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覺他能對王耀極端到這種程度,不應該對我這樣啊。”我依舊沒想通。


    “害,兄弟,咱是啥人,王耀是啥人。他黃世銘敢擺楞王耀,那是王耀手上沒有家夥,他要像捅咕王耀似的捅咕咱,他不得掂量掂量咱手裏的家夥式啊?”


    “也對。”我點點頭,將心頭的疑惑壓了下去,繼續問道:“楊哥,最近省城消停不?”


    “挺消停的,咋了?”


    “消停就好,沒啥事。”我沒有多說。


    “行,兄弟,那有事你再聯係我。”


    “妥,謝了楊哥。”


    “小事!”


    撂下電話,我將黃世銘的嫌疑排除。


    就像楊子言所說,王耀是王耀,我是我。


    更何況我給的價碼不低,黃世銘確實沒理由繼續對付我。


    那看來這次的兇手確實是省城上麵人派來的。


    想罷,我剛要啟動汽車,一道短信提示音突然響起。


    我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離開礦場,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敢執迷不悟,先殺你小弟,再殺你兄弟,最後殺你!】


    我目中閃過寒芒,當即打字迴道:我陪你玩到底!


    很快,短信再次傳來:


    【嗬嗬,那咱就拭目以待!】


    【有種報個號。】


    【報號?那是小朋友玩的遊戲,沒有硝煙的戰爭才是男人的浪漫。】


    【你的浪漫隻能維持到拍賣。】


    【不,我保證可以在拍賣之前,玩死你。】


    【我等你。】


    打完字,我將手機合上,目中寒芒閃過。


    這種被動挨打的滋味不好受,我在明敵在暗,我們無異於活靶子。


    可除了等敵人找上門來,我還別無他法。


    思索片刻,我將電話打給劉群。


    接通,我聲音冷冽道:“給我買響兒,把能買到的都買了,然後分發給各個場子,敵人再敢來,能留活口就留,留不了都瘠薄給我幹s!”


    “是!”


    掛斷電話,我攥緊拳頭,嘴角挑起獰笑。


    喜歡玩是吧?


    好,那咱們的遊戲就正式開始了!


    接下來的一周,我每天都會領著張劍或小豪,不停的在各個場子中巡查,以防下麵的兄弟掉以輕心。


    可一周下來,對麵依舊毫無動靜,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周的神經緊繃,別說下麵的兄弟,就連我都倍感疲倦。


    但我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還在繼續。


    我和敵方就像在熬鷹,可究竟誰是鷹,目前還未見分曉。


    新的一周,上午十點。


    我領著張劍像往常一樣開始巡查監督各個場子。


    第一站我來的是城南的遊戲廳。


    剛下車,我就見阿杜領著三個小兄弟站在門口,目光不停的環視著過往行人。


    見我來,四人衝我點頭恭敬道:“文哥。”


    見幾人臉凍的通紅,耳朵有些開裂,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在演戲,而是動真格的了。


    我走到阿杜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這周沒少下功夫。”


    “文哥,你放心,這次他要再敢來,我肯定整死他!”阿杜攥緊拳頭,聲音冷冽道。


    “行。”我點點頭,看向其餘三人,道:“兩人輪流在外頭站崗就中,不然時間長身體頂不住。”


    “好!”三人備受鼓舞道。


    “行,走”


    “嘭!”


    “嘭!”


    未等我說完,兩道q聲驀然在我耳旁炸響!


    待聲音落下,阿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胸前猛然崩現一團血霧,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兄弟,下一秒就s在自己的眼前。


    那種無力,那種滔天的恨意令我徹底喪失理智。


    “我草擬嗎!”


    伴隨著我的一聲怒吼,我一把掏出腰間的響兒,轉身照著那名被張劍崩碎手掌的殺手,扣動扳機!


    “嘭!”


    “嘭!”


    “嘭!”


    三聲過後,那名殺手瞪大雙眼,癱倒在地,渾身抽搐。


    我滔天的殺意隨著q聲宣泄出大半,恢複理智的我剛要抱起阿杜。


    可就在這時,一輛普桑疾馳而來,見殺手已s,它猛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聲,要逃!


    “嘭!”


    “嘭!”


    又是兩聲炸響。


    普桑的輪胎直接被幹爆,失去平衡的普桑沿著地麵的冰雪,嘭的一聲撞在馬路牙子上!


    車內的同夥見行動失敗,無路可逃,他將頭探出車窗,剛要扣動扳機!


    可張劍卻沒給他任何機會!


    “嘭!”


    “啊!”


    一聲慘烈至極的哀嚎聲伴著q聲在寂靜的街道迴蕩!


    張劍踩著路邊的積雪,腳步飛快的來到普桑車前,直接將響兒口抵在殺手同夥的腦門,殺機彌漫道:“文哥,活的還是死的!”


    我死死的攥著拳頭,強壓下心中的衝動:“活的!”


    開往醫院的路上,我抱著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青的阿杜,不停的衝開車的小弟嘶吼道:“再踏馬快點!”


    “是!”


    “阿杜!給我把眼睛睜開!”我捂著阿杜胸前不停滲血的傷口,青筋猙獰的吼道。


    阿杜用盡力氣咧出一絲慘淡的笑容,聲音虛弱到極點:“文...文哥,我...我踏馬好...好像夠嗆了...”


    “別踏馬放屁!咱踏馬好日子剛過起來!你踏馬不行死!”我強忍著不讓淚水滴落,拚命的搖晃著阿杜的身子。


    阿杜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著血,他剛要開口,就瘋狂嗆咳起來。


    待咳嗽聲消失,他原本慘白的麵容泛起一絲紅暈,聲音也比方才大了許多:“文哥...我這次沒...沒給你丟...丟人吧...”


    “沒。”淚水滴落,我抿著嘴唇,悲痛萬分:“有你這個兄弟,是哥的驕傲,阿杜,再挺會,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了!”


    “哥...幫我...幫我照顧好我...我老娘...我困了...先睡會兒...”


    音落,阿杜的雙眼徹底閉合,胳膊無力的耷拉下去,麵容由紅變白,又白變黑。


    我拚命的搖晃著阿杜的身軀,悲鳴的吼道:“阿杜!你踏馬給老子把眼睛睜開!”


    “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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