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抓住小廝的手,溫煦的臉上浮現出怒色,這群不長眼的狗東西敢到他的地盤撒野。


    需要有些恍惚,緩緩地睜開雙眼,當她看到陸陽後,眼眶瞬間漲紅。


    她就知道陸陽沒有死。


    那個小廝更是被陸陽嚇了一大跳,城中的百姓都以為陸陽死了,可陸陽如今站在他們的麵前。


    “鬼..鬼呀?”


    小廝當即尖叫一聲。


    “鬼個屁!”


    陸陽一巴掌落在這個小廝的臉上,將對方打得昏頭轉向後,朝著許瑤伸出手去,溫柔道:


    “娘子,我迴來了。”


    許瑤看著伸向她的那一隻手,一下子就哭出來了,淚眼婆娑地凝視著陸陽,一把抓住陸陽的手。


    她站起身,用力地抱住陸陽,啜泣道:“相公,我一直在等你迴來,你總算迴來了...”


    “委屈你了。”


    陸陽拍了拍許瑤的後背,歪頭看向煙雨樓的劉掌櫃等人,這種跳梁小醜,還敢上房揭瓦。


    劉掌櫃見情形不對,立刻想跑,他瞪大雙眼,盯著眼前的大活人,極為錯愕。


    陸陽怎麽沒死!


    他的臉色蒼白下去,絲毫不敢逗留,拔腿就要逃走。


    “站住,誰叫你走的?”


    陸陽冷笑。


    黃漢升等人立刻堵住劉掌櫃的退路。


    “嗬嗬,陸公子,你怎麽還活著?許家前幾日剛為你舉辦了喪事。”


    劉掌櫃穩住心神,咽喉不斷蠕動,緊張地看著陸陽。


    “我沒死,讓劉掌櫃失望了。”陸陽瞥了眼謫仙居的廚子,對方早已鼻青臉腫,劉掌櫃將他的人打成這樣。


    “陸公子福大命大。”劉掌櫃訕笑了幾聲,說道:“要是沒我的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辭。”


    “告辭?我的人被你打傷了,給一千兩銀子吧。”陸陽又是看了眼滿臉淚痕的許瑤,很是心疼,緊接著說道:


    “我娘子也嚇壞了,你給點精神損失費吧,三千兩,一共四千兩銀子。”


    “四千兩!”


    劉掌櫃瞪大雙眼,氣得發抖,這他娘的不是搶劫嘛,開口就是整整四千兩銀子!


    “陸陽,你別太過分,我隻是打傷了一個下人而已,他那條賤命都值不了四千兩。你的娘子更是毫發未傷,我憑什麽給你四千兩銀子。”


    劉掌櫃橫眉豎眼,非常不服氣,掏出四兩銀子,丟在地上,“頂多四兩銀子。”


    “你借人二兩,找人要五百兩,你都覺得合理,我找你要四千兩就不合理了?”


    陸陽一把揪住劉掌櫃的領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你要麽給錢,要麽挨揍,不服氣就去衙門告我!”


    劉掌櫃看著咄咄逼人的陸陽,頓時不知所措,他咬緊牙關,戰戰兢兢地說道:


    “陸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動手打人?”


    “你都敢,我怎麽不敢?老子比你還慫嘛?”


    陸陽笑吟吟地看著劉掌櫃,問道:“老家夥,你是想挨揍呢?還是賠錢?”


    劉掌櫃咽了咽口水。


    他沒錢!


    “我沒錢...”


    他顫聲說道。


    “那就是選擇挨揍。”


    陸陽毫不客氣,一拳砸在這老家夥的臉上,劉掌櫃立即發出慘叫聲,連續被陸陽打了好幾拳,鼻青臉腫起來。


    “滾!”


    陸陽看了眼對麵的煙雨樓,過些日子,他要把這老東西的煙雨樓搶到手裏,這老東西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劉掌櫃不敢逗留,連滾帶爬地溜走,他來到蘇府,鞠著身子,看向蘇秉淵,說道:


    “蘇公子,那許家贅婿迴來了,他還活著,沒死!”


    一臉愉悅的蘇秉淵猛地站起來,盯著鼻青臉腫的劉掌櫃,陰沉著臉,“你在胡說什麽?”仟千仦哾


    劉掌櫃渾身一抖,顫顫巍巍地說道:


    “蘇公子,我沒有說謊,千那許家贅婿還活著,我親眼所見,臉上的傷就是被他打的,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呀。”


    蘇秉淵看著劉掌櫃的臉,愉悅的神情逐漸凝固,他徘徊了幾步,嘶啞道:


    “他在哪裏?”


    “謫仙居。”劉掌櫃說道。


    蘇秉淵背負著雙手,朝著謫仙居大步走去。


    ....


    與此同時。


    陸陽返迴的消息,讓淮陽城的百姓為之一震,部分人可是吃過陸陽的席。


    謫仙居裏圍滿了人,當他們看到陸陽以後,不少人露出害怕的眼神。


    “各位不要害怕,我相公不是鬼。”許瑤急忙向眾人解釋,說出她為陸陽舉辦喪宴的原因。


    眾人聞言後,不禁有些折服,許瑤這女人有魄力。


    酒樓裏熱鬧非凡時,蘇秉淵帶著人走入酒樓,他看到站在高台上的陸陽,瞬間眼神呆滯了一下,隨後握緊拳頭,很是不甘。


    陸陽對蘇秉淵的目光似有察覺,扭頭看向對方,神情略微嘲諷。


    二人四目相對。


    蘇秉淵盯著得意的陸陽,更加惆悵,怎麽沒死!他們大費周章,將陸陽騙出淮陽城,設下埋伏,可陸陽卻沒死。


    一個下人跑到他的身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蘇秉淵的臉色更加難看。


    運送礦石的船正停在碼頭,大批工人正在卸貨。


    陸陽還將鐵礦石找迴來了。


    蘇秉淵咬緊牙關,低聲咒罵起來,“那群狗娘養的,怎麽辦事的?”


    他記得宋廉剛去山寨不久。


    陸陽反而先迴來了。


    蘇秉淵正鬱悶時,一襲紅裙的郭葦杭走入謫仙居,她剛聽到消息就趕來了。


    “郭小姐...”


    蘇秉淵看到一襲紅裙的郭葦杭,目光微微地發亮,下意識地走過去,想要搭訕一下,可郭葦杭沒有理會他,快速地走向陸陽。


    “陸公子,你沒事吧?”


    郭葦杭的雙眼有些緋紅,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陽。


    “沒事。”


    陸陽看向郭葦杭,還未反應過來就是被對方抱住,他抬起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蘇秉淵看到這一幕,牙關咬緊,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陸陽。他沉著臉,目光陰沉,衝著身邊的人吼道:


    “我們走!”


    劉掌櫃等人大氣都是不敢喘,急忙跟著蘇秉淵朝外走去。


    陸陽歪頭注視著這些人的背影,深知蘇秉淵不會善罷甘休,他也沒有太過擔憂,看向懷裏的郭葦杭,“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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