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頓時驚呆了,那可是曹孟德的頭痛病啊。


    當時請了這麽多的郎中都沒有辦法,太醫吉平甚至還想要借著醫治曹孟德頭痛病的功夫,下藥將曹孟德毒死。


    自那以後,曹孟德對醫治自己的頭痛病不再抱有希望。


    而李浪隻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便將醫治曹孟德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而且醫治的效果還特別好。


    還有比這更牛的麽?


    郭嘉也是被震驚到了,原來李浪是真的懂得醫術。


    他原本還在擔心,若是別人問及李浪的醫術,自己的該如何替李浪打掩護。


    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李浪早已經考慮到了一切。


    不過想想也是,先生都能夠讓自己死而複生,區區的頭痛病怎麽能難得到他。


    荀彧這時站起身子,顫聲說道:


    “軍師智謀高絕,醫術卓絕,真乃神人也。”


    荀彧自問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佩服的人不算多,而李浪卻是真真正正地讓他佩服了。將鏡頭拉迴到赤壁。


    南岸,東吳營寨。


    距離龐統渡江獻上連環計,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


    周於和魯肅沒有等到龐統歸來的消息,隻等來了他寄來的一封書信。


    而此刻,周於等人正圍繞著這封書信展開著討論。


    坐在主位的周於,首先對這封書信的真實性存在質疑:


    “龐士元前往曹營之後便沒有了任何消息,這信上說他已經獻計成功。


    可是我們沒有任何途徑去獲取曹孟德那邊的動向,怎麽這信上說的是真是假?


    甚至,這封信是不是龐士元所寫,還存在著疑問。”


    周於對龐統並不熟悉,更談不上信任。


    如果龐統能從曹營迴來那還好,可是現在,龐統一去不迴。


    單憑這封書信,讓周於很難安心。


    所這封信說的是假的,曹孟德並沒有采用連環計,那他火燒曹軍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所以,他不會將自己這麽重要的計劃托付於一封書信上麵。


    坐在側位的魯肅,將身邊的眾人皆是沉默不語,便起身對周於說道:


    “大都督,我先前見過龐士元寫的字。


    從這封信的自己上看,這確實是龐士元的字跡。


    所以我可以肯定,這封信確實是龐士元縮寫。”


    周於冷笑著反問道:


    “子敬,你為人還是太老實了。


    我且問你,這封信哪怕真是出自龐士元的手筆,那他信上麵說的就都是真的麽?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單憑這一封信,很難不讓我起疑心呐。”


    魯肅此刻內心有些不快,畢竟龐統是他推薦過來的。


    周於此刻不信任龐統,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於是,他又站出來為龐統辯解道:


    “大都督,或許事情就如同鳳雛先生所說,他此刻被留了曹營之後,不得脫身。


    所以,隻能夠冒著生命危險,給我們寄來書信。


    若真是這樣,大都督,你如今的質疑,對於龐統先生來說,未免太過讓人寒心了......”


    周於則是冷哼一聲:


    “龐統若是能夠迴來,我當然願意信他。


    可他現在身在曹營,萬一他早已投靠了曹賊,這封信是他和曹賊串通好的,那等到大戰將起,我豈不是白白害了眾人的性命?”


    魯肅聽到這番話,氣得頓時語塞。


    你周公瑾都這麽想了,那我還能再說什麽?


    將魯肅不再開口,周於的內心更是煩躁。


    若是當初找一位值得信任的人過江獻連環計,也不至於像閑著這般,疑神疑鬼的。


    周於在主將台上來迴踱步,恰好看見諸葛亮一臉平靜地品著茶,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絲嫉恨。


    我都急的團團轉樂了,你諸葛孔明還有心情再喝茶?


    於是,周於冷著臉對諸葛亮問道:


    “諸葛先生,龐統寄過來的信,你怎麽看?”


    諸葛亮聞之,則是一邊搖著羽扇,一邊笑道:


    “迴稟大都督,其實龐統這封信的真假並不重要,哪怕此刻他站在大都督的麵前,說自己獻計成功,都是不作數的。”


    周於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反問道:


    “那請問諸葛先生,若是這些都不作數的話,那我如何知道這龐士元是否真的獻計成功?”


