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不等趙雲作何反應之時,突然隻見一士卒快馬加鞭而來。


    “報。”


    “……”


    “前方線報。江夏失守,現如今關將軍敗走逃亡。”


    ....


    曹營。


    “報。”


    “前線捷報。”


    “不費一兵一卒的夏侯淵將軍就以攻克江夏。”一士卒縱馬前來,闖過了諸多大帳高聲喊道。


    然他這一聲卻使得無數文臣武將從各自的營帳中紛紛露頭,臉上寫滿了疑惑。


    “江夏?”


    “那個咱們不是在攻打新野的嗎?”


    “這裏麵到底究竟是個什麽迴事?”


    此刻賈詡的營帳中。


    剛一聽聞這等消息的賈詡也是頗感疑惑。


    前幾日他是向主公出言進策來著,但是按照以往來看主公可都是會細細斟酌,而且剛剛傳令的士卒說不費一兵一卒?


    可是這怎麽可能,莫非這是荀攸等人的計謀?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自己得去找主公探得一些情報方可。


    一念至此,賈詡也不再猶豫提上步履便徑直向著中軍大帳的位置而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眾多文臣亦與賈詡的想法一樣,現在大多都直奔中軍大帳而來。


    很快賈詡便已然來到中軍大帳的位置所在。


    然而剛掀開簾子進入的他便看著眼前一幕,自己微微一愣。


    隻見荀攸等一眾早已在此之內議論紛紛,唯獨不見曹老板本人。


    然下一瞬間有一謀士注意到了賈詡,當即便喊道:“文和,你來了。”


    話畢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看著賈詡。


    隻見賈詡訕笑了一聲,隨後向著諸位拱了拱手說道:“諸公都來了,看來不止是我一人疑惑。”


    在座諸位都是才富五車之人,自然懂得賈詡所說的意思。


    當下在座諸位都不再緊盯賈詡,反而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唯有荀攸站起身來看著賈詡說道:“文和,我且問你,換做是你你可能想到不費一兵一卒就攻克江夏的良策?”


    賈詡聞言,再度笑了笑說道:“某不才,抵不過諸位機智,諸位尚且沒有良策,某又有何良策呢?”


    話畢隻見荀攸微歎一聲,隨即搖了搖頭坐下。


    一時之間整個帳中的謀士們皆麵麵相覷,大家不知所以。


    荀攸看著諸位臉上的疑惑,縱使心中有千般不解也唯有等到主公迴來再議了。


    不過,荀攸轉念一想心中又不免佩服起主公。


    攻克江夏可以說是功勞比較大,如果到時候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南下之事則成功了一半。


    要知道江夏地理位置特殊,地廣富饒。


    既可以成為軍伍的儲糧之所,又可成為絕佳的練兵之地。


    如此一來,南下怎會不成?


    一想到這裏荀攸不禁暗自咂舌,感歎主公眼光之深遠。


    很快,日落西山,眾人也都有些坐不住了。


    整整數個時辰過去,可如今還不見主公身影。


    “現在也不知道主公到底去往何地了?”


    曹營,運糧大寨。


    賈詡、荀攸、陳群他們左等右等也不見蹤影的丞相曹老板。


    現在正穿著一身布袍麻衣和李浪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偌大的運糧大寨之外重兵把守。


    甚至就連丞相的護衛虎侯許褚都守在運糧大寨的門外。


    氣氛如此凝重,不禁叫運糧寨內的士兵們腹誹。


    “最近這段時間經常來咱們運糧大寨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不知,不過看他們那認真的表情就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那個會不會是咱們運糧寨裏有什麽能人啊?”


    “你瞎想什麽,你我這些小小的運糧兵,人比草輕。咱這寨子裏能有什麽能人?”


    眾人笑笑,陸續散去。


    大寨角落裏李浪的住處,曹老板拎著好酒好肉找上門來。


    既然李浪不想去前線覲見,那自己便隱藏身份以老兵的身份和李浪相處。


    經過新野大捷之後,曹老板心裏已經認定。


    曹老板擺碗倒酒,擺盤撕肉。


    一舉一動哪裏還有往日的丞相威嚴。


    任誰看了都得說,這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油子。


    撕完鹿肉,曹老板嗦了嗦手指頭,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厲害。這新野的戰情還真是按你說的來了。”


    “關於大敗,丞相大獲全勝,攆的那關羽丟盔卸甲。”


    李浪聞言眉頭輕挑,他不置可否的咂了咂嘴。


    這倒是新奇。


    “沒想到曹老板還真按我說的辦法攻打新野了。”


    “人微言輕,一個小小的運糧官說的話怎麽可能傳到丞相的耳朵裏?”


