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被刺殺的消息令一向泰然自若的廖廣深徹底慌了神。


    他顫抖著拿著手機,想問又不敢問。


    對麵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說道:


    “大哥,少爺沒事。”


    “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廖廣深聞言大喜,剛放下心來。


    可對麵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將他推到崩潰的邊緣!


    “人沒事,但醫生說,少爺怕是得落下殘疾。”


    音落,廖廣深氣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殺氣滔天道:


    “殺手呢?”


    “殺...殺手沒抓住......”


    “沒抓住?那我踏馬養你們是幹啥吃的?!”


    對麵被罵的沒敢還嘴。


    廖廣深強壓下內心噴薄欲出的殺機,咬牙切齒道:


    “你們在哪?”


    “省中心醫院,住院部,三樓305。”


    “我馬上到,你給我記住,軍兒要是再少一根毫毛,我把你們幾個全都剁碎了喂狗!”


    “是!”


    半個小時後,當廖廣深來到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雙腿被紗布包裹,麵色蒼白如紙的廖軍時。


    他步伐艱難的走到床前,拉起廖軍冰涼的手,既心疼又憤恨道:


    “軍兒,敢碰你的人,又跟咱家有仇,肯定逃不出黃世銘,周寶城,黃山他仨!


    他們不是喜歡玩陰的,這迴我把他仨全瘠薄給做了,替你報仇!”


    雖說麻藥勁還沒過,但疼的痙攣過後,廖軍整個人虛弱不堪。


    但他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低聲說道:


    “不,爸,同時與他仨為敵,於咱們不利。”


    “那就你的傷就白受了?”


    廖軍微微搖頭,繼續說道:


    “不白受,本來咱搶開發區就師出無名,這次遇刺,咱就有對付黃世銘的理由了。”


    廖廣深沉默許久,攥著拳頭,不甘道:


    “行!那我就先收拾黃世銘,等騰出空來,我再把黃山這兩個犢子剁碎!”


    “不,爸,再等等,等他跟沈從文分出勝負,咱再動手也不遲。”


    “還等?他都騎在咱脖頸上拉屎了!再等咱爺倆還用不用在道上混了?!”


    廖廣深怒不可遏道。


    “爸,我求你了,千萬別衝動,意氣用事隻會適得其反,咋報仇都是報仇,別跟自己較勁。”


    廖廣深喘著粗氣,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才憋屈的說道:


    “行,那我”


    “呃!”


    未等他說完,病房外突然傳來幾道悶哼聲!


    僅僅片刻,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廖廣深剛要掏出腰間的q,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便響起:


    “別動!再動幹死你!”


    廖廣深目光死死的注視著兩個穿著白大褂,捂得極為嚴實的殺手,緩緩將胳膊放下,麵色鐵青道:


    “黃世銘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兩倍,饒我倆一命。”


    “放心,今天就要你一條腿,給你長長記性,再執迷不悟,下次要的就是你的腦袋!”


    音落,殺手猛然扣動扳機!


    “嘭!”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在蒼白的病房內迴蕩。


    殺手二人見大功告成也不戀戰,直接離開病房,朝樓外狂奔。


    廖廣深捂著大腿靠在病床下,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黃世銘!老子要將你挫骨揚灰!”


    這一刻,廖廣深最後的理智也化為烏有。


    就連一向極為理智的廖軍都動了真火,渾身殺機彌漫。


    ......


    深夜,近幾天有些失眠的黃世銘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就被刺耳的鈴聲吵醒。


    怕打擾家人休息,他穿著睡衣來到樓下客廳,接通電話。


    “黃總!不好了!廖廣深跟條瘋狗似的!派人把咱公司旗下的場子砸了個遍!”


    “全砸了?”


    黃世銘一聲驚唿,內心十分的不解。


    就算老仇真動手,廖廣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至於弄出這麽大的架勢嗎?


    想不通的他直接掛斷電話,編輯短信發給老仇:


    【你動手了?】


    【動了,不過他的人太多,沒打死。】


    【中間沒發生別的?】


    【發生了,為了把廖廣深引出來,我的人把他兒子崩了,在醫院埋伏的廖廣深。】


    黃世銘麵色大變,當場傻眼,而後憤怒的質問道:


    【不是老仇,你沒殺死廖廣深我就不說啥了,可你閑著沒事動他兒子幹啥?你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最在乎他兒子嗎?】


    【黃總,你出錢,我辦事,中間用的啥方法,這好像不歸你管吧?】


    黃世銘氣的牙根直癢癢,本來他想著是做掉廖廣深,剩下廖軍這個小屁孩,他自然就好對付的多。


    可到頭來,廖廣軍非但沒s,自己還惹了一身騷,事變的愈發不可收拾。


    他想痛罵老仇一番,可迫於自己有太多的把柄在對方手中,而且他還不得不用對方幫他處理這些髒事。


    杵在原地許久,他按捺住內心的怒火,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念頭,打字說道:


    【那就連廖廣深的兒子一起都給我s了!】


    【得加錢。】


    【多少?】


    【三百。】


    【三百?一個沈從文才四百,一個廖軍你要我三百?!】


    【黃總,別生氣,咱倆都合作這麽久了,為了感謝你對我的支持,我打算交一交你這個朋友。】


    【你啥意思?】


    【啥時候方便,咱倆見一麵,認識認識?】


    老仇剛將廖家父子打傷,黃世銘倒沒懷疑什麽,隻是有些疑惑問道:


    【你以前不說隻做買賣,不交朋友嗎?】


    【怎麽,黃總不喜歡跟我這種人來往?】


    【那倒不是,不過我最近處境危險,不好拋頭露麵。】


    【就因為你處境危險,我才敢跟你見麵,因為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然,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賣了?】


    【你還怕我?】


    【不是怕你,我是怕上麵,見一麵嗎,機會可就這一次,做完你這兩單生意我就走了。】


    黃世銘是個商人,他最看重利益。


    交下老仇這個朋友,有利有弊,但終究還是利大於弊。


    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救他一命。


    所以他猶豫片刻,便打字迴道:


    【見一麵倒是可以,但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就省城這幾頭爛蒜,安全不用你擔心。】


    【行,那我明早坐飛機迴去,晚上六點,聚賢樓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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