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幾天,一批軍用物資押送往鬆木城,軍官胡三通奉命押送,卻在軍用物資中暗藏破虜弩,途中改道火星灣,與偷偷潛入的輝人交易,被本官一網打盡,明天就會押解迴城。”


    “本官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放過一個壞人,這種人本官一定要全部挖出,不管他有多大的後台,都不會饒過他。”


    “沒有本官命令,在場諸位一個都別走,一切等審訊完索勇等人再決定。”


    “來人,給諸位大人準備椅子,累了就椅子上休息,憋了院子裏有恭桶,餓了自會有人送吃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外出,否則??????以同謀論處。”


    說完孟青雲朝計文軒深深一躬道:“有勞監軍!”


    計文軒還禮道:“孟大人且去,咱家撐得住!”


    留下一眾呆頭鵝,孟青雲轉身離去。


    必須以雷霆之勢解決此事,遲一刻就會有變故。


    ??????


    “大人,這些人的供狀與於慶之的對的上,索勇也承認是他領的頭??????”


    不知怎的,寒南花見到孟青雲總有心驚膽戰的感覺。


    “可曾用刑?”


    “用了!”


    寒南花小心翼翼道,“誰都用刑了,索勇也已認罪??????”


    “啪!”


    孟青雲一拍桌子吼道,“一個正六品的武官,能瞞住這麽多人倒賣軍械,他說沒有幕後人,誰信?”


    寒南花嚇得低下頭道:“大人,是小人無能,隻是不論怎麽用刑他也就這句話??????”


    “去刑室!”


    孟青雲起身就往刑室走,鐵梅、劉波跟在兩側,護衛隊走在後麵,寒南花屁顛屁顛在前麵領路。


    刑室內,索勇等人都綁在刑柱上。


    孟青雲走到索勇跟前道:“是誰指使你倒賣軍械的?說出來,罪降一等,本官說話算數!”


    死豬不怕開水燙。


    索勇哭喪著臉道:“大人,小人被豬油蒙了心,為了斂財,倒賣軍械,小人罪該萬死,你殺了我吧!”


    “這麽想死?那本官就送你一程!”


    孟青雲厲聲道,“寒押獄,去拿幾張桑皮紙和酒來!”


    寒南花轉身就去取。


    他一直納悶,想要犯人招供得用刑。


    用紙和酒如何用刑?


    莫不是大人真要送他一程,喝斷頭酒,燒紙錢?


    大人還是太年輕。


    犯人是審的,不是殺的。


    死了,線索就斷了。


    一會兒要不要勸一勸他?


    寒南花拿來紙和酒,孟青雲已經指揮其他役卒將索勇的四肢與頭部固定好。


    索勇很漠然,再怎麽用刑他也還是那句話,主謀就是他。


    “你拿下一張紙,然後含著酒,使勁噴成細霧落在紙上,等桑皮紙受潮,貼在他的臉上??????如此反複,每貼一層審問一次,你一張一張貼,看他能堅持幾貼。”


    這算什麽刑法?


    撓癢癢都比這個強,索勇不以為然。


    寒南花質疑,卻不敢提出,隻好陪著大人玩遊戲。


    將第一張紙貼在索勇臉上,索勇有些唿吸困難的感覺,不掙紮更不可能招供。


    孟青雲笑笑道:“他是求死之人,怎會屈服於一張紙,寒押獄,連續貼兩張再審!”


    寒南花依樣畫葫蘆,在索勇臉上又貼了兩張紙。


    這時候的索勇唿吸極度困難,身體努力扭動著,並不斷發抖,樣子很是恐怖。


    天呐!


    紙做刑具有效?


    寒南花發現後很是興奮,用他那陰森森的聲音問道:“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就能脫離苦海!”


    盡管十分難受,但索勇還在堅持。


    不是他不說,說了罪更大。


    不說是利用職權倒賣軍械,說了是勾結輝人倒賣軍械。


    都免不了一死,但後者有叛國性質,可能會連累家人。


    “繼續!”


    寒南花再貼一張紙。


    索勇覺得難以唿吸,他使勁吸氣,導致紙緊緊貼在麵部,紙上出現口鼻眼的輪廓。


    此刻索勇扭動加快,渾身抽搐,那種受不了折磨的樣子,其他人看到都覺得恐怖。


    索勇還保留最後的執念。


    孟青雲擺擺手,第五張紙貼在臉上。


    這一次索勇實在堅持不住了,窒息的感覺讓他覺得渾身就要爆炸了。


    我受不了啦!


    要死一起死,陰司也好有個伴兒。


    索勇使勁做出點頭的樣子,但頭部被固定,誰能理解他那是點頭。


    過了一會兒,寒南花理解了。


    他將索勇臉上的桑皮紙揭起,一張張紙凹凸分明,猶如新出爐的麵具。


    索勇大口喘氣,他感到這種折磨比淩遲還要殘忍。


    死裏逃生後,他對孟青雲恐懼到骨子裏,問啥說啥,就想趕快讓這個惡魔離自己遠一點。


    “大人,是楊喜靜指使的!”


    “楊喜靜是誰?”


    霖州官員中似乎沒有這麽個人,孟青雲不由蹙眉。


    “他是荒鈐轄的寵仆,沒有官銜。”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當官的竟然聽命於一個白衣?


    孟青雲厲聲喝道:“你堂堂朝廷命官,聽命於一個白衣,你在考驗本官的耐心麽?”


    “大人,千真萬確!”


    索勇怕孟青雲再用刑,忙道,“楊喜靜是鈐轄的寵仆,就是那種??????暖床的男人,鈐轄對他言聽計從??????”


    想不到荒吉洛這廝,還有斷袖之癖。


    “??????以前荒鈐轄不正眼瞧我,為改善關係我便送銀子,卻被他拒絕還趕出來,後來楊喜靜找我,說他能幫我改善和鈐轄的關係,我知道他是鈐轄寵仆,便答應報答他,由他引線我和鈐轄關係瞬間密切??????有一天,他拿著蓋有兵馬司大印的批條,說讓我率兵秘密把這些東西送到某地,自有人接應,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說是鈐轄的意思。”


    “我看了上麵確實是軍用物資,但有兵馬司大印,可以確定鈐轄同意了,還道是鈐轄悄悄倒賣軍械,我也想抓住鈐轄的小辮子,於時我便秘密押送這些物資去了接應地。”


    “交貨後對方給了幾箱銀子,我看了看足足有幾千兩,我沒有貪圖,一厘不動交給楊喜靜,誰知他原封不動送給我,說是辛苦費,和一塊兒的兄弟分了。”


    “後來又做了兩次,我產生疑惑,鈐轄倒賣軍械卻一個錢也不拿,全便宜了我們,這事禁不住推敲啊!便像楊喜靜提出質疑,楊喜靜便實話告訴我,這事鈐轄不知道,是他一人所為。”


    “這不是害人嗎?我當場翻臉,說再都不合作,誰知楊喜靜威脅我,說要麽繼續做下去,大家共同發財,要麽他告訴鈐轄,砍了我們的頭??????都是貪婪惹的禍,從此我就走上一條不歸路。”


    “不對!”


    孟青雲突然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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