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包房門一開,當看到屋內糜爛的景象時,我不禁眉頭一皺,心底一沉。


    倒不是我事多,或者自持甚高,對屋內眾人的人品有所厭惡。


    相反,男人好s在我看來是人的天性,誰都不能免俗。


    可好s得分個場合,蘭柔要是個男生,那唐楓年等人的舉動肯定再正常不過。


    但問題是蘭柔是個女孩,而且跟唐楓年的關係還沒熟悉到這種坦誠相見的程度。


    而且從這幫二世祖色眯眯的眼神中,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敵意。


    這要沒沒唐楓年的默許,鬼都不信。


    想到這,我內心一歎,今天別說事情能不能談成,恐怕連走都是個問題。


    一路走來,光是走廊的保鏢就不下十人,而且全都帶著家夥式。


    真想拚出去,難如登天。


    此時的我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我明明早就知道蘭柔不靠譜,幹嘛非得信這個虎老娘們,消停找寧辰的關係不香嗎?


    唉,事到如今,說啥都沒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罷,我剛想遞給蘭柔一個眼色,示意她先沉住氣,不要衝動。


    可令我極為震驚的是,不知是不是許剛的s令她成長了,一向肆意行事的她麵對屋內糜爛的景象,竟然露出十分迷人的微笑,十分自然的走到唐楓年身前,禮貌的點了點頭。


    唐楓年追求過蘭柔,肯定也知道蘭柔的脾氣秉性。


    早就習慣被蘭柔冷眼相待的他見狀不免感到一陣恍惚,不過片刻之間,他就恢複正常,假模假樣的笑道:


    “蘭姐來了,快坐。”


    “好。”


    音落,蘭柔剛要坐下,忽然,一旁的眼鏡男陰險的笑道:


    “蘭姐。”


    “嗯?”


    蘭柔笑意不減的看向對方。


    “蘭姐,你要知道一件事,唐少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既然唐少能見你,還等你這麽久,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


    眼鏡男手不老實的摸著,眼睛也不忘貪婪的在蘭柔妙曼的身材上遊蕩著。


    “怎麽個表示法呢?”


    “害,既然你是唐少的朋友,自罰三杯意思意思就行了。”


    說完,眼鏡男遞給身旁麵頰紅潤的陪酒女一個眼神,後者就來到蘭柔身前,到了滿滿的三杯白酒,然後朝蘭柔努努嘴:


    “喝吧。”


    蘭柔看向唐楓年,見對方低頭未語,她就明白了一切。


    沉默片刻,她剛要拿起酒杯,就被我一把攔下。


    我看向麵露不善的眾人,笑嗬嗬道:


    “對不住,諸位大哥,她這人喝不了酒,我替她喝了吧。”


    說完,我剛要拿起酒杯,唐楓年就突然開口問道:


    “蘭姐,這位是?”


    “他是我家公司的總經理。”


    “呦?總經理,這官不小啊!那看來是挺能喝唄?”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不懷好意的看向我。


    “能喝點,不多。”


    “行,既然你喜歡喝,那就把那瓶剩下的白酒全喝了吧。”


    從進門開始,我就知道今天不遭點罪肯定走不出這個門。


    所以我二話沒說直接拎起那大半瓶白酒,剛要一飲而盡,蘭柔就突然將我攔下。


    見我目光不解的看著她,她微微搖頭後,拿起麵前白酒杯,二話沒說就幹了下去,而且是一連三杯。


    三杯過後,酒量極差的她麵頰通紅,若不是我及時扶住了她,恐怕她連站都站不穩。


    “這迴我能坐下了吧?”


    “能!當然能!真沒想到蘭姐這麽能喝,既然蘭姐是女中豪傑,那我必須敬你一個!”


    眼鏡男邊說著,邊像個煩人的蒼蠅般端起酒杯來到蘭柔麵前,陰險的笑道:


    “想來蘭姐應該能給我這個麵子吧?”


    蘭柔一手撐著桌麵,另一手扶著我的胳膊,縱使大腦暈到不能再暈,她依舊賠笑道:


    “不好意思,我真的喝不動了。”


    “蘭姐,這麽說,你是不給我這個麵子?”


    眼鏡男聲音一沉,笑容盡斂。


    “我”


    “蘭姐,不給我兄弟麵子就是不給我麵子,那你家的事,咱們就免談吧。”


    未等蘭柔說完,唐楓年就語氣僵硬的打斷道。


    蘭柔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沉默許久的她待再開口時,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喝。”


    說完,她剛要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就被我一把攔下:


    “別喝了。”


    要真說喝酒就能把事情辦成,別說這幾杯酒,就是把一整瓶幹了我都啥話都不會說。


    可問題是今天明顯是這夥人做的局,不把蘭柔放倒吃抹幹淨他們肯定不會罷休。


    與其都得鬧翻,那還不如及時止損。


    “小子,你啥意思啊?蘭姐都沒說啥,你在這逞雞毛大個兒?”


    眼鏡男見狀目露兇光,極為不滿道。


    “兄弟,咱都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真沒啥意思,你說呢。”


    我迎上他的目光,淡淡迴道。


    “欺負?”


    眼鏡男嗤笑一聲,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看向眾人:


    “我啥時候欺負她了?我不就是敬了她幾杯酒嗎?這就算欺負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平等的地位,自然就沒有所謂的公平。


    這夥人就是一幫二世祖,得罪了他們無異於給寧家樹敵。


    所以我也沒跟眼鏡男爭辯,隻是笑著迴道:


    “兄弟,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既然你們不願意幫我們這個忙,那我們走就是了。”


    “誒!你踏馬說走就走,拿我們當啥了?”


    我剛扶著蘭柔轉身,眼鏡男就一把竄到我倆麵前,攔住了去路。


    “兄弟,那我倆咋才能走呢?”


    眼鏡男眼睛一橫,指著麵容慍怒的蘭柔,拽的一比道:


    “你樂意瘠薄走不走!但她,必須留下!”


    我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聲音極其的平靜道:


    “兄弟,我倆一起來的,肯定就得一起走。”


    這時,一直看著熱鬧的唐楓年聞言站起身,麵色陰沉的走到我麵前,冷笑說道:


    “你確定你倆要一起走?”


    “我確定。”


    “行,我看你小子還踏馬挺有種,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唐楓年說完,衝著門外喊道:


    “來人!”


    音落,門外走進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衝唐楓年複審恭敬道:


    “唐少。”


    唐楓年指著那兩個保鏢,嘴角挑起嗜血般的冷笑:


    “我讓他倆打你五分鍾,五分鍾之內,你要能一聲不吭,我放你倆走。


    但你要吭一聲,今天你倆一個都走不了,怎麽樣,敢玩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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