睿心下好奇想問一問,但還是憋住了心裏麵的話,小心對身邊的鄧興雄道:“鄧興雄,你看到了沒有,那些碎渣都被收集起來了,這些不會就是次級原核吧?”

    經過提醒,鄧興雄微微皺起了眉頭,迴道:“不知道,應該不是次級原核。隻是要說又是什麽東西,我也不太清楚。”

    心裏麵想了一會兒,連李梓睿自己也同樣覺得,應該不是才對,於是又認真的看去,不再分心。

    機器被暫停後,王老板則是笑道:“湯老板,來者是客,您先猜,王某洗耳恭聽。”

    話說得漂亮,用意含蓄,湯姓中年男子聞言,微笑道:“即然王老板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與你客套了。以我猜的話,這一枚原核應該是一級木屬性靈核才對。您請看,雖然這枚原核表麵上看上去凹凸不平,賣相也不算太好,但是內裏的色澤卻是較為純淨的,所以這第一刀下去,差不多都可以看到覆膜的影子了。”

    “嗬嗬嗬!”對麵話剛落地,王老板忽而一邊微笑著,一邊擺著手道:“不是覆膜,這不是覆膜哪!湯老板,這隻是一層偽膜而已,您這一迴,恐怕要虧了喲!”

    “哦,此話怎講?難道王老板還另有高見?”湯姓中年男子略為變色,但還是虛心問道。

    他心裏明白,要說品鑒這一行,那也算是興起了數十年的老牌行業。雖然,他自己在原核品鑒方麵,還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但是這家店鋪的王老板入行多年,經驗豐富老道,特別是對於這一類一切的原核品鑒能力,可能還要比自己更勝一籌。

    畢竟說來,切一刀和沒有切過的原核,還是有所區別的。

    在品鑒這一行當之內,其實早些年前,還分有原核品鑒與一刀原核品鑒之分。隻可惜,隨著靈核行業越來越為專業化,一刀品鑒的店鋪早就在十幾年前便開不下去了,故而很多人在大賺特賺的同時,也有很多人因此而傾家蕩產。

    市場就是如此,隨著技術的進步,商品的價值會慢慢下滑,隻因成本在技術的支持下,也會呈現出,漸漸降低的趨勢。

    或許是見對方少有的詫異起來,王老板挺了挺腰身,解釋道:“湯老板您看,這枚原核看上去色澤雖好,但這也隻是因為原核的覆膜不完整導致的假象而已,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應該還不錯。要是說原核品鑒,可能王某自歎不如,不過您再看看,這顏色是不是太過亮麗了一點?所以,我猜呀,這隻是一枚次級靈核,最多也就劣九品罷了,不信咱們一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隻是次級劣九品而已?唉,看來這一次真的要虧了。”湯姓中年似乎一點兒也不懷疑,好勝之心大減,接道:“那就開吧!我相信王老板的眼光。”

    隨即,在王老板的點頭示意之下,操作員這才繼續下刀,而此時兩個人的心思,已然各有不同。

    “這湯老板真的好奇怪,我看他好像明明知道自己要輸的樣子,可他為什麽還要和人家賭呢?”鄧興雄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私下裏疑惑問向李梓睿。

    李梓睿麵不改色,迴道:“那當然是因為要交學費了唄!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說完,不再解釋。

    “哦!”鄧興雄一副愰然大悟的樣子,感歎道:“難怪他剛才要說的這麽清楚,原來是故意套王老板的話呀?”

    不經意的瞧了鄧興雄一眼,李梓睿的頭像壞壞的笑了一笑,問道:“鄧興雄,要不咱們也來打個賭怎麽樣?”

    “打賭?你也想打賭嗎?”鄧興雄微微變色,強裝鎮定道:“我才不和你打賭呢!李梓睿,你又在想什麽餿主意了吧?不幹,我不會和你打賭的,我又不是王月,你還想來坑我麽?哼,門都沒有。”

    他說的很堅決,但還是很好奇的瞅了一眼,正麵顯無趣之色的李梓睿,又問道:“喂,你不會看出了什麽吧?快說來聽聽看。”

    李梓睿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你這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兩個人其實在唱雙簧呢!”

