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軻直睡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他就看見小貞、小鳳跪坐在床榻邊看著自己。


    見到羅軻醒來,小貞立刻眼眸一亮,立刻問道:“主公,可要用餐了?”


    小鳳在一旁笑道:“主公這一覺睡了一整天呢,想必已經餓了吧?”


    羅軻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昏黃的景象,啞然失笑,說道:“天都快黑了!”


    說著,羅軻從床榻上下來了,小貞和小鳳立刻上前來服侍他穿衣穿褲。


    羅軻看著小貞和小鳳動人的體態,聞著她們醉人的香氣,禁不住心頭一蕩,心底湧起一股衝動來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雙手,分別抓住了小貞和小鳳的一隻柔荑。


    小貞和小鳳一愣之下,抬頭看向羅軻,芳心止不住地砰砰直跳起來了。


    羅軻看著人比花嬌的小貞和小鳳,咽了口口水,壞笑道:“用餐不忙,咱們先去沐浴吧!”


    小貞和小鳳立刻意識到了羅軻的意圖,又羞又喜。


    小貞小聲說道:“那、那奴婢們這就去準備熱水。”


    羅軻放開了小貞和小鳳,很自然地在小貞和小鳳的身上拍了一巴掌。


    小貞和小鳳芳心蕩漾,嫵媚地看了羅軻一眼,匆匆去了。


    羅軻感慨不已,喃喃自語道:“看來我越來越像這個時代的荒唐貴族了!”


    澡房中霧氣蒸騰,綺麗的風光在燈火的映照下令人羞不可仰。此情此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羅軻坐在書房之中,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手下的報告,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昨夜那銷魂蝕骨的風景。


    “主公!主公!”郭朗在下麵叫喚著。


    羅軻終於靈魂歸位,看向了郭朗,問道:“什麽?”


    郭朗見羅軻完全沒把他剛才說的那麽多話聽進去,當即對羅軻說道:“啟稟主公,傷亡數字已經完全統計出來了,共計傷亡了六千七百八十六人。若是按照主公之前製定的撫恤標準進行撫恤的話,財政的虧空將進一步擴大!”


    說到這裏,郭郎頓了頓。


    郭郎又說道:“另外,戰時難民迴歸安置等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如果這些全部都由府庫負擔的話,不僅府庫的儲備將消耗殆盡,恐怕還會有不小的缺口。”


    羅軻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時聽到郭朗說出來,隻感到分外頭疼,問道:“你有什麽辦法沒有?”


    郭朗對羅軻說道:“如今財政實在困難,屬下建議暫時將傷亡將士的撫恤欠著,至於難民返鄉的開銷,由他們自己想辦法便是。如此……”


    羅軻沒等郭郎把話說完,便擺手道:“不行不行!這麽搞怎麽行?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讓官兵、將士,還有百姓對我們心寒的!”


    郭朗對羅軻說道:“主公仁義。可是,如今確實是遇到了困難,我想他們應該能夠理解的!”


    羅軻沒好氣地對郭郎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寄希望於官兵和百姓理解。官兵士氣、百姓民心一旦失去,想要再恢複過來的話,可就難比登天了!”


    說著,羅軻頓了頓。


    羅軻向郭郎問道:“如果支出傷亡將士撫恤和難民返鄉的費用,會出現多少缺口?”


    郭朗早有腹案,聞言之下,立刻抱拳道:“會出現兩萬餘擔糧食以及三百五十六萬緡錢財的缺口!”


    羅軻隻感到一個頭兩個大,想了想,對郭郎說道:“這樣吧,咱們就問本地的士家大族和商賈借用。這些人家家資豐厚,這麽一點錢糧是肯定借的出來的!”


    郭朗感到有些為難,抱拳道:“大人,如此的話,隻怕我們還需拿出一些權力進行交換才好向他們借用錢糧啊。”


    羅軻不明白,問道:“什麽意思?”


    郭朗對羅軻說道:“想要這些人家拿出錢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若不能拿出東西與其交換,隻怕很難借到足夠的錢糧。”


    羅軻一聽郭郎的話,就火了,沒好氣地對郭郎說道:“我又不是問他們要,隻不過是借!有借有還的,怎麽還要我拿東西跟他們交換?


    “你說的拿東西交換,是要拿什麽東西?”


    郭朗迴答道:“根據屬下以往的經驗,主要可以用三方麵的東西進行交換。


    “一是減免將來的賦稅,二是將官方用地租借給他們,三是拿出一部分官職授予他們的子弟。這最後一樣也是他們最看重的。”


    羅軻嘿嘿冷笑。


    郭朗歎了口氣,對道:“商賈倒還罷了,主要是這些士家大族,個個在地方根深蒂固,擁有極大的影響力。這便是他們的憑依。他們不愁主公或者其他的地方主官不去求他們。其實,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父母官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家族的利益和權勢。”


    羅軻想了一想,斬釘截鐵地郭郎對說道:“這不可能,這口子一開還得了!這河內郡究竟他們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郭朗歎了口氣,說道:“所以屬下才會建議暫時拖欠撫恤,以及令難民自理歸鄉費用啊!”


    羅軻站了起來,在書房裏來迴踱著步。他心裏禁不住湧起一股衝動來,想要用強從那些士家大族的手中取得所需要的錢糧。但是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對方又沒有犯什麽事,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麽做。


    如果這麽做的話,隻怕未見其利先見其害。首先就是本地社會動蕩是肯定無法避免的了,那絕非自己願意看到的。不論青紅皂白、強行奪取民財,那是一種殺雞取卵的愚蠢行為。


    羅軻感到這件事情十分難辦,眉頭緊緊地皺著。突然,他心頭一動,想到之前見過的朝歌附近的商周時代的墓葬群。


    羅軻連忙問郭朗:“你說,朝歌那邊的墓葬群裏會不會有大量的金銀財寶?”


    郭朗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郭郎連忙抱拳道:“主公,此事、此事不妥啊!”


    羅軻把手一擺,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麽不妥的!與其把那麽多的金銀財寶埋在地下,還不如拿出來給我使用才是道理!”


    郭朗擔憂地對羅軻說道:“此事若是傳出去,對於主公的名聲隻怕、隻怕……”


    羅軻毫不在意地說道:“無非是那些貴族會罵我,我還真不在乎。好了,你現在去把鄭臣給我叫來。朝歌那邊的事情,他這個原朝歌縣令是最清楚的。”


    郭朗見羅軻決心已下,隻得抱拳應諾,下去找鄭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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