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強的手下一看所長真急了,這都要連性命都要賭進去的節奏,雖然礙於副局長在場,但是縣官不如現管,派出所的警察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當下乒乒乓乓一通砸,把剩下的兩箱古玩也全部砸碎。


    等到最後一件古玩碎掉,蔡國強和他的手下全都傻眼了。


    古玩就是古玩,裏麵哪有藏著毒品!


    羅建此時倒是恢複了冷靜:“蔡局,請出示我販毒的證據。”


    李新沉著臉:“老蔡,這事怎麽解釋?”


    蔡國強麵如死灰,呆呆地看著滿地的碎片,他怎麽也無法相信,明明跟將軍約定好了,這就是設的一個局,故意栽贓陷害羅建的,為什麽古玩裏麵沒有毒品呢?


    “老蔡!”李新提高了聲音。


    “嗯嗯呃,啊——”蔡國強語無倫次,心亂如麻,說好的事呢,怎麽可能裏麵沒有毒品?


    問題出在哪兒呢?


    一扭頭,他瞥見莉莉安了:“你,那個那個什麽洋妞過來!”蔡國強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吼叫一聲。


    “你說,毒品藏在哪裏了?”到了這個地步,蔡國強真可謂是聲色俱厲。


    “警官你說話要有證據!”莉莉安現在已經完全恢複正常,變成了那位從容淡定的女商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來往的關稅都從來沒偷漏過一分,更不用說違禁物品了。”


    “放你媽的屁!”蔡國強直接暴跳起來,“跟我打什麽馬虎眼呢,不是早就說好,你在古玩裏麵裝上毒品,砸開古玩就能找到毒品的嗎,現在他媽的裝什麽清純的!”


    “蔡國強!”李新指示刑警把這一切都錄下來,這時適時插嘴,“你解釋一下,什麽叫‘早就說好’,難道運毒品是你跟其他人約定的?”


    “呃,啊——呃!”蔡國強張口結舌,剛才盛怒之下,不知不覺怎麽把實話說出來了?


    “把他銬起來,跟我去局裏說清楚吧!”李新不愧是刑警出身的幹部,做事雷厲風行,直接命人把蔡國強控製起來了。


    羅建心裏暗笑,其實這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目的就是要挫一挫將軍的銳氣,想不到第一個代表將軍出來表演的居然是蔡國強這個老對頭,這樣正好捎帶著把這老小子整治一下。


    “李局,就這麽把他帶走了?”羅建賺了便宜還賣乖,“我這一車古玩全給砸碎了,好幾個億的損失,怎麽辦?”


    “你放心,我會上報局裏,給你一個說法的。”李新安慰羅建。


    “蔡國強代表的可是執法單位,憑他肯定是賠不起,我希望你們單位上要負起全責。”


    “這不是小事,我隻能上報,至於這些古玩,我剛剛打電話向局長匯報了,馬上會派人來收集證據,鑒定完畢之後會估價,到底怎麽處理,你就等消息吧。”


    李新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現場,然後命人押上蔡國強走了。


    蔡國強來的時候是帶隊的領導,走的時候被戴上銬子,押上警車,這家夥完全蔫了,他知道捅了這麽大簍子,想再翻身已經很難了。


    羅建扭頭衝莉莉安微微一笑:“讓你受驚了,走吧,先進去喝口茶壓壓驚。”


    莉莉安卻是一臉惶恐無地的模樣:“我大概很難麵對你!”


    羅建毫不在意地說:“沒事,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可是,可是——”莉莉安從羅建的話裏,聽得出羅建已經掌握了一切,她想不到羅建居然如此寬宏大量,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用心生內疚啦!”羅建親切地拉著她的手往裏走,並借機揉了揉莉莉安柔滑的小手,“其實在路上,我就看出了你內心的掙紮,尤其是剛才,當你看到警察從箱子裏拿出的古玩不是你裝上的那一批時,你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因為看到我沒事了才笑的,這不就完全說明你一直是在為我擔心的嗎!”


    嗯嗯,嗯嗯,莉莉安一直點頭,羅建真是明察秋毫,他簡直就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啊!


    “可是,明明我裝上的是帶有毒品的古玩,為什麽變成其他的古玩了呢?”莉莉安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很簡單,你說帶貨過來,並按照慣例發來預先發過來貨物清單,我根據你的清單弄了一批仿製品,然後根據你以往的包裝風格做了六個大木箱。等去接機的時候,我其實一起發了完全一模一樣的兩輛箱貨,隻不過其中一輛是空的,另一輛裝著我包裝好的古玩而已。”羅建解釋說。


    “這麽說,毒品其實還在你手裏,那你趕快上交吧,放在手裏很危險的。”莉莉安關切地說。


    “沒事,我知道這些東西是將軍給你的,我會替你還給他。”


    說到將軍,莉莉安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陰鬱起來,對於將軍的狠辣,令她一旦迴憶起那不堪迴首的一幕就不寒而栗。


    “你不用怕。”羅建很清楚莉莉安對於將軍的恐懼,“我都想好了,將軍幹了那麽多的壞事,而且他手裏居然有這麽多的毒品,這混蛋早就死有餘辜了,我不會再對他心慈手軟。他不是要對我展開全麵進攻嗎,我會讓他有來無迴。”


    “你可千萬不能大意,這次將軍派人對付我,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覺得將軍絕對不會像表麵那樣簡單,或者說是將家不是那麽簡單,絕對不僅僅是一方富豪而已。”莉莉安提醒羅建。


    “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倒是沒有。”莉莉安搖搖頭,“我隻是這樣的感覺,到底對不對,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又說不出來。”


    “你的感覺應該沒錯。”羅建沉思說,“其實我也是有這種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或許這個將軍真的就是個誌大才疏的豪門二代,但是那個將正道,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羅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從酒井反饋迴來的信息看看,將軍雖然是將家的公子,而且是將家未來的當家人,但是將家真正的秘密,很可能連將軍都不知道。


    別的不說,就說柳傾城那事,她的一切似乎都在將正道的掌握之中,但是將軍卻是毫無所知。


    羅建不會簡單地認為將正道跟柳傾城有什麽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如果是那樣的話,將正道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把柳傾城包養起來,而不會如此神秘地瞞著兒子。


    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柳傾城出國,去了哪裏,將正道也是知情的,甚至知道她的去向。


    既然如此,再繼續讓酒井化妝成柳傾城,繼而再去接觸將正道,很明顯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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