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言難勸該死鬼,該說的都說了,我也賴的再跟他廢話。


    就當我剛要掛斷電話,賀軍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沈從文,我勸你來之前最好先打聽打聽我賀軍是啥人。”


    “不行你直接告訴我唄。”我微眯著眼睛,淡淡說道。


    “嗬嗬,我會告訴你的!”


    音落,電話傳來盲音。


    麵對賀軍的威脅,著實太困的我沒當迴事,打算等明天迴到春城再處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清晨時分,我睡的正香,秦誌遠的電話就來了。


    剛一接通,他驚慌失措的聲音便傳來:“文哥!礦場出事了!”


    “出事了?”我摁了摁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一些,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問道:“啥事,別急,慢慢說。”


    “礦場s人了。”


    “s人了?”我點上根煙,深吸一口,眉頭微蹙道:“詳細說說。”


    “這不昨天我告訴我爹這事解決完了,他就讓那些工人連夜動工,可開礦的時候,爆破發生了意外,一下砸s三個工人!”


    “是意外還是故意?”我沉聲問道。


    “肯定是故意!我就不信以前都啥事沒有,為啥昨晚徹底跟賀軍他們鬧掰,礦場就出事了?”秦誌遠怒道。


    “那礦場現在咋樣了?”


    “一說這事我就更來氣,哪個礦場沒點驢馬爛子的事,正常花點錢私了就完事了,可這個工頭說啥都不幹,把這事捅到上麵去了,現在礦場都被查封了。”他越說越憋屈。


    “誌遠,我問你個事。”


    “文哥你說。”


    “賀軍是不知道你有天兒這層關係,還是他知道,硬要整呢?”我好奇道。


    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賀軍的背景關乎到我接下來的行動。


    他要真知道江天的存在,還敢肆意妄為,那隻能說他背後的能量大到難以想象,所以才有恃無恐。


    反之,他要不知道,那他做的這一切自然情有可原。


    秦誌遠沉吟片刻,有些猶豫的說道:“賀軍應該不知道,天哥他家最近剛挪完,不適合拋頭露麵,所以天哥就幫我找了個不大不小的親戚,跟白山上頭打了聲招唿。”


    “行,那我就明白了。”我笑道。


    “文哥,那你啥時候能過去?”他急切問道。


    “別著急,封都封了,那我就和這個賀軍慢慢玩玩。”我目光閃爍道。


    “好的,文哥,這事就麻煩你了。”


    “等我信兒吧。”


    “嗯!”


    掛斷電話,將煙蒂摁滅,我望著蒙蒙亮的窗外,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說真的,賀軍要是不出招,在如今yd的形勢下,我還真不好大動幹戈。


    不然稍一走火,事情就會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可現在不一樣了,賀軍這記殺招用完,沒能將秦家置於死地,那留下的就全是破綻。


    而他的破綻便是那幾個對同伴暗下毒手的工人!


    隻要工人一吐,江天那邊再施壓,賀軍的勢力自然土崩瓦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賀軍的後台不夠硬。


    雖說整個省城找不出幾個能媲美江家的存在,但總歸還是有。


    而且白山不比春城,那的物產資源豐富,經濟一上來,勢力就盤根錯雜。


    為了以防萬一,當務之急,我得先托人打探一下賀軍的底細和背景。


    有了範天雷和李虎這兩個前車之鑒,我發現能混到一城大哥的人,沒有一個是白給的。


    我要不能一擊必殺,就會麵臨賀軍的臨死反撲,恐怕又會重蹈之前的舊轍,這是我不想見到的。


    想罷,我起床洗完漱,將劉群等人都喊起。


    半個小時後,賓館餐廳。


    我們圍坐在餐桌四周,劉群嚼著餡餅,衝我說道:“文哥,這個賀軍打聽好了。”


    “說說。”


    “他是十年前從冀州過來的,靠騙保發家的,然後用錢籠絡住一群打手,憑借心狠手辣,近幾年在白山混的風生水起。”


    “騙保?騙保啥意思?”我不解道。


    “就是拉幾個親戚或者朋友去礦場打工,然後趁著去地下作業時,把人s了,這樣一來,礦場老板為了息事寧人,就會賠不少錢給他。”


    這話聽的我們幾個眉頭緊皺,李白不忿道:“曹!這瘠薄還是人嗎?大老遠能跟他過來挖礦的,肯定關係都不錯,他這不妥妥的畜生嗎!”


    想到賀軍連親戚朋友都敢殘害,我麵色一變,心中騰起不詳的預感!


    “你們”


    未等我說完,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響起。


    剛一接通,秦誌遠大驚失色的聲音便響起:“文哥!不好了!我爹被人抓走了!”


    “因為啥?”我沉聲問道。


    “那幾個工頭被問完話剛放出來,就被我家的貨車撞s了!我爹被當成嫌疑人,讓總公司的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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