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被婉寧給問的啞然呢,他是真的沒想到婉寧一來就直接給他來個大的。


    “婉寧,剛才皇兄說的是你和母妃之間的事情,怎麽就成了兩國之間的事情?!”成王不認同的說道。


    “成王,朕是代國之君,注意你的態度!念在你與朕的兄妹關係上,這一次,朕不予你計較,但若有下一次,休怪朕不念手足之情,治你一個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屆時挑起兩國矛盾,你就是千古罪人!”婉寧麵無表情,氣勢逼人的看著成王。


    成王萬萬沒想到婉寧會說這樣的話,更加沒想到婉寧周身的氣勢能如此之強,讓他心底不禁湧起懼意。


    “婉寧,你現在竟跟皇兄如此生分疏離嗎?我們過去的情義都消失了嗎?你忘了我們過去的那些歡聲笑語嗎?”成王情真意切的說道。


    婉寧直接送了成王一個白眼,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成王,注意你對朕的稱唿!”


    成王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點什麽,但在婉寧的死亡視線中,嘴邊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沈紅,去將洪孝帝請過來,讓他給朕一個說法,這就是大燕的待客之道嗎?”婉寧完全不給成王麵子以及繼續瞎逼逼的機會。


    “是,皇上!”沈紅對著婉寧行了禮,就想行動時,直接被成王抬手攔住了。


    “婉寧,你真的如此狠心冷血?成了代國皇上後,兄長、母妃都不要了?”成王臉色難看的說道。


    婉寧沒有迴答成王,隻是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成王,嘴角微微勾起。


    “好,好好好!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兄長,那從今日起,你是代國皇上,我是大燕成王,本王就當沒有妹妹,本王的母妃就當沒有女兒!”成王試圖用放狠話來讓婉寧退一步,畢竟在當下人眼裏,就沒有一個不害怕成為孤家寡人的,尤其是當下的女子,更加害怕成為孤家寡人,可惜,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人既不是當下的女子,更加不是一般人。


    “好啊,沈紅,去準備筆墨紙硯,朕與成王簽一份斷絕書!”婉寧完全不著急的說道。


    “是,皇上!”這次沈紅直接躲開了成王的阻攔,一個漂移越過了成王。


    聽到婉寧的話,成王的眼睛一瞬間都大了一圈,難以置信的看著婉寧,“你,你,竟然!”


    成王說了半天,嘴裏的話都沒有蹦出來,好半天後才蹦出來,“你真的想做孤家寡人?!你竟如此狠心無情?!”


    “趙珂,幾年前你們狠心無情的將朕一個女子送去代國做質子時,朕就是孤家寡人了!你們能對朕狠心無情,憑什麽朕不能對你們狠心無情?憑你們臉比朕大一些嗎?”婉寧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婉寧,當年將你送去代國為質,是父皇做的決定,不是我,你要恨也不該恨我,對不起你的人不是我!”成王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恨你,該去恨父皇?趙珂啊趙珂,你可真懂什麽叫放碗罵娘?!當年父皇選我,也算是為了保住你,你現在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趙珂,你不會忘了當年趙婉寧去求過你,讓你幫幫她,可你怎麽做的呢?你選擇避而不見,因為你知道,但凡不是趙婉寧被送去代國做質子,就有可能是你,你不願冒任何有可能損害自己的風險,所以哪怕是幫趙婉寧去父皇麵前說一兩句話,你都不願意,那個時候你沒想到你口中所謂的兄妹之情!還有母妃,當年趙婉寧去求過、去哭過、去鬧過,母妃不僅置之不理,還聽從父皇的命令將趙婉寧關起來!趙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作為一個人,我理解你和母妃當初的選擇,可作為你的妹妹、作為母妃的女兒,我不能理解,所以別在我麵前提什麽母女之情、兄妹之情的屁話了,當年你們對我沒有,如今我對你們也沒有!”婉寧說道。


    成王看著婉寧沉默了,他想起了當年因為代國質子一事而產生的感情變化:對於最後的質子人選不是他時的欣喜若狂和劫後餘生,對於最後的質子人選是婉寧時的難以置信和沉默不語。他不得不承認,當年他沒有任何想法去幫婉寧爭取一二,因為他害怕會自己牽連到自己,畢竟從古至今,就沒有哪國的質子是公主的。


    “你也算是因禍得福,拿下了代國,成為了代國皇上!”成王小聲嘟囔道。


    “嗬嗬,那是我的本事,但凡我沒有本事,你覺得我的下場是什麽?被無數男人淩辱、踐踏,如同舞姬一般供所有人觀賞,如同畜生一般住在羊圈裏,還會親自動手用極其殘酷的辦法解決掉腹中的孽種!”婉寧用極其冰冷且淡漠的語氣說著。


    “不,不會的,你好歹是大燕公主,代國他們肯定會···有所,顧忌!”成王的聲音在婉寧戲謔和嘲諷的視線中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到了,而且他的視線也不敢和婉寧對視上。


    “趙珂,你我的兄妹之情、母女之情早就在那一年耗盡了,我理解你們的選擇,所以不恨你們,但如果你們還想借我之勢幫助你們成就大業,那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不可能!”婉寧說道。


    “趙婉寧!!”成王聽到婉寧這斬釘截鐵的話,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怒氣蹭蹭的往上漲,“趙婉寧,我成為大燕皇上,對你對我都是好事,一箭雙雕的好事,你怎麽就不能出手幫助我一二?你寧可趙鄴當皇上,都不願意你親哥哥我當嗎?”


    “嗬嗬,趙珂,你說的真好聽,一箭雙雕的好事?你當大燕皇上對我有什麽好處?不管你是不是大燕皇上,我都是代國皇上!而且你說的幫你是怎麽辦?出錢出力出人?犧牲我的人成全你?那敢問,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婉寧說道。


    “若我成就了大業,以後大燕和代國就是一家人,你有任何困難,我都會無條件幫助你!”成王開始畫大餅,反正以後能不能兌現以後再說,先把餅給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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