    “唱雙簧?”鄧興雄顯得一臉茫然,猶為不解道:“人家隻是打一個賭而已,這又和咱們有多大的關係?李梓睿,你的小心思也太多了一點吧?”

    微微搖了搖頭,李梓睿迴道:“你不信就算了,要不瞧們走著瞧。這樣吧,再看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不如等切完這十枚原核之後,我們就走吧!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一會兒等出了門之後,你先在門口等我一下,正好我還要去一趟洗手間。”

    一聽這話,鄧興雄更為想不明白。他很疑惑,這件事為什麽又和上洗手間扯上了關係,於是問道:“李梓睿,你到底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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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梓睿一本正經的道:“我來之前不是說過了,咱們今天出來,是要去聊天,喝酒,泡妹,看風景的麽?現在聊天喝茶我已經做到了啊,喝酒你不是說你來解決的嗎?正好,呆會兒咱們辦完這件事情之後,就去找一條步行街逛一逛,順便再把泡妹看風景的事情也給辦了,怎麽樣?”

    “你,李梓睿,你真的想去泡妹呀?”

    鄧興雄終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還好兩個老板都沒有在意他們兩個人的神色,而是正聊得津津有味。

    小心的示意他不要太過顯露,李梓睿解釋道:“那是當然了,林子這麽大,鳥兒這麽多,咱們幹嘛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確實,我也承認,趙雅她的確挺不錯,王月也挺漂亮的,但是她們不適合我們好不好?難道你沒有覺得,你和趙雅兩個人從意外相遇,到成為搭檔,這一切都很巧合嗎?”

    鄧興雄與趙雅的事情,之前李梓睿已經有所了解,據鄧興雄自己說,其實早在認識李梓睿之前,趙雅與王月便已經很熟悉了,意思也就是說,她們兩個早就認識。

    之前的事情,要說鄧興雄心裏麵沒有想法,那也不太可能。所以,當聽過李梓睿這一番話後,他不由沉著臉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阿雅她是故意來接近我的?可是,可是我們上靈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呀,她又能圖個什麽?不對,不對,她沒必要這麽做。”

    李梓睿本來不想挑明,聞言隻得耐心的解釋道:“你之前不是說過,她明明已經被孔子學院入錄了,但是後來卻來到的咱們墨子學院。那你自己再想想看,她為什麽還要跑到咱們墨子學院來呢?還有,你看王月和她表姐,包括現在的許卿在內,難道是那種上不起孔子學院的人嗎?但是她們,一個個全都跑到了咱們學院來,你難道就不覺得,這一切很奇怪...”說著,便把心中的疑惑,如數陳述了一遍。

    一通解釋過後,鄧興雄頓時顯得有些傻眼,但是他依然不太相信,反駁道:“那也隻是因為咱們學院好而已,這也不能代表什麽吧?”

    難怪王月會說他是一頭大水牛,李梓睿接道:“咱們學校好?那我再問你一句,咱們學校再好,能好過孔子學院?鄧興雄,你是在說笑吧?孔子學院是什麽地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好了,好了,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我敢和你打賭,用不了多久,咱們班就會從十個人,變成二十個人,然後從二十個人,變成三十個人,你相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鄧興雄一臉的驚色,再次辯駁道:“再說了,學校不是有規定嗎?隻能從本校招收100個人而已,如果按你這麽說的話,那不是要變成110個人,120個人了?不可能的,這可是聯盟的規定,怎麽會輕易的打破?”

    再次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李梓睿解釋道:“對,你說的沒錯,學院是規定了隻從本校招收100個人,但是如果不是本校的呢?”

    這一迴,鄧興雄也不由愕然啞言,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都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連律法都會有漏洞,學院的條例又豈能例外。況且,據李梓睿之前所了解到的家族情況來看,三大家族當中,現在好像也隻是出現了王月所在的王家,至於說葉家和夏家兩大家族,乃置於其它的家族,似乎根本就沒有在學院內出現過,單隻這一點來說,便已然太過於反常。

    依李梓睿的個人推測來看,要麽這是一趟混水,所以誰也不敢輕易的淌進來,但如果混水由濁轉清的話,那麽魚也就要現出真身了才對。

    之所以他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實則正是因為對於修行班與修煉的不同之處,現在也正在慢慢的浮現出水麵。

