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臣答應了陛下,就不會反悔,工匠和勞工數量多,就能提前完工。”


    孟青雲振振道,“南順海鹽場是利國利民的大工程,能迅速振興大宇經濟,提早建好,正好趕上曬鹽佳期,臣有把握在三月中旬,最少讓鹽場成形!”


    這是態度,也是擔當。


    表明自己不是撂挑子。


    為國為民是官員的本分,就算赴湯蹈火,自己也甘願挑起這副重擔。


    而迴家看望臨產妻子的前提是,提前建好鹽場,最低標準也是讓鹽場成形。


    “這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啊!”


    盛楨暗自歎了一句,然後蹙眉思忖少頃,果敢道:“好!朕盡力配合你,這幾日你不用來上朝,在家準備,三日後準時出發!”


    “臣告退!”


    “去吧!”


    盛楨擺擺手道,“迴頭朕讓人把延壩灘的地契和信旨送過去!”


    時間緊迫,迴家後孟青雲立刻去找卓明遠,看看望遠鏡的研製進度。


    “孟大人,小人費盡周折,造出來了一枚!”


    卓明遠興衝衝拿出一枚成品,孟青雲對在眼睛上觀望片刻,然後搖搖頭道,“這不行,我讓你造的這東西叫千裏鏡,要看到一千步以上才算及格,要更遠才好。你現在研製的這枚,隻能看清楚三四十步外的物體??????繼續改進吧!”


    質的飛躍!


    孟青雲心中暗喜,然表麵看不出喜悅。


    不能讓卓明遠驕傲,得給他施加壓力。


    看清楚一千步以上才算及格?


    這麽玄乎?


    可看這麽遠能做到嗎?


    嗯??????孟大人說能,就能。


    卓明遠雖有點疑惑,但還是堅定道:“小人記住了!”


    “卓老,我再叮囑一遍,造千裏鏡的消息不能外傳,更不能將千裏鏡賣給或送給別人,廢品都不行,這涉及到國家機密,如若違反,會給你帶來終身禍患!”


    “小人曉得!”


    “你的作坊,以後不允許任何人參觀!”


    “小人記下了!”


    孟青雲放下幾錠金元寶,道:“錢不是問題,隻要你努力,掙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


    “大人放心,小人分得清輕重!”


    小老百姓哪有心眼,隻要能賺錢養家,保證守口如瓶。


    能賺上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是天大的喜事,怎會自掘墳墓。


    孟青雲迴家不久,汪忠來了。


    他來送地契和信旨。


    哈哈!


    從此後,延壩灘一千多畝土地,就屬於我的私有財產了。


    “延壩灘以前是陛下賞賜給李朝的永業田,他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褫奪了延壩灘。”


    汪忠循循道,“這可是個好地方啊!左臨河,右臨山,澆水方便,狩獵也方便。當然,陛下賞你這塊地,不是讓你享受,而是更盡心為朝廷效力,你可別辜負了陛下一片心意!”


    “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


    停留稍許,拿到賞銀汪忠便離開。


    次日,孟青雲帶著安大雄、鐵梅等人飛奔延壩灘。


    此時地裏光禿禿的,孟青雲瞅著一望無際的肥田眉開眼笑。


    把這些破房子拆了重新修建,建造出一個大莊園。


    夏秋燥熱時節,避避暑,狩狩獵,吃著燒烤,喝著酒,,順便支起畫架寫生。


    田園之樂,讓人向往。


    嘿嘿,這才叫享受生活。


    不過大莊園得自己迴來再修建,現在主要的是熟成土地,開春全部種番椒。


    這事安排給魏管家。


    讓他管理好延壩灘,雇傭人把土地收拾好,等自己迴來就大展宏圖。


    三日後,孟青雲率百餘人先行,其中有鹽場官吏,勘測人員,也有幾十人的護衛隊,這是盛楨專門派去保護孟青雲的。


    至於其他人馬隨後出發。


    等孟青雲一行選好地點,他們也就到了。


    出城後上了官道,打馬疾馳,遠遠見路中間有人靜候,孟青雲吩咐減速,免得馬匹傷人。


    到跟前卻是一小太監。


    是她!


    清瑤在路上,想來盛卉就在不遠處。


    擔心別人問詢,孟青雲打馬走在最前麵道:“你不在宮中當差,來這裏幹什麽?”


    見孟青雲認識,其餘人收起詫異,靜靜觀望。


    清瑤冷冷道:“我家主人要見你一麵!”


    見還是不見?


    孟青雲思忖片刻道:“帶路!”


    孟青雲下馬,隨清瑤往路邊一個小樹林走去。


    鐵梅跟在後麵,孟青雲轉身道:“鐵梅,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鐵梅停下來,看著二人背影猜測。


    這個小太監沒有喉結,是女子裝扮的。


    又是哪個女子來送行?


    公子真有女人緣。


    小樹林邊,盛卉又戴上那個熟悉的帷帽,手裏牽著一匹小紅馬,那樣子就像仗劍走天涯的俠女。


    孟青雲不由多看了兩眼。


    見孟青雲到來,盛卉立刻摘下帷帽道:“那天為何爽約?”


    “啟稟公主殿下,那天娘子不舒服,下官陪她去看醫生!”