    諸葛亮微微一笑,悠然說道: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自然要親眼所見,才能夠確實龐士元是否真的獻計成功了。”


    “眼見為實?”


    周於暗自思索著諸葛亮的這句話,突然間靈光一閃,大笑道:


    “沒錯,隻有親自見過了,才能確實曹孟德是否真的采用了龐士元的連環計。”


    想明白了這一切時候,周於立刻對台下的將士下令道:


    “韓當、周泰二位將軍聽令。”


    韓當、周泰立刻上前接令。


    “末將在。”


    周於意氣風發地說道:


    “我令你二人率三千水軍,於明日在三江口外水麵,與曹孟德的水軍對峙。”


    “末將領命。”


    兩位接令之後,便立馬迴營整頓兵馬。


    周於此刻雖然臉上笑容依舊,內心卻是對諸葛亮提防上了。


    自己剛才難以決斷的問題,才諸葛亮的眼中卻是那麽地輕而易舉。


    這諸葛村夫,留不得啊。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是此刻周於對諸葛亮的看法,諸葛亮的存在在已經讓周於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不過眼下還不宜發作,周於隻好笑著說道:


    “多謝孔明先生指點,待到明日,曹孟德究竟有沒有采用龐士元的連環計,一試便知。”


    赤壁南岸,曹軍營寨。


    在李浪和夏侯惇、曹仁等將士奔赴許都的第二天,曹孟德便登上營寨的觀望台,在全軍範圍內開了一張整肅軍紀的大會。


    觀望台上,曹孟德麵容嚴肅地望著下方人山人海的軍士。


    成千上萬的士兵在謠言的影響之下,已經缺少了初到赤壁的鬥誌昂揚,反而是擔心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許都。


    軍心不穩。


    要是以這樣的狀態和周於掀起赤壁之戰,打都可以不用打,曹孟德現在就可以宣布撤兵了。


    一旁的程昱有些後怕地說道:


    “丞相,看這些士兵的狀態,就算是告訴他們,西涼軍出兵許都的消息是假的,軍心一時間也難以恢複過來啊。”


    曹孟德同樣深有此感,歎息道:


    “好在李浪早已經料到了這一步,否則眼下的情況,這不知道怎麽處理。”


    說罷,曹孟德清了清嗓子,對觀望台下的士兵朗聲道:


    “諸位將士。你們跟隨我曹孟德由北到南,駐紮在這赤壁,已經足足三個多月了。


    我知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不習慣南方這邊的水土,在這邊待得很不舒服,我曹孟德,確實讓大家受委屈了。


    我還知道,你們思念遠在北方的家人,我曹孟德,也一樣。


    最近聽聞西北的馬騰、韓遂要趁著我軍南下,發兵進犯許都。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是夜不能寐啊。


    我知道,大家應該和我一樣,擔心遠在許都的親人會遭遇不測,擔心我們的許都會陷落,我當然不會允許這樣地事情發生。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我已經命令夏侯惇和曹仁兩位將軍,帶著五萬將士,連夜前往許都馳援。


    不僅如此,我們的軍師李浪先生,擔心此次馳援會出現紕漏,於是親自掛帥,目的就是讓許都不遭到任何的風險,不讓那西涼軍有何人的可乘之機。


    我想,諸位將士應該都知道李浪先生能力,隻要有他在,我們的許都絕對會安讓無恙,我們的親人一定會平平安安。”


    曹孟德說到這裏,台下的士兵一掃頹喪,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憂慮。


    不為別的,就因為此次前往許都馳援,是由李浪親自帶隊。


    李浪的能力,短短的幾天時間,已經讓全軍的將士佩服地五體投地。


    有他帶隊,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許都絕對會安然無恙。


    再說了,此次還有夏侯惇和曹仁兩位虎將一同前往,這樣的陣容,對上那西涼軍都算是給了他們莫大的麵子了。


    台下的士兵內心估摸著,那些西涼軍估計連許都的城牆都見不著,就敗迴老巢了吧?