    心裏想了想,李浪就搖了搖頭。


    這大胡子一看就是老奸巨猾。


    這種老兵油子才不會做出風頭的事情。


    他肯定不會說與丞相聽。


    那最後的可能,就是曹老板身邊的智囊團開竅了。


    李浪搖了搖頭,感歎道:“新野大捷這倒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看來我真小看了丞相身邊的先生們。”


    曹老板聞言眉頭輕挑。


    聽李浪的意思他似乎很小瞧我身邊的謀臣。


    曹老板不禁心裏起了興趣,他給李浪碗裏倒上酒,開口問道:“看來你覺得丞相的謀士並不厲害。”


    李浪聞言聳了聳肩,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丞相身邊的謀士們的確都有真才實學,可是跟諸葛臥龍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若非如此也不會看不出諸葛亮在新野的陰謀。”


    曹老板聽了覺得有些道理。


    他嘴角輕翹,玩笑說道:“這番話豈不是再說你比諸葛亮還要厲害?”


    李浪聞言眉眼間閃過一絲落寞,他苦笑搖頭說道:


    “我這麽一棵朽木,哪裏比得上諸葛臥龍?你就別那我開涮了。”


    曹老板見李浪如此妄自菲薄,他伸手拍了拍李浪的肩膀,肯定道:“別看扁了自己。”


    “賈詡、荀攸他們沒能看穿諸葛亮的計謀,小兄弟你看出來了。”


    “就憑著一點,小兄弟就已經贏了不少。”


    “世人都說,臥龍鳳雛得一人可得天下。”


    “要我看得你才是能安天下。”


    李浪聞言笑著搖頭,說道:“你就別吹我了。我何德何能能比諸葛亮跟龐統還厲害?”


    說話間,李浪不禁會想起在水鏡山莊經曆的諸多過往。


    “朽木不可雕。”


    “你一輩子成不了大器。”


    “去了外麵千萬別說你是師父的弟子,別給先生丟人……”


    同學們的譏笑與挖苦不禁又縈繞在耳邊。


    李浪倆上流露出點點落寞神色。


    曹老板見李浪竟然如此看低自己,他心中有些不悅。


    明明是大才之人竟然把自己看的如此低,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端起酒碗,對著李浪說道:“丞相先攻江夏,斷了劉憊跟諸葛亮的退路。”


    “第一個看穿這一點的可是你。”


    “我從軍多年見過的有才之人無數。可還麽有一個比得過你。”


    “你簡直就是老天爺送給丞相的一枚瑰寶。”


    “你不去主公麾下做個謀臣,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曹老板一邊吹捧著李浪,一邊旁敲側擊的鼓動李浪出仕。


    李浪聞言溫柔一笑,說道:“有你這些話就夠用了。”


    “雖然這一次攻下江夏,斷了劉憊和諸葛亮的後路。丞相打出了新野大捷。”


    “但是我還是對丞相的南下計劃持悲觀態度。”


    曹老板聞言不樂意了。


    他開口辯駁道:“這可不見的,你沒看到丞相這一次的大勝?


    “我覺的丞相謙虛內斂,愛惜有才之人。”


    “如此胸懷寬廣的人和這麽多的南下鐵軍,這麽可能拿不下江東?”


    李浪聞言搖了搖頭,當著曹老板的的直截了當的說道:“還是很困難,畢竟丞相性格使然,一有點功績就會飄飄然。”


    “估計這一次新野大捷以後,丞相就會經曆一場大敗。”


    “所以我還是想攢點錢去中原過安穩日子。”


    李浪不知道他這一番話叫麵前的曹老板心中生起了悶氣。


    被人當麵說好大喜功,縱使是曹老板都有些臉上掛不住。


    他眉頭輕挑,心中想道:“這人可還真敢說話。”


    “天下間敢跟我這麽說話的都叫我給宰了。”