    盛卉知道孔瑩懷孕的事,一時竟無語。


    能一擲千金,為妻子辦燈展。


    寧可抗旨,也執意要迴來陪在妻子生產。


    這樣一個男人,是不可能丟下生病的妻子,而和自己去城隍廟進香。


    他是個好丈夫。


    想到這兒,盛卉不由眼睛濕潤。


    “你去吧,保重自己!”


    盛卉不想讓孟青雲看到她哭泣的眼睛。


    “公主殿下保重!”


    孟青雲一躬身,轉身就走,卻聽盛卉喊道:“等等,我把小紅送給你,它腳程快,日行千裏!”


    “多謝公主好意,下官愧不敢當!”


    既然要放下了,怎會再要她的饋贈。


    算了吧!


    就這樣忘了吧!


    “你不是要趕在你娘子生產前迴家麽?小紅能馱著你快點迴來!”


    孟青雲心動了。


    倒不是貪圖寶馬,關鍵是能讓他快速迴家。


    嗯??????那就先收下。


    “下官謝過公主殿下!這匹馬算下官借殿下的,等迴來立刻歸還!公主保重!”


    “駕!”


    說完孟青雲縱身上馬,輕輕揮鞭,小紅疾速前奔。


    “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盛卉喃喃重複,淚如雨下。


    “太過分了!”


    清瑤見孟青雲轉身騎馬就走,連一絲珍惜都沒有,忍不住責罵。


    “清瑤,咱們走!”


    主仆二人流著淚離開。


    “哇!孟翰林,這是一匹寶馬,它就是傳說中的汗血馬!”


    盛楨派來保護孟青雲的護衛長叫鄭暉甫,他是相馬高手,一眼就看出小紅的來曆。


    《基因大時代》


    羨慕聲催的孟青雲心情煩悶。


    “啪!”


    馬鞭一揮,小紅疾速飛奔。


    “跟上!快跟上!”


    鄭暉甫急了,孟青雲騎的可是汗血馬,跑慢了跟不上。


    如果遇到危險,他這個護衛長就失職。


    ??????


    隊友一個直塞,儀王心領神會,斜插到對方門前。


    球到人到,一蹴而就。


    歡唿聲響起。


    還別說,儀王的球商挺高。


    如果在蹴鞠一行走下去,他可能會成星。


    大比分領先,儀王玩心大起,他在中圈耍起了白打。


    由於不會威脅自家球門,對方球員索性站在一旁看他表演。


    不管怎麽說,得給親王裝逼的機會。


    偏偏就有人不長眼。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球員撲過去搶球,到儀王跟前,他小聲道:“麵朝太陽,屁股向天!”


    “咚!”


    儀王頓時愣住,球掉下來,猴腮趁勢一腳傳給自己隊友。


    球員們興奮的去追逐皮球,中圈隻剩下儀王和猴腮。


    儀王低聲道:“喝二兩就醉!”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暗號了,儀王抓緊時間對上切口。


    “那是因為沒有吃豬頭肉!”


    切口完全正確,儀王卻沒有當初那份熱情,低聲道:“何事?”


    “明天午時,金水湖邊垂釣,西邊起第十一棵垂柳!”


    猴腮說完,飛也似的追球去了。


    頓時儀王毫無蹴鞠興趣,主動把自己換下去,休息了片刻,直接迴宮。


    新年開朝後,儀王一次早朝都沒有參加過。


    他的興趣全部潑灑在新式蹴鞠上。


    為此他還專門詢問了孟青雲,如何在蹴鞠一行上有所作為。


    孟青雲便給他出主意,說成立蹴鞠俱樂部,讓他率領球員踢比賽,長此以往定有大成就。


    還給他率領的球隊起了個怪異的名字,叫皇家馬德裏。


    儀王雖弄不明白名字的涵義,但孟青雲教給他的踢法確實不錯,所以他在俱樂部過得很開心,不想去朝堂勾心鬥角了。


    其實孟青雲這麽做,是為儀王好,也是為大宇好。


    沒有皇儲爭鬥,大宇才能順利發展,強大就是時間問題。


    如果儀王傾心蹴鞠,說不上在這個世界,足球會成為大宇國球。


    大宇足球超級聯賽也會應運而生。


    而皇家馬德裏也將提前成為豪門。


    這個無厘頭耍得值!


    儀王悶悶不樂。


    為他出謀劃策的人,一直用這種奇怪的方式,或奇怪的人和他接頭,然後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商談。


    何必呢!


    都是熟人,還弄得這麽神秘。


    次日午時,儀王準時到。


    遣散隨從,儀王將魚竿拋下水,嗬嗬笑道:“本王今天要釣到大魚!”


    “王爺出手,自然滿載而歸!”


    鬥笠、蓑衣。


    旁邊一身垂釣打扮的男子媚笑道。


    儀王認識此人,他康康岸,是為自己的智囊傳達指示的人。


    “康康,何事?”


    康康岸有時很嚴厲,如同長輩一樣訓斥,儀王很惱火,但為了皇儲,他也忍了。


    不過儀王還是喜歡叫他康康,感覺就和使喚下人一樣,這樣很容易降火。


    “玩物喪誌,儀王還不自省?”


    嚴厲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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