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秀恩愛閃了一下腰,真是眼要瞎!

    尤其是一晚上,陸沉舟和程夕看起來都淡淡的,旁觀兩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情侶的時候,突然來這麽一出,眼瞎得尤其厲害。

    md,誰再要說陸沉舟不會撩妹,他/她打死他!

    此時此刻,這是餘下兩人的心聲。至於另外兩個,陸沉舟仍握著程夕的手,神情淡淡地看著她,仿佛剛剛他說的隻是一句“你快點出牌,我已經等不及了”一樣。

    程夕的表情也是微有龜裂的,不過還好,由於時常被他這麽神來一句地鍛煉,她已經能很快地適應他的突如其來了。

    甚至於,偶爾還會配合著有些神發揮,像這會兒,她抽出手,十分認真地告誡了一句:“下次不要突然這麽說啊,”看一眼那兩隻,“嚇壞小朋友。”

    那兩隻小朋友:……

    陸沉舟的幹弟弟一拍桌:“打牌啊打牌!不能放水!放水翻倍!”

    這人是屬於玩也玩得很認真的那一類,程夕自然配合,不再算牌了,手上最後兩張,留了個大王,保底。

    保底成功,她們在對方通關的最後一刻翻了盤。

    程夕認真起來,牌運慢慢也上來了,就一局牌,從a打到k,直打到夜深才算完,程夕她們小輸兩級,和沈唯每人輸了一百塊,當是喝茶啦。

    除了陸沉舟,其餘三人都累得夠嗆,連沈唯都說:“這一百塊錢輸得難。”

    被陸沉舟的幹弟弟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早些認輸呀。”

    “那怎麽行?輸也要輸得漂亮,像這會,你就算贏了,還有贏的興奮勁嗎?”沈唯這話說得頗有深意,程夕眼皮一跳,看向她。

    沈唯卻是笑意淡淡的,仿佛她就隻是就事論事。

    說笑幾句,一齊看向陸沉舟,他正在收牌,一張一張地,收得整整齊齊,連折了的邊角都要壓得服服貼貼。

    那仔細勁,三人都有些服氣,一時就都沒說話,看著他修長勁瘦的手指拿著牌盒一張一張地收拾,他收完了,他們同時籲出一口氣。

    陸沉舟的幹弟弟說:“都這麽晚了,要走啦。哥,你……迴去?”

    陸沉舟“嗯”了一聲,將牌放在桌子的正中間,站起來。

    陸沉舟的幹弟弟看了眼沈唯,把那句“你可以留下”咽了迴去,再次和程夕傳達了一下陸家老太太的旨意:“姐有空一定去家裏玩啊。”看向陸沉舟,心道我都開了個頭了,您老倒是順勢邀上一邀把時間定下來啊!

    剛才撩人那勁呢?

    陸沉舟卻沒看他,他在換鞋,換好了,就看著程夕,他那操心的幹弟弟以為這會兒他總會說了吧,結果,他放了個大招,微微俯身,把臉伸到了程夕麵前,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再見。”

    就沒了。

    他走了。

    餘下三隻:……mmp!

    陸沉舟他們都走了好久了,沈唯還在笑。

    雖然她能笑是好事,但是這笑得也太久了,程夕無奈:“還沒笑夠?”

    “嗯。”又開始笑,一邊笑一邊還說,“沒想到陸總這麽有意思。”把臉湊到她麵前,“你怎麽就不喜歡他呢?”

    沈唯不是笨人,她現在也能看出來了,程夕對待陸沉舟,有縱容,有寬忍,但唯獨,沒有女人對待心愛的男人會有的那種愛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程夕一向能裝,像是她和林梵,誰能看得出,她曾經那麽喜歡過他?

    程夕想了想:“也許以後會吧。”但是現在,她不會也不敢。

    長那麽大還沒有開過情竅的physiological apathy患者,遇到一個自己不會出現反感的對象,很有可能隻是暫時性的移情作用而已。

    沈唯不知道這點,還道程夕有些鬆動了,忍不住笑了笑,說:“是啊,以後一定會的。”然後不知道想起什麽,又自嘲地一笑。

    打牌是個很費腦子的活,兩人都累了,說了幾句話,也就洗洗睡覺。

    程夕以為今夜沈唯會睡得好一些,便沒有讓她服安神的藥,沒想到半夜迷迷糊糊糊的時候,聽到沈唯突然出聲:“小夕,我明天迴去了。”

    她一下就嚇清醒了,轉身麵對著她。

    沈唯睡在她旁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根本就沒有睡過。

    她一邊觀察她,一邊不動聲色:“怎麽?”

    “逃避不是辦法。”她沒什麽情緒地笑了一下,“我想要盡管解決這事,久拖著……”她輕輕撫了撫肚子,垂下眼睛,“對ta不好,對我自己也不好,我在一個渣人身上,浪費的時間已夠多了。”

    她說得有理有據,哪怕知道她狀態不是很好,程夕也不能強留她,隻是要她:“如果可以,每天都來醫院看看,或者至少,和我通個電話,行麽?”

    她笑眯了眼:“你對我這麽不放心?”

    “嗯。”

    沈唯笑,卻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沈唯的哥哥和父母都來接她,程夕把醫囑都對他們說了一遍,她本以為,經她先前那麽一鬧,傅家人既怕了她,雖然懷了孕會麻煩些,但離婚應該是很順當的事。

    可傅明義居然不願意。

    他非但不願意,還打電話給程夕:“能幫我勸勸唯唯嗎?我愛的是她,我既然和她結婚,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離婚。”

    程夕:……

    有一句話,程夕挺想砸到他臉上的:“從來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不過她是程醫生,素質好,所以話也才不會講得那麽粗魯直接,她隻是問他:“那你為什麽要出軌?”

    “那都是結婚前的事了……”

    “結婚前……難道不是你和沈唯的戀愛期?”

    傅明義就祭出那句男人犯錯後推卸責任的萬能金句:“是她主動勾引的我!”

    “是她主動勾引的我!”“我是被設計的!”在程夕這裏,簡直比那句“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更讓她厭惡和痛恨,她當即就說:“她勾引你你就要上鉤,你是魚嗎?魚還知道咬錯餌就要快些吐出來呢!你倒好,不但吃得多,還把人肚子都弄大了!傅明義,”考慮到沈唯還在和他鬧離婚,程夕覺得隱諱地罵他一句“畜牲不如”也就夠了,努力克製了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和愛,為了工作和愛,人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欲望,以免傷了重要的人和事,所以人有兩條底線不能丟:不該拿的錢不要拿,不該要的感情不要要。你既然拿了,要了,那就該負起你該負的責任,不要再讓愛成為折磨,而是應該要適當地放對方一條生路。”

    “沈唯不是弱者,她被你氣到發瘋不是愛你,而是恨她自己。所以,你最好不要再逆著她,否則會發生什麽,可能我們誰也想不到。”

    她是真心實意地勸他的,沈唯走時的狀態看著是平靜,但她底下藏著的情緒,程夕想想覺得怕好嗎?

    可惜,傅明義沒有聽,然後,他就果斷的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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