    以往的人們,隻知道有啟靈這一特殊的個人提升手段,但是對於悟靈的話題,從來就沒有被公開流傳過。

    對此,李梓睿一直很好奇,為什麽老師嘴裏早就在說,要教大家這一方麵的課程,但是卻又一直遲遲沒有進行,反而一推再推,弄到現在是連課程表都已經出現了少許的混亂。

    關於啟靈與悟靈,以及修煉與修行的區別,李梓睿還不甚了解,但他無形當中已經可以感覺到,這兩者之間恐怕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這便好比,當時追風老師用的那一個比喻一樣,同樣都是發動機,可就是在同樣的原理之下,飛機所用的星形發動機,那是用來飛上天的,而地麵上跑的渦輪增壓發動機,就算再過先進,如何的高大上,那也隻是地上跑的,兩者就用途上來說,本來就不一樣。

    一番你來我往之下,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顯得心不在焉,但很快十枚原核卻已經鑒定完畢。正如李梓睿說的一樣,光隻是看一看,是看不出來太多的內容,而且能明白的早就能看明白了。

    最後,二人依著之前的商議,提前說是有事需要先行離開,惹得兩位老板好言好語地說了一大通挽留的話,而李梓睿當然又成了鄧興雄的變相“代言人”,將兩個人心裏麵的感激之情,描繪得如黃河之水綿綿不絕。

    “李梓睿,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拍馬屁的功夫,這麽厲害?”鄧興雄一臉吃驚的樣子,隨即又將剛才李梓睿說的一通話,如數小聲竊語的陳述道:“誒,我想問你,什麽叫魁梧的身材,瀟灑的外表?就王老板他這種體態,那不是魁梧好不好,而是肥得像一頭豬一樣了,你竟然還能誇得出來,還說他很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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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梓睿滿臉鄙夷之色,白了他一眼噓聲道:“小聲一點,你懂個什麽?我這叫做投其所好,簡明扼要,事要做好,馬屁湊巧,這種事,很需要技術水平的好不好?相信我,下次如果我們兩個要是再來,咱們還會有大紅袍喝。”

    “啊?還來?”李梓睿平時不怎麽愛說話,但是這一迴卻讓鄧興雄再一次傻眼。

    他剛想要接話,李梓睿則是打斷道:“好了,好了,反正你記著就可以了。對了,你先在門口等我,可別弄出太大的聲響了,我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就迴來,你聽完了就知道怎麽迴事了。”說完,轉身而去,也不管一臉發懵的鄧興雄。

    裏麵的聲響,在門外的轉角處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鄧興雄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聽到裏麵的人,開始哈哈笑了起來。

    “王老板,您這探人的本事倒是一絕,湯某佩服,佩服得緊哪!”

    “湯老板,說笑,說笑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畢竟機會難得,失而不來。早年我曾聽說過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吧?這靈碼工程師呀,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都可以勝任的,據說不單需要有學識,而且頭腦還要非常的機靈,要不然的話,就算懂得再多,那也隻是一個靈碼操作員而已,成不了工程師的。”

    “哦?這又從何說起?”根據聲音來判斷,應該是湯姓中年人問道。

    “嗬嗬嗬!”又聽,王老板笑道:“據我那老友透露,考試和應用,可是兩碼事哪!要不然,靈碼工程師怎麽會這麽少?反正呀,他話裏的意思,我也聽不太明白。當年他就告訴我,靈碼能量編程這種玩意,很麻煩,很複雜,要是人不夠機靈的話,那這個人最多也隻能夠成為一級的靈碼工程師。可是您想想看,咱們現在擺弄的這些玩意,一級的有什麽屁用?我看哪,這兩個小夥子都還不錯,算是很有潛力,也許咱們兩個運氣好,隔個三五年之後,沒準這兩個人當中,就會有一個人能成為二級靈碼工程師了也不一定!”

    他說的似乎確有其事一般,不單鄧興雄一臉的苦笑,就連湯姓中年人也顯得不甚相信,問道:“您就是為了這件事,所以讓我特意趕過來幫忙的?我說王老板,您說的合作項目,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對麵笑道:“合作歸合作,但還是需要看前提的,我也隻是為您作一些長遠的打算嘛!您也應該知道,現在品鑒這一行,幹一年那也隻是一年,沒準什麽時候技術又更新了,您這飯碗就會像當年我一樣,保不住了喲!”

