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姐和光頭在一起兩年後,兩人決定結婚。

    然後就是見家長,訂酒席,婚禮過去還沒有兩個月,蜜月的照片都還沒有擺出來呢,田柔知道光頭心中的那位白月光前女友迴國了。

    那是真正彪悍的一位女士,全美最頂尖的十大優秀青年設計師之一,妥妥的學霸,還是美女。

    知道消息後田柔悄悄咬爛了一個枕頭,覺得這劇情怎麽這麽狗血呢?太狗血了!尼媽早不迴晚不迴,偏偏這個時候迴,幾個意思?

    然後她又打聽了一下,那位白月光居然還是單身!

    她把剩下的另一個枕頭也給咬爛了。

    光頭迴來看到枕頭爛了一地,他還奇怪:“怎麽啦這是?”

    柔姐姐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旺財咬的。”

    旺財是田柔養的一條狗,正宗的中華田園犬,聽到她叫它的名字,特歡快地衝她搖了搖尾巴,呲牙咧嘴好像是在嘲笑她。

    然後她就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給坑了——汙蔑給旺財,那不妥妥的坑自己麽?把自己等同成了一條狗。

    田柔很悲憤,光頭還以為她是心疼枕頭,滿不在乎地說:“咬壞了就換兩個唄,明天我讓人訂一打,隨便他咬去。”

    那財大氣粗的架式,特別讓人不忍直視。

    田柔想笑話他,可沒機會,因為說話這句話後,光頭就已經進浴室洗澡去了。

    那時候,粗枝大葉如田柔也覺得了不對勁,進門就洗澡換衣服什麽的,她認識的人裏麵,隻有陸沉舟才會那麽講究,而光頭,一到冬天,那得拿著小皮鞭抽他他才會去洗上一個澡的。

    光頭出來後,田柔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你最近很講衛生哈。”

    他坐過來,討好地笑:“那不是要指著你陪一輩子麽,怕你嫌棄。”

    田柔看著他尚在滴水的頭發,心沉如穀底。

    性格問題,田柔沒什麽朋友,她說話太直,能真正願意跟她交心的,都得是過命的。

    在她心裏,最好的朋友就兩個,沈唯和程夕。程夕不在,不高興的時候,田柔就會去找沈唯。

    沈唯在帶崽,她兒子一歲多了,能跑能跳,虎墩墩的,長得特別可愛。

    自從有了兒子後,沈唯連公司的事都參與得少了,她不差錢,也不差地位,雖然和傅明義離了婚,但是傅家卻把她和她兒子捧在了手心。

    傅明義是傅家獨子,她兒子,很有可能也會是傅家的唯一的孫子。

    沈唯的日子過得甚至比離婚前還要滋潤。

    聽到田柔把光頭和光頭那白月光的事一說,沈唯冷笑一聲,將她兒子常玩的小汽車放到一邊,讓保姆把小家夥領下去,跟田柔說:“你等等,我幫你查查。”

    沈唯的能量比田柔的大多了,兩人圈子畢竟不一樣,所以她得到的東西,比田柔的也多多了:“打聽出來了,兩人確實見了一麵,公開的就是昨天晚上,圈子裏的聚會,不光你家光頭去了,陸沉舟也在。”

    沈唯還拿到了聚會的照片,那女人自帶聚光燈,坐在場上最中央,左手陸沉舟,右手光頭兄,隻看照片,覺得那丫妥妥就是人生贏家啊。

    田柔忍不住就想磨牙。

    沈唯看著她:“想衝迴去和光頭吵一架?”

    田柔的氣一下就泄了,如果想吵架,昨晚就同他吵了,不會等到今天。

    說到底,愛情會給人無上的勇氣,但,也令人感到無端的膽怯。

    沈唯看著她:“別那副死樣子,我認識的柔姐姐可從來沒有那麽慫過,要我說,男人和婚姻也就那麽迴事,你越在乎,他們越不把你當迴事,你不在乎了,反倒有意外的收獲。當然,”她又說,“世俗眼光裏我是個輸家,如果你想要手撕渣男賤女,保證你最大的利益,找我。但我想,你對光頭還有幻想,所以你不妨聽聽程夕的意見。”

    田柔悶悶的:“程夕又不在,而且她很忙。”

    “放心,再忙她也有空理你。”

    這話安慰到了田柔,便當真給程麽打電話,她一開始並沒接,當將近中午一點的時候,她才給她迴了個電話:“什麽事?抱歉,之前在病房,手機沒帶在身上。”

    她經常這樣,田柔她們習慣了,這會卻忍不住有點委屈,說:“小夕,我和光頭,可能要走到頭了。”

    程夕詫異:“怎麽了?”聽田柔把前因後果一說,忍不住撫額,“你這聽風就是雨的脾氣……”也知道柔姐姐雖然看似彪悍,內裏卻有幾分自卑,就說,“你先別急,既然陸沉舟也在,我問問他。”

    田柔忙囑咐:“別讓光頭知道。”

    “嗯。”程夕應下。

    沒多久,她又打過來,說:“我問了陸沉舟,他說就是大家一起吃了個飯,沒發生任何事。然後我問了一下他對那位女士的評價。”

    田柔緊張地問:“是什麽?”

    她開的是免提,連沈唯也忍不住好奇地望過來。

    然後就聽到那頭程夕的聲音:“他說隻記得香水味很濃,而且很不幸,他過敏了。”

    “噗嗤!”沈唯和田柔都忍不住同時笑出聲,陸沉舟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莫名有種很解氣的感覺呢。

    程夕說:“所以光頭會迴家就洗澡,純粹就是因為那位女士的香水味太濃了,她怕你多想。”

    “真的嗎?”

    “嗯。”程夕的聲音在電波裏聽著格外的柔和,她說,“柔姐姐你昨天就做得很好,沒有知道消息就和他大吵大鬧。夫妻間最忌諱的就是互相不信任,你既然知道了這事,心裏也有疑慮,與其東想西想自尋煩惱,不如和他攤開了說,然後告訴他你的底線在哪裏。”頓了頓,她問她,柔姐姐,你有想過他真正喜歡你的是什麽嗎?也許恰恰就是你有什麽說什麽的脾氣,所以,再愛一個人,也別丟掉你自己。”

    田柔和沈唯都覺得程夕說的很有道理,奈何世事很多時候的發展都不按道理來。田柔準備收斂脾氣和光頭好好談談,結果人還沒迴到家,先就接到光頭的電話:“媳婦,我要出個差,急事兒,就不迴家了,電話裏跟你說聲。”

    田柔問他去哪,光頭給她說了地方,她當時也沒多想,可第二天沈唯微信裏問她:“光頭是不是去這了?”

    她發了張機票信息,正是那白月光的,時間雖隔了一天,但去的地方恰恰是光頭說出差的地方。

    田柔: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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