    可偏偏李浪這個家夥他舍不得下刀。


    此刻。


    劉憊所屬。


    中軍大帳之內。


    隻見劉憊麵色不善一臉陰沉的坐在上首。


    如今新野被一把火所燒,而原本勢在必得的江夏又因為關羽一時大意痛失。


    而眼下曹老板仍對自己虎視眈眈,每每一想到這裏劉憊就會心生惶恐。


    隻覺得自己就像是曹老板眼中的一塊肥肉,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一網打盡。


    現在這該如何是好。


    隨即他的眼眸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關羽和趙雲,隻見二人皆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頓時本就心煩意亂,惶恐當頭的他遂向著二人揮了揮手說道。


    “汝等先下去洗漱一番,待到梳理整齊後再來。”


    話畢隻見關羽和趙雲對視了一眼後,兩人訕笑一聲,隨後便向著劉憊抱拳告辭。


    看著漸行漸遠的二人,劉憊不由得輕歎一聲繼而轉眸望著一旁低頭沉思的諸葛亮。


    “軍師,現如今我等該往何處,現在還請軍師為我指條明路。”


    麵對著劉憊這話,在座之眾無不轉頭看向諸葛亮。


    隻見其似未曾聽見一般,依舊是低頭緊鎖著眉頭沉思不已。


    一旁的糜竺看著諸葛亮心中同樣是思緒紛雜。


    這一瞬間糜竺的腦海中迴想到了之前在徐州的那一幕幕。


    那時候的劉憊雖說依舊是名不經傳,但是好在陶謙托孤與他也算是有這一方勢力。


    乃是鎮東將軍,宜城亭侯之身份。


    但隨後幾年被呂布偷襲,痛失徐州,最後無奈之下投靠於曹老板。


    可自從與曹老板分離之後,劉憊近來就一直不見起色。


    一想到這裏,糜竺不由得暗自歎息。


    如今世風日下,糜家該何去何從,現在他這個妹夫又該怎麽做。


    此刻身畔的諸葛亮仍然低頭沉思不已。


    從新野來至這裏的一路,他都沒有想通為何自己的計謀會被看破。


    曹老板麾下的謀士就那麽些,現在這些人諸葛亮都想了一遍。


    賈詡雖有才智,但不足以與他匹敵。


    荀攸為謀主多才智,但善於奇策,劍走偏鋒,亦不可看破他的謀劃。


    除此之外,其餘之人更是不止一提。


    難道是曹老板看出了自己的計謀?


    曹老板這人雖說生性多疑,但是曹老板未能親臨必然不會知曉這邊情形,其實也就猜不到自己會使用空城火燒之計。


    而再說那曹仁雖與曹老板性格相同,但是才智尚且不夠定然也不會貿貿然的就下令火矢攻擊。


    如此一來,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諸葛亮越想越不能理解,心中的疑惑與驚歎更是被不斷放大。


    諸葛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隨即他又想到了江夏。


    按理說關羽損失江夏實屬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關羽這人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為人正直對於軍令也是盡職盡責,但是他還是想不通江夏如何會丟失。


    ……


    ……


    帳外。


    張飛大步流星走來,正巧撞見了剛洗漱一番後的關羽。


    頓時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拉住了關羽說道:“二哥,江夏一役你沒有受傷吧。”


    關羽看著張飛,心中不免湧出一股暖流。


    自從關羽痛失江夏以後人人便看著他都會搖頭歎息,唯獨大哥和三弟卻隻是擔心他的安危。


    好似在他們二人的眼中,自己的安危要比這江夏更加重要。


    一念至此關羽當即開口說道:“三弟放心,我沒有大礙,此次並沒有什麽損傷,隻是可惜了那些兒郎們...”


    說著說著,關羽不免又歎息了一番。


    本來他們的軍隊就沒有多少,如今江夏一役後人數上更顯薄弱。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誰知張飛聽到關羽這話以後,再觀其歎息的模樣頓時銅鈴大的眼眸怒瞪。


    一股恨意湧上心頭,當即毫不顧忌的說道。“二哥,當初俺就說過那諸葛亮算什麽,不過是一鄉野村夫沒什麽大的本事。”


    “你當初不聽俺的話,這些倒好了,不僅沒有立身之本,最後還讓二位哥哥這般憂愁。”


    “什麽也別說了,待俺尋一條粗點的繩子來將那廝給綁了,那個讓眾軍士都看看那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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