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說的好,謊言不會傷人,真想才是快刀。


    張風雖沒啥大錢,但能在白家混到連長的位置,肯定也不缺錢。


    所以說他窮,他就算生氣,但也不至於生啥大氣。


    可說他醜,這個確實紮心了,因為他真的很醜。


    本就身有殘疾比較敏感的他再被李白二人戳到痛處,火氣衝天的他一句廢話沒說,直接將q橫在我麵前,滿臉煞氣道:“沈從文!你是不是以為老子真不敢殺你?!”


    “張哥,你要說別的,我可能就信了,但我是替白叔做事兒的,你敢殺我,我還真有點不信,不行你開槍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魄力?”我虛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


    “你踏馬找死!”張風氣的青筋暴起,可搭在扳機的手指卻遲遲未敢落下。


    “行了張哥,不敢開q就放下吧,胳膊別舉酸了。”我繼續出言刺激道。


    “沈從文,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能不能幫我把國內那條線續上?”


    “續上?張哥你都這麽‘照顧’我生意了,不會還指望我幫你做事兒吧?”我冷笑道。


    “這麽說,你是真想找死了?”張風一字一頓道。


    “你踏馬沒嗑了?翻來覆去就瘠薄這兩個詞?文哥剛才不說了嗎?牛逼你就開q!沒這個魄力你就趕緊滾犢子!別瘠薄影響我們生意!”李白不耐煩的罵道。


    “行!沈從文!看在白叔的麵子,今天我饒你一條狗命!”張風一邊麵容猙獰的點點頭,一邊將q緩緩落下:“不過老子的生意做不成,你們踏馬也別想好!”


    “啥意思?”我眉毛一挑道。


    “啥意思?我不敢s你這條狗,我還不敢砸你場子啊?”張風說完,直接一擺手,怒喝道:“全踏馬給我砸了!”


    “是!”


    張風一聲令下,他那幾十號人手開始在賭廳一頓瘋砸。


    我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表情越來越冷,可內心卻越來越喜。


    有了我之前的告誡,李白等人縱使再氣,但也沒動手,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


    張風一眾砸了能有十多分鍾,待整個一樓賭廳一片狼藉後,他徑直走到我麵前,指著我鼻子兇狠道:“沈從文你記住!你拖一天老子就砸一天!看咱倆誰能耗的過誰!”


    “行。”


    待張風領著手下離開,劉群聲音冷冽道:“我第一次這麽想s一個人。”


    我望著狼藉的大廳,笑意漸濃道:“人嘛,能受多大的委屈就能享多大的福,受次氣能換個日進鬥金的生意,咱穩賺不賠。”


    “確實。”


    “放心,這次張風不死肯定也得脫層皮,白叔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個炮灰的。”


    ......


    次日清晨,賭場大廳內。


    白家父子還有白家各路大哥悉數到場。


    當然,也包括昨天無比囂張、今天麵容惶恐的張風。


    一陣壓抑的沉默過後,白叔看著眼前滿是玻璃碴子、極為狼狽的賭桌,怒極反笑道:“行啊,自己人把自己人的場子給砸了,我看你們眼裏好像也沒我這個家主了,是吧?”


    “白叔,我”張風剛要解釋,白叔就麵無表情的打斷道:“這事兒先不說,我問你,國內那條線你辦的咋樣了?”


    “還在......還在辦。”張風支支吾吾道。


    “還在辦?那就是還沒辦成?”


    “是......”


    白叔目光冷冽的看著低頭惶恐的張風:“沒辦成也正常,畢竟你那點小心思全用來對付咱自己人了,是吧?”


    “白叔,我是聽說沈從文認識國內的人,所以就想求他幫個忙,可誰曾想他非但不幫,反而教唆手下罵我,我當時氣不過就讓手下砸了他的場子。”張風顛倒黑白道。


    “從文,有這事兒嗎?”白叔看向我問道。


    我沒迴答,而是遞給劉群眼神,劉群會意後直接打開賭桌旁的電視。


    片刻,屏幕開始播放昨晚張風領著一眾手下將賭廳客人全都嚇跑、還有最後砸場子的視頻。


    待視頻結束,還未等我開口,孫磊就搶先諷刺道:“求人辦事不拿禮品拿q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不過這倒也沒啥,但你一進來把人家客人攆走是啥意思呢?我腦子笨,能解釋解釋不?”


    張風咬著牙沒吭聲。


    “張風剛從部隊出來,見到賭場一時手癢倒也可以理解。”白樹之說到這語氣一頓,話音一轉:“可我看你領來的這些人好像都是軍營的士兵吧?你不都離開軍營了嗎?為啥還有權調動部隊呢?”


    見張風依舊沉默不語,白樹之若有若無的瞟了白敬麒一眼,繼續質問道:“況且據我所知,調動部隊必須得有上級的批條,那我想問一下,你的條子是誰批的?”


    在一番鋪墊過後,白樹之終於拋出了他的殺手鐧,劍指白敬麒!


    如果說之前的張風還有活路,那此刻擺在他麵前隻有一條十死無生的絕路!


    他要供出白敬麒,那後者定然不會放過他。


    可他要硬著頭皮將罪責全部攔下,白家的家法又不會饒過他。


    所以,張風咋走都是死路。


    其實要擱平常,調動部隊出去曬曬馬力、裝裝逼,都是情有可原。


    但今日不同往日,這是一場大人物玩的遊戲。


    在這場遊戲中,沒有仁慈、沒有憐憫,隻有勝者為王、你死我活。


    而張風不過是這場無聲硝煙中的一抹炮灰罷了。


    “怎麽?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啊?”


    見張風抿著嘴唇一聲不吭,清楚前者內心所想的白樹之並沒有將其逼到絕路,而是補充了句:“沒事兒,該說就說,我爸在這呢,誰都不能、也不敢報複你,而且隻要你‘如實招來’,我想我爸是願意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的,是吧爸?”


    “沒錯。”


    白叔音落,屋內本就沉悶的氣氛愈加變的壓抑窒息。


    而隨著這場沒有硝煙的鬥爭進入白熱化階段,張風也從之前無人問津的小人物演變成此刻足以左右白家接下來走向的‘大人物’!


    每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的注視著低頭掙紮的張風,想看他到底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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