    原來,他當年做的正是一刀切的品鑒生意,可如今這一行當卻已經成為了曆史。

    做生意就是如此,外行都說看的是運氣,可內行心裏麵卻很明白,看的是長遠的眼光。隻可惜,眼光這種東西,可不是考試就能考出來的資格證,湯姓中年人頓時顯得有些遲疑。

    “讓我投資的話,不是不可以,不過您也總該給我一個,更能說服我的理由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道:“湯老板,雖然我不是靈碼工程師,隻是一個操作員而已,但是我對這個行業很了解。據我所知,未來低等極靈核領的鑒定師,一定會成為主流職業,這是大勢所趨的事情。或許您現在還不能看到這其中的利潤到底有多大,不過隨著產業鏈的擴大,渙元紀的到來,可能也就這十年之內的事情......”

    說話的或許正是那一名操作員,又聽湯姓中年男子忽而打斷道:“嗬嗬,小夥子,你是王老板的親侄子吧?那也不算是外人了。你叫...哦,王邙對吧?王邙啊,年輕人有朝氣,有理想是件好事,但是渙元紀,那也隻是媒體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當不得真的。”笑罷,連連擺手,視為笑談。

    靈能紀現在也隻是持繼近一個世紀不到,想來科學技術縱然發展得再過迅猛,那也不太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便能發展到下一個紀元。

    都說,一窩狐狸不嫌騷,看來李梓睿猜的一點也沒有錯,這兩個人正是在一唱一喝,唱了一出雙簧給他們看。

    聽到這裏,鄧興雄也沒有了心思再往下聽去,但他還是不太明白,李梓睿又是怎麽看出來的。不過,現在他最為關心的還是,關於渙元紀的事情。

    “渙元紀?他們怎麽也知道這件事情?”鄧興雄心想到,心思不由凝重開來。

    什麽是渙元紀,從字麵上無法去理解,而當時在課堂上的時候,老師們也隻是隨便提及過一兩次而已,並沒有祥解。

    正當他疑惑不解之間,李梓睿卻已經走了迴來,隨意招唿道:“走了,怎麽樣,我沒有猜錯吧?”

    看著李梓睿神色淡然的樣子,鄧興雄好奇心更起,問道:“對了,李梓睿,你知道什麽是渙元紀嗎?”

    “渙元紀?”李梓睿一臉的詫異之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算太清楚,不過等迴去到網上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嗎?對了,你不說,我還差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先不管這些,咱們今天還有兩件事情沒辦呢!走吧,咱們邊走邊聊,我還有正事沒和你說。”

    “還有兩件事沒辦?李梓睿,那你先說說看,到底還有什麽事吧?該不會,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鄧興雄一臉的鄙夷之色,一時便將剛才的疑慮給忘到了一邊,看來這一件事情,就要不了了之了。

    李梓睿迴頭輕笑道:“事不可說,說了就沒有意思了。反正你隻要記著,今天我是帶你出來,是要去聊天,喝酒,泡妹,看風景就是了,其它的你就別問了。”

    再一次迴到這個話題,鄧興雄半點也摸不到頭腦,驚問道:“什麽?你真的要帶我去泡妹子?”說完,兩三步便追了上去。

    身邊的李梓睿,一臉得意的道:“那是當然了,你見過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放心,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一會兒我打包票,一定會有一大群的美女,會對你另眼相看,情不自禁的。”

    另眼相看那也就罷了,可他竟然還說,一大群美女會對自己情不自禁?這就讓鄧興雄,更為的迷糊。

    情不自禁哪裏又能拿來這樣用,腦海中不和諧的畫麵一閃而過後,這對於氣血方剛的鄧興雄來說,無疑有著誤導性的作用。隻是,他根本就猜不出來,李梓睿到底想要去幹什麽。

    其實,李梓睿在出來之前,早就有了相應的打算,隻是他心裏麵的想法,又豈會是鄧興雄所能猜得出來的。

    難道說,他們兩個人今天出來,當真要去聊天,喝酒,泡妹,看風景麽?不可能,也不太可能,至少鄧興雄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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