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我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王錚。


    片刻,待電話接通,我摁下免提鍵後,將手機遞到徐老五麵前,揶揄道:“你應該挺長時間沒見過你兒子了吧?來吧,說幾句。”


    見徐老五緊閉雙眼,一聲不吭,我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對著話筒說道:“徐崢,你爸可是為了你連死都不怕,你就不想為他做點什麽嗎?”


    “沈從文!你要是不敢來救你爹就直說!拿個我不認識的人來要挾我!你不覺著自己有點可笑嗎?”王錚大肆嘲諷道。


    “徐崢,我就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後,我直接把你爹崩s。”


    “1。”


    “2。”


    “3。”


    第三個數落下,見王錚依舊無動於衷,我的心頓時沉入穀底。


    難不成我真猜錯了?


    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的我沒有一句廢話,直接擺手說道:“拖出去!斃了!”


    “是!”


    “等等!”


    就在徐老五即將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同時也是我最絕望無力的那一刻,王錚的聲音終於響了。


    而原本緊閉雙眼、麵無表情的徐老五聞言慘然一笑,搖頭唏噓道:“還是不夠狠啊。”


    其實徐老五的內心是極為複雜和矛盾的。


    他一方麵不想成為徐崢的累贅,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徐崢以身犯險麵對我們。


    可身為人父,他又願意看到自己兒子對自己的s無動於衷嗎?


    他好像也不願意。


    說白了,這就是理性和感性的交鋒。


    或者說,這就是人性和獸性的博弈。


    好在,徐崢這個劊子手還是個人。


    當然,他一定是人。


    不然他不會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非要替父報仇,冒著極大的風險置我於死地。


    但說句最現實的話,人要想成事兒,感情是最為雞肋的一種東西。


    就像當下這個困境。


    試問,我扳倒徐老五之後真的沒機會s了徐崢嗎?


    有。


    但我為啥最終還是放他逃走了?


    說到底,我還是邁不過內心的坎,‘斬草除根’這四個字對我來說還是太過了。


    不過作為仁慈的獎勵,上天再次在這個死局中眷顧我一迴。


    找到徐崢的軟肋就意味著我倆有資格公平的坐在談判桌上麵對彼此。


    至於輸贏,那就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想罷,我眯著眼對著話筒說道:“徐崢,你要真是個爺們,就別拿老人做文章,夠種你報個位置,咱倆真刀真槍的杵一下子?”


    “曹!沈從文,別整的像老子怕你似的!杵一下子我懼你啊?”徐崢怒道。


    “行,那你報個位置,我過去找你。”


    “lc市zk縣ns鎮!我警告你沈從文!少瘠薄跟我倆玩陰招!你要敢找asir過來!老子先崩了你爹!”


    “放心,我誰都不找,這次我就想親手整s你。”我聲音冷冽道。


    “那就試試吧!”


    放下手機,我衝張劍等人問道:“徐崢說的地方你們知道嗎?”


    “知道,我倆就是從ns口岸來的,那挨著mb的果g,不出意外,這個徐崢應該是想辦完事直接逃往mb。”張劍解釋道。


    “行,車啥的都租完了?”


    “租完了,外麵的客車全是咱的。”


    “出發!”


    我一聲令下,一列車隊浩浩蕩蕩的朝ns鎮進發!


    ......


    ns鎮,某山頭處。


    深夜,一道不滿聲打破了深夜的靜謐和諧。


    “徐崢!沈從文這夥人不白給!你把位置暴露給他們!咱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徐崢坐在一塊石墩上,一邊抽著煙,一邊低頭迴道:“你要怕死,現在就可以走。”


    “你說的是人話嗎?!”


    “咋不是呢?”徐崢將煙頭摔在地上,迎上劉軍憤怒的目光,眯著眼說道:“我爸在沈從文的手裏,我不告訴他,難不成看著我爸去死?”


    心情極度鬱悶和煩躁的劉軍狠狠地踹了腳旁邊的樹幹,沒有迴話。


    “劉哥,我這次肯定是要跟沈從文分出個輸贏,你要想走我真不攔著。”徐崢認真說道。


    “你以為我的仇比你家的仇小嗎?”


    “那就是不走?”


    “我走個瘠薄!好不容易逮住沈從文這個b養子!今天我要不活剝了他我都不信陳!”陳軍緊攥拳頭,殺機凜然道。


    “行,不走那咱就想點不走的招。”


    見徐崢又拿起手機,陳軍不解道:“你又給誰打電話啊?”


    “司徒清。”


    “司徒清?你咋找到他的?”


    “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


    ......


    nc鎮距離y省省會六百多公裏,當我們到達nc鎮時,天已經蒙蒙亮。


    我下車一邊吹著涼風,一邊抽了根煙,待大腦清醒一些後,我撥通了徐崢的手機。


    “我到了。”


    “北山山頂等你。”


    “行。”


    撂下電話,在路人的指引下,我們來到徐崢口中的北山。


    開往山頂的路上,李白一邊摩挲著q身,一邊冷笑道:“徐崢這b養子還真會找地方,一會兒宰完他正好在山頭找個地方給他埋了。”


    “文哥,徐崢敢把約戰的地點設在山頭上,看來是想斷了自己的後路跟咱死拚一下子。”劉群皺眉說道。


    “沒事兒,這地兒挺好。”我透過車窗俯瞰著山底的景色,淡淡說道。


    五分鍾後,來到山頂,我剛領著眾人陸續下車,就見觀景台上站著一群拿著家夥式的打手們正麵帶不善的盯著我們。


    為首的兩個男子應該就是徐崢和劉軍,而我爸和孫誠正站在他倆的身旁,被兩個保鏢押著。


    見我們人多的連觀景台都快站不下,徐崢冷笑一聲,不屑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沈從文是個人物,結果整了半天是個怕死的fw!咋的?帶這麽多人來,是想拿唾沫淹死我啊?”


    “草泥馬!你是個瘠薄!有種把我叔放了!咱們踏馬單練!”李白提起q口對準徐崢,怒罵道。


    “小b崽子!跟踏馬誰倆說話呢!”


    麵對我們數不清的q口,徐崢的手下也絲毫沒慫,一邊大罵,一邊提q與我們對峙著。


    “沈從文,你不說想跟我碰碰嗎?那咱倆把老人放了,好好‘嘮嘮’?”徐崢殺機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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