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聶天楚放下酒杯,夾了粒花生米放進嘴裏,邊嚼著邊說道:“肖哥,這次我也想好了,等沈從文一沒,j火生意咱倆一人一半。”


    “你生意鋪的可比我大,一人一半你不吃虧了嗎?”肖廣和笑道。


    “唉,錢這玩意兒賺到啥時候都沒頭,與其鬥來鬥去,倒不如少賺點求個平安,你說對不?”


    “那對。”


    “來,肖哥,咱接著喝。”


    “好。”


    就這樣,倆人一邊聊著,一邊喝著,不知不覺間,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又一杯白酒下肚,聶天楚放下酒杯,酒意闌珊的瞟了眼牆上的石英鍾。


    見都過去半個小時,下麵人還沒個動靜,他皺眉嘀咕道:“還沒辦完嗎?”


    “可能正打著呢吧。”肖廣和淡笑道。


    “嗯,有可能。”


    ......


    十分鍾後,見還是啥動靜沒有,這迴聶天楚有點坐不住了,連忙拿起手機打了出去。


    “嘟嘟嘟--”


    “嘟嘟嘟--”


    打是打過去了,但一直無人接聽。


    “md!咱倆兩夥人,還是偷襲的情況下,拿下個沈從文還得這麽久嗎?”聶天楚嘀咕完,衝沉默不語的肖廣和說道:“肖哥,你也打一個,看看能不能打過去。”


    “好。”


    片刻,肖廣和放下手機,無奈說道:“沒人接。”


    “難不成真出事兒了?”


    “不能吧,咱兩家加一起一千多人,就算沈從文傾巢出動也整不過咱們啊。”


    見聶天勝說的有理,聶天楚懸著的心稍稍落下,心不在焉道:“行,那就再等等吧。”


    這次等待的全程聶天楚滴酒未沾,坐在椅子上眉頭緊擰的抽著煙。


    又十分鍾過去,正當聶天楚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濃,想要離開酒樓去一探究竟時。


    忽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見是手下打來的,他連忙將電話接通,破口罵道:“md!你們踏馬是fw嗎?一千多人打個沈從文還費這麽長時間?!”


    “大哥!不好了!咱們中計了!”


    “中計了?中啥計了?”聶天楚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心一下懸到了嗓子眼。


    “大哥!先別問了!你快跑!”


    “跑?”


    “對!快跑!沈”


    “亢!”


    “亢!”


    “亢!......”


    未等聶天楚聽完小弟的話,門外就驟然響起一連串的q聲!


    大驚失色的聶天楚一邊伸手摸向腰間,一邊衝保鏢大吼道:“抄家”


    可他剛說到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


    不是他卡碟了,也不是他嗆住了。


    而是他腦門前突然多了一個黑洞洞的q口!


    “肖哥!你......!”


    “嘭!”


    正當聶天楚瞳孔驟縮,滿臉駭然之際,包房門被我一腳踹開!


    “沈從文?!你沒s?!”


    見局麵已被肖廣和控製住,我領著劉群等人來到聶天楚麵前,揶揄問道:“很失望?”


    聶天楚沒有迴話,而是將他那滿是憎恨和殺機的目光看向肖廣和:“草泥馬!肖廣和!你敢出賣我和李少?!”


    “咱們本來就不是朋友,何來出賣一說呢?”肖廣和似笑非笑道。


    “這麽說,我手底下那些兄弟也是被你的人整s的唄?”聶天楚氣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一字一頓道。


    “對,我負責狙擊你,沈團長負責狙擊李長安的人。”肖廣和淡淡迴道。


    “行!肖廣和,今兒老子認栽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的下場會比我好到哪裏去,敢得罪李長安,你離死也不遠了!”


    “嗬嗬,這就不勞楚兄你掛念了,再等兩天,我就要重操舊業,迴國教書了。


    李長安在wb雖然厲害,但他的手還伸不到國內,就算他能,相信憑沈團長的能量,也能護我無恙。”


    “就因為沈從文能幫你迴國,所以你就把李長安我倆賣了?!”


    “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肖廣和反問道。


    “留在這跟著李長安混!不比你那個破教授強一萬倍?!”聶天楚憤怒質問道。


    “我不懂你的貪婪,你不懂我的執著,道不同,我縱使說盡天下道理也是枉然,所以,你還是安心上路吧。”


    “亢!”


    “亢!”


    “亢!......”


    待q聲落下,聶家兄弟極其保鏢盡皆倒地身w!


    而肖廣和則像一位紳士般,從西服口袋中取出一塊手帕,一邊優雅的擦拭著麵頰的鮮血,一邊衝我淡笑說道:“沈團長,該做的我都做了,希望您不要失言。”


    “放心,國內那邊我都打點好了,等身份辦下來,你就可以迴國了。”我笑說道。


    肖廣和點點頭後,又認真說道:“沈團長,我那些兄弟雖散漫了些,但人都不算太壞,他們以後要是有哪裏做的不對,還望您多多擔待。”


    “要是真舍不得這些兄弟,不行你迴國看完家人再迴來,都在這待了十幾年了,真的很難再適應國內的生活了。”我感慨說道。


    肖廣和聞言複雜的笑了笑,唏噓說道:“人都有個念想,我的念想就是教書育人,可能我這雙沾滿罪孽的手不適合再拿起粉筆,但我還是想試試。”


    “行,那就試試。”


    “嗯。”


    ......


    正如肖廣和所說,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念想。


    這個念想代表每個人對美好的向往和憧憬。


    但這個念想又會暴露一個人的軟肋。


    而在與肖廣和的幾番拉扯中,我忽然發現他的軟肋就是迴國。


    正因我找到他的軟肋所在,所以才能策反他為我所用,扳倒聶天楚,大敗李長安。


    當然,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軟肋,而是每個流逃在外的人的軟肋。


    落葉歸根、思鄉之情是刻在每個國人骨子裏的情懷。


    就如宋代一位名為李泰伯的詩人所雲: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隻有背井離鄉的人才會知道,外麵的月亮並不圓,飯也沒有家裏的香甜。


    看到這,可能有兄弟會問:


    那我為啥沒有選擇聶天楚,而是選擇跟肖廣和合作呢?


    這個嘛,原因有二:


    一:肖廣和的雙親還健在,而聶天楚兄弟倆從小就是孤兒,舉目無親。


    兩者相比較而言,我自然願意相信肖廣和,因為他有足夠大的動機迴國。


    二:雖然我並未完全相信肖廣和,但在接下來的逐步試探中,他給我提供的情報確實是真的。


    既然他是真的,那聶天楚自然就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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