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仰仗納蘭清風背景無往不利的趙吏在感受到自己的威嚴被三番五次挑釁後,徹底怒了!


    “寧浩!你踏馬別給臉不要臉!”


    他一聲大吼,直接將桌子掀翻。


    伴著餐具清脆的碎裂聲,屋內的氣氛徹底將至冰點。


    寧浩俯下身,拿著紙巾輕輕的擦拭著濺在褲腳的湯汁,輕蔑笑道:“趙秘書,權力確實令人著迷,也令人畏懼,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想活、而且想活的很好的前提下,你說我要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你的權力、你的威脅嗎?”


    見趙吏鐵青著臉,攥緊拳頭杵在原地,寧浩繼續笑道:“寧家左右都是沒,那與其跪著沒,不如站著沒,起碼沒丟了我寧家的臉,不是嗎?”


    話都說到這步,趙吏知道再多的威脅都是徒勞無功。


    但他真的想看看,如果寧浩的骨頭被打碎,寧浩還能不能硬的起來!


    “你給我等著!”


    “砰!”


    隨著關門聲落下,兩分鍾後,趙吏去而複返,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身旁多了四個拿著j棍、體格雄壯asir。


    寧浩見狀輕輕一笑,挑眉問道:“這是軟的不行,要來硬的?”


    “寧浩,你現在給我跪下,服個軟,我饒你一命。”趙吏聲色俱厲道。


    “我這人能讓人打死,不能讓人嚇唬死。”


    “好!真是太好了!”趙吏被氣的渾身直顫:“給我打!打到他跪下求我為止!”


    片刻,屋內響起j棍撞擊身體的沉悶聲。


    趙吏則是抱著膀子,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可直到寧浩二人被打到昏死不醒,他也沒等到寧浩的求饒聲。


    這對一向自傲自得、順風順水的趙吏來講,無疑是諷刺的,是打臉的!


    怒極的他根本不再在乎什麽形不形象,擼起袖子,扯著嗓子像瘋了一般大吼道:“給我繼續打!他今天要不給我跪下!就給我打死他!”


    “趙秘書,真不能再打了,再打真打死了。”一個asir出言勸道。


    “你怕個瘠薄!出了事我兜著!給我打!往死裏打!!”


    “是……”


    就這樣,寧浩和肖戰昏了醒,醒了昏,足足反複了能有四五次,趙吏才終於罷手。


    當然,不是寧浩他倆開口求饒了,也不是趙吏心軟了。


    而是像那位asir所說,再打,真就打死了。


    ……


    將寧浩二人送到ga醫院後,近兩日接連受挫的趙吏迴到車內,一連抽了三根煙,才壓下心中的憋悶,掏出手機打給了蔣世仁。


    嘟嘟—


    電話剛響兩聲,另一頭就傳來蔣世仁低沉沙啞的聲音:“寧浩同意了?”


    “沒。”


    趙吏本以為蔣世仁聽到這個答複後會失去理智大發雷霆,


    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蔣世仁僅僅沉默片刻,就十分平靜的迴道:“正常。”


    “你不怪我?”趙吏好奇問道。


    “怪你?怪你有用嗎?”


    蔣世仁的反問令趙吏無言以對,半晌,他開口解釋道:“我都快把寧浩打死了,他都沒鬆口。”


    “他要鬆口,就不是寧浩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你打算讓我怎麽做?”


    自打趙吏認識蔣世仁以來,後者不是找茬就是找事,這冷不丁一聽話起來,趙吏倒有點不太適應。


    驚訝之餘,他稍微思索片刻,便出言問道:“我讓你收拾寧家,你敢嗎?”


    “為啥不敢?”


    “你爸還在曾鵬的手裏。”


    “你不會以為我不動寧家,曾鵬就能放了我爸吧?”


    趙吏眼睛一眯,嘴角微挑道:“你能這麽想,我很欣慰。”


    “說吧,讓我怎麽做。”


    一想到方才寧浩蔑視自己的畫麵,趙吏就忍不住殺心四起:“給我往死裏收拾寧家,我給你兜底。”


    “行。”


    ……


    就在趙吏與蔣世仁一拍即合之時,省城機場出口,緩緩走出一群大夏天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戴著黑色墨鏡,叼著雪茄,走起路來吊兒郎當的青年。


    他們一行人極為炫酷二逼的打扮頓時吸引諸多路人投來同情又鄙夷的目光。


    同情是因為同情傻子。


    鄙夷是因為這零上三十多度的天氣,還能穿的這麽厚,顯然是一群裝逼又裝不明白的土老帽。


    “誒我曹!這b天!真尼瑪熱啊!”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十多,體態肥碩的胖子抖著襯衫領子,吐槽道。


    “不是白哥!我咋感覺咱們跟個二逼似的呢!”一個頭上染著綠毛、體格子不大、但拽的跟個二五八萬的青年嚷嚷道。


    見眾人紛紛發聲質疑自己的判斷和審美,為首長相十分帥氣、梳著大背頭的青年嘬了口雪茄,一臉淡定道:“你們懂個瘠薄!沒聽許闊說嘛!咱文哥現在是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咱好不容易來一次!必須把麵子給文哥撐起來!咱兄弟走到哪都不能讓別人小瞧咱,講究咱,知道不?!”


    “白哥,你說的我倒是明白,可我看這周圍人也沒有穿西服的啊!”綠毛不解道。


    “擦!那是他們檔次不夠!你沒來過大城市你不知道,人家混的牛逼的都穿西服!”


    “真的嗎?”綠毛青年麵帶懷疑道。


    “必須滴!你沒看見咱這一路走來,那幫小老妹們哢哢衝咱拋媚眼嗎?”


    “白哥,你確定那是媚眼?我咋感覺有點不對味兒呢!”綠毛撓了撓頭。


    “擦!你真啥也不懂!人家南方妹子拋媚眼都那麽拋!”


    綠毛聞言頓時露出崇拜的目光,認真的點頭道:“白哥,跟你出來,真瘠薄長見識!”


    “你就學吧,都是知識!”


    就在幾人對話間,機場出口對麵的馬路上,一輛正等著拉客的出租車內,司機指著窗外,衝副駕駛的同伴說道:“誒,老張,門口來了一夥抽雪茄的老山炮!宰不宰?”


    副駕駛的中年男子眼皮都沒抬,聲音困倦道:“擦,這年頭能混到抽雪茄的,哪有山炮?”


    “曹!你還不信!你看外邊!”


    見同伴一個勁兒的嚷嚷,男子不耐煩的睜開眼,順著前者指著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綠毛青年等人的傻逼打扮時,他迷瞪著的眼睛猛然瞪的溜圓:“我曹!還真是夥老山炮!”


    “整不?這幫b應該能挺有貨!”


    “md!還不容易碰著夥有錢的山炮,不整白不整,給老肥打電話,碼人,老地方集合!”


    “妥!一會把這幫小子整立正!我踏馬也嚐嚐雪茄啥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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