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咱”


    李白渾身彌漫殺意剛要開口,就被我擺手示意噤聲。


    按捺住內心噴薄欲出的殺機,我將花圈推走,拿出鑰匙打開家門。


    “吱~”


    門聲一響,主臥傳來我爸困倦的聲音:“是小文嗎?”


    見我爸沒事,我內心長舒口氣,平靜迴道:“是我,爸,我迴來取點東西。”


    “那你取吧,我先睡了。”


    “好。”


    說完,我領著張劍拎著家夥式,在屋內走了一圈,見無人隱藏,我倆這才迴到樓道。


    將花圈扔在樓下,我們幾個麵色陰沉的站在單元門前,抽著煙,沉默不語。


    我眯著眼望著穿梭在黑暗之中的煙霧,目中殺意流轉。


    範天雷是第一個敢用我父親威脅我的人,這一刻,我真起了殺心!


    “文哥,咱先把叔兒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咱再放開手腳跟範天雷幹一場!”劉群攥著拳頭,殺機凜然道。


    “對,隻要咱沒軟肋,收拾一個範天雷,手拿把掐。”胡聰目光陰沉道。


    “一會我把殺手叫來,差不多一兩天,他就能到,咱先讓範天雷蹦躂幾天。”徐大偉慍怒道。


    待眾人一一說完,未等我開口,電話就響了。


    剛一接通,範天雷得意忘形的聲音便響起:“沈總,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見我沉默不語,他又陰笑道:“記住,三天之內,把所有的場子都給我騰出來,不然,下次就是‘真花圈’了。”


    “範天雷,你是不是以為吃定我了?”


    他沒有迴答,反而像是嘮了家常般,極為貪戀的說道:“沈總,你知道嗎,失去親人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如今我才發現,沒家人的感覺真好,沒有家人的束縛,我在這個江湖真是如魚得水,自由自在,這種美妙的感覺,我真想讓你也體會一下。”


    麵對他赤果果的威脅,我內心的暴戾徹底被激發出來。


    其實就在剛才,我還想找個上麵人幫忙說和一下。


    但他這番話一出,我知道他就是奔著踩死我來的。


    一山不容二虎,我倆要不分個高低,以後這日子消停不了!


    “行,那咱倆遊戲就開始了!”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


    “文哥,我現在就把殺手叫來!”


    徐大偉說著就要拿起手機,但卻被我攔下,他看著我不解道:“文哥,都到這步了,咱還忍著?”


    我沒解釋,而是拿起手機打給了吳勉。


    接通後,當我把我的意圖說完,他沉默許久,苦笑說道:“從文,非要動範天雷嗎?”


    “是他要動我,我再不還手,就得被他整死。”我沉聲道。


    “我明白,禍不及家人,他有點太狗了,但他是代表德榮地產來投資的,這個地產很有名,他要真沒了,都別說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就在平常,你哥我頭上這頂帽子,怕是也戴不了了。”他苦澀道。


    “吳哥,那要是出了春城呢?”我目光閃爍道。


    “出了春城?”吳勉一愣,心領神會的笑道:“出了春城自然就跟我沒關係了。”


    “吳哥,那就這樣。”


    “萬事小心。”


    “嗯。”


    撂下電話,我嘴角挑起冷笑,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油然而生。


    深夜。


    一列車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我靠在座椅上,目光望向深沉的夜色,淡淡問道:“貨車找好了吧?”


    “文哥,找完了。”胡聰低頭看了看手表,說道:“我提前一個小時讓他們出發的,現在應該都各就各位,在高速路口等著呢。”


    我點點頭,衝還在通話的兩部手機同時問道:“你倆那都有人跟著沒?”


    “有,而且還不止一輛,看樣子是老手,交替掩護跟著我呢。”張劍迴道。


    “我這也有,而且人還不少,看樣子是精銳盡出。”劉群說道。


    “那就好。”我說完,看向胡聰:“一會出了春城地界,把這些蒼蠅都給我用貨車拍死。”


    “拍死?”胡聰微微一愣,不解道:“文哥,把誘餌都拍死,那範天雷還咋上鉤?”


    “你說範天雷一個連家人都沒有的人,他會在乎手下的生死嗎?”我笑問道。


    “好像不會。”胡聰撓了撓頭,猜測道。


    “不,是一定不會,你知道我為啥要兵分三路嗎?”我再次問道。


    “為啥?”


    “因為我本就沒打算引範天雷上鉤,我要做的是斬斷他的羽翼,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離死就不遠了。”


    “文哥,如今咱們的家人都被轉移,我怕範天雷狗急跳牆,派人刺殺你。”胡聰擔憂道。


    “刺殺?”我笑了笑,眯著眼說道:“我等的就是他來刺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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