    曹孟德和程昱等人看著台下眾人的反應,內心不由得再次歎服,李浪的對手實在是高明啊,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原本頹喪的軍心已經開始迴複過來了。


    曹孟德見狀,打算再給他們打點雞血,於是繼續朗聲道:


    “諸位將士,你們想家嗎。”


    “想。”


    台下兵士的聲音響徹雲霄。


    “既然想家,那我們家打贏這場赤壁之戰,早日拿下東吳。


    到了那時,你們不僅能夠和你們的家人團聚,你們的家人也會因為你們而感到驕傲。


    諸位將士,你們要記住,你們如今所作的一切,都在為你們的後方的家人創造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你們想讓你們的家人過得更好嗎?”


    “想。”


    台下的士兵此刻已經是熱血沸騰,很顯然,曹孟德的一番話,徹底點燃的他們內心的熱血。


    “那就...贏下這一戰吧。”


    曹孟德說完這番話,台下瞬間響起了山唿海嘯的呐喊聲。


    軍心,壯烈的軍心,這一刻又迴來了。台下的千萬士兵軍心振奮,但是唯獨有一人,此刻卻是滿臉的失落與無奈


    徐庶,徐元直。


    此刻站在一幫謀士的最後方,看著台下的歡唿聲,徐庶知道,自己離開曹營的計劃,已經泡湯了。


    數日請,他便暗自在曹孟德的軍中讓人散布謠言,說那西涼軍將會趁機攻占許都。


    直到剛才,一切都進展地很順利,他也正打算主動向曹孟德請纓,帥軍地方韓遂和馬騰。


    也借此機會,徹底脫離曹營。


    他不知道龐統已經歸降曹孟德,所以,當龐統來獻連環計的時候,他先入為主地認為,曹孟德的八十三萬將士,將會化為一片火海。


    如此險境,徐庶自然是選擇逃命,隻可惜,李浪早已經截了他的胡,隻是他到現在才發現罷了。


    “李浪。”


    徐庶在內心默念著李浪的名字,眼神之中則是露出一絲的寒光。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去阻止赤壁的這場大火。”


    徐庶冷笑一聲,他內心已經打定主意,走不了就走不了吧,反正能夠看著曹孟德的大軍葬身火海,自己的死也瞑目了。


    不過,正當徐庶這般想著的時候,一旁的龐統卻是笑著走了過來。


    “徐元直。沒想竟然能夠在這裏見到你。”


    龐統向徐庶作了一揖,滿是驚喜地說道。


    徐庶進了曹營之後,未曾向曹孟德獻過一計,久而久之,曹孟德也沒有搭理他,很多軍機要事,也沒有讓他參與。


    所以,當日當日獻連環計的宴席之上,龐統並未見到徐庶。


    見到來人是龐統,徐庶還了一揖,不由得苦笑道:


    “鳳雛先生與我同是天涯淪落人,隻好在曹營苦中作樂罷了。”


    徐庶不知道龐統真心歸降的事情,所以想當然地認為,龐統此刻是被曹孟德強製留在了曹營之中。


    果然,龐統聽聞之後,滿臉疑問道:


    “苦中作樂?元直何出此言呐?我在丞相帳下,見識到了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


    和一群有識之士一起共事,龐某每日都在進步。


    身在曹營,我過得很順心啊。”


    “順心?”


    徐庶也是滿臉疑問地望著龐統,你不是來詐降的麽?


    被曹孟德強製留下來,你哪裏來的順心?


    不對,一定是這龐士元擔心這周圍盡是曹孟德的耳目,所以才會說出這般唯心的話語。


    於是,徐庶苦笑道:


    “唉。身處在這曹營之中,連句心聲都不敢吐露,談何順心呢?


    士元先生不用擔心,我倆的話,其他人聽不到,我徐元直更不是那種背地裏告黑狀的小人。


    所以,士元先生不必藏著掖著,想說什麽但說無妨。”


    龐統:“???”


    這貨怕是有毛病吧?


    我龐士元說話還得藏著掖著?


    我說的都是心裏想說的是話語好吧?


    “元直啊,你怕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剛才說的都是心聲。


    你在丞相的麾下呆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丞相的麾下有多少能人異士?


    我前幾日剛到營中,原本是受到周公瑾的蠱惑,來此獻上連環計。


    沒想到剛一說出口,就被李浪先生給戳破,差點腦袋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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