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上滿是絡繹不絕的客人,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胭脂水粉味。


    王富貴拘謹地站在陸陽身邊,隻是看幾眼花枝招展的姑娘。


    這些女人...


    他反正得不到。


    “獸爐沈?煙,翠沼殘花?....”


    在花船中央,陸陽和不少青年才俊推杯換盞,隨口便是數首錦繡詩詞。


    王富貴隻是聽人說過陸陽才華橫溢,如今看見陸陽在眾人麵前吟詩作對,他才明白過來什麽叫做江淮第一才子。


    “師父真是厲害...”


    王富貴由衷地感歎了一聲。


    端坐在邊上的黃漢升推了下王富貴,說道:“你現在拜了公子為師,早晚也能成為名震一方的才子。”


    “哈哈...”


    王富貴苦笑。


    他就是一個粗人。


    拜陸陽為師,主要是為了學習廚藝。


    至於...


    王富貴倒是沒想過成為有名的才子,他的心裏有自知之明,說道:


    “黃大哥,你看我的臉那麽黑,像是有機會成為才子的人嘛?”


    黃漢升看了眼王富貴的黝黑臉頰。


    對方比他還黑!


    黑不溜秋的,一看就是幹重活的人。


    “我就說說而已。”黃漢升笑了笑,斜瞄了眼陸陽身邊那位婀娜多姿的女人,吧唧幾下嘴。


    陸陽喝了幾口酒後,湊到章玄安的麵前,問道:“章兄,這些人對製鹽一事有幫助吧?”


    “放心吧,這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疏通關係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看書喇


    章玄安說完,將陸陽推出去,說道:


    “諸位,我這位賢弟要在金陵城裏開一家酒樓,還望各位捧場。”


    花船上嘩然起來。


    不少人皆是聽說過陸陽的廚藝,隻是沒有去過謫仙居。


    陸陽要在金陵城開一家酒樓。


    他們當然是樂於看見。


    “此言當真?陸公子要是在金陵城裏開一家酒樓,我等必定去捧場。”


    一個體態臃腫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看著陸陽,腦海裏閃過很多好吃的東西。


    煎包肉夾饃、雙椒醬燜鴨腿、幹茄子蒸酥皮肉....


    少年這副饑渴的樣子將陸陽嚇了一大跳。


    陸陽還從未見過一個男子對他露出這種可怕的眼神!


    太饑渴了!


    “陸公子,你打算將酒樓開在金陵城中的何處?”少年靦腆地笑了笑。


    “我還未想好。”陸陽琢磨了會兒,沿著江流眺望而去,有些擔憂。


    趙靜等人應該也在金陵城附近。


    他就怕鬧出差錯。


    “唉...”


    他歎了口氣。


    “公子,你多久去見我的那位好友?”白玉衡湊到他的耳邊說道。


    “過幾日。”


    陸陽忽地想起


    .....


    與此同時。


    淮陽城中。


    獨眼的蘇秉淵磨著劍,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那日入山剿匪,必定有人事先通風報信。”


    他說話間,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喘著粗氣說道:


    “公子,我們的人發現那夥山賊了,他們去金陵了!”


    蘇秉淵手中的動作一頓,頓時來了精神,揪住對方的衣服,問道:


    “你說什麽?”


    下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公子,我們的人在金陵一帶發現山匪的蹤跡...”


    “難怪!”


    蘇秉淵緩緩地鬆開手,握著刀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難怪他們在山中搜尋一無所獲,原來是那夥山賊過於狡猾,早就去金陵城一帶了!


    他記得前兩日,陸陽也去金陵城了。


    這兩者之間必定有所聯係。


    蘇秉淵深思會兒後,立即對下人說道:“快,我們去金陵城。”


    府裏一下子就喧嘩起來。


    蘇雍聽到動靜,也是趕來,他決定和蘇秉淵去一趟金陵,沒有他在的話,金陵城中那一批官員未必會聽蘇秉淵的話,乖乖地剿匪。


    他們蘇家在金陵城中也有點關係。


    一行人浩浩湯湯地趕往金陵城。


    ....


    兩日後。


    金陵城中!


    陸陽在城裏租賃了一家酒樓,趁著陽光明媚,換了一塊匾額。


    “謫仙居…”


    金陵分號!


    酒樓門前早就擠滿了人,熱鬧不凡,大部分都是衣著華麗的貴族。


    在酒樓裏喝酒吃肉,價格可是不低,一般人也沒有那個經濟狀況。


    陸陽紅光滿麵,對等候多時的客人們道謝了一番。


    開酒樓隻是隨手之事!


    陸陽看向那名劉大人,恭敬地說道:


    “劉大人,裏邊請!”


    那名劉大人有些憔悴的走入酒樓裏。


    前幾個月,他的女兒嫁給了金陵通判的長子,隻是不巧,他的女兒剛入門沒多久,通判的長子就因病而逝。他的女兒被視為掃把星,克夫的命!


    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


    他也沒法,隻是近日聽說自己的女兒處境不太好,謝通判將他的女兒趕出了家門,兩家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麵。


    陸陽看對方一臉的心事,不禁問道:


    “劉大人有事嘛?”


    “唉...”


    那名劉大人在猶豫一番後,說出了實情。


    陸陽安靜的聽著,這位劉大人管理著金陵一城,對方的女兒和白玉衡有點交情,在白玉衡前往淮陽城的時候,對方的女兒還沒嫁人。


    如今成寡婦了。


    造化弄人。


    陸陽來金陵城之前,曾想認識一下白玉衡口中的那位劉姑娘,對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長得也不錯,見一麵,不虧。


    跟在陸陽身邊的白玉衡忍不住問道:


    ”劉大人,秀怡如今在何處?“


    白玉衡蹙著眉宇。


    對方被人趕出來,怕是連落腳之地都沒有,處境淒慘,他和劉秀怡的關係不錯,聽了對方的經曆,自然是唏噓不已。


    那名劉大人踟躕會兒,迴答道:


    “在城郊的小屋裏,謝通判正在怪罪,下官也是沒辦法呀,我女兒或許真的是克夫之命。”


    “嗬嗬...”


    陸陽笑了笑。


    他可不信什麽克夫!


    謝通判長子的身體必定是本來就不太好!


    劉秀怡嫁過去,幾番折騰下就一命嗚唿了!


    這也不能怪劉秀怡。


    那名劉大人看著一桌的美食,又是歎口氣,“我那個女兒說不定還沒吃上飯....”


    陸陽聽後,立即讓人將飯菜送到城郊的小屋。


    劉大人見此,舒展開眉頭。


    陸陽趁機湊過去,問起製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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