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個出色的指揮官能夠讓一場戰鬥變成經典,一個優秀的指揮官更能讓部下的兵士減少死亡、還能取得大勝。


    “獵刃”獨立旅的軍官是劉行用講武堂苦心培養,並且多數都曾接受過言傳身教的。可以說、當今天下附和標準人群中最出色的指揮官、最優秀的指揮官都已被劉行集中到了“獵刃”獨立旅。


    雖然種析不是劉家人、甚至他連劉行的妻族都隻能算三伏之外的人。雖然關震也不能算劉家人,隻不過是沾了其姐姐嫁給了劉家人的光才得以進入到這支精銳中的精銳、最牛的軍隊中來。


    然而如果不是他們真的很有優秀,即便他們是劉家或者種家的直係子弟,那麽劉行也絕對不可能讓其進入到“獵刃”。即便進了“獵刃”,至少也不會讓其成為軍官。


    因為如今的“獵刃”部隊之中,真的有至少幾百個大頭兵都是秦州成紀劉、種兩家的子弟。


    那些人才幹不足、能力不夠,至今都最多隻能所軍士長、士官長和軍曹,劉行根本不給他們去講武堂深造、不給他們晉升為軍官的機會。


    正因為都是出色的指揮官、同是優秀的指揮官。種析能夠迅速領悟、理解到了關震的真實用意,從而使得這場戰事變得更加順暢……


    當兩個連隊補充到兩翼展開攻擊的時候,地麵上順暢的戰鬥卻讓坐在飛艇上的各國“遣宋使”和商人們看得心驚肉跳之餘心中也同時產生了不同的、但目的相近的想法。


    在兩翼之戰進一步升級、完全變成四個連隊追著一萬多張澄手下的弓箭手和步軍去打的時候,一個來自日本的商人酒井八郎在飛艇中挪動了身體來到了程矯的身旁。


    滿臉堆笑著、酒井八郎在程矯身旁一坐下,馬上便開口對程矯說道:“程郎中,敢問天朝所中之火器,何時能對我高麗出售呀?若是日後會對我高麗出售,敢問是準備以官家獨營、還是一官商合營進行火器交易呢?”


    “這個勾當你不該來問我,該去問劉郎中。”被問到頭上,程矯目光仍然盯著窗外、看也不看那酒井八郎迴了一句。


    聞聽此言、酒井八郎先是微微一愣道:“您是天朝外務部的郎中,我日本若想購買火器、自該先向您詢問,為何要去問通商部的郎官呢?”


    言至半句、酒井話音稍一停,轉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通商部郎中劉誠時,繼爾諂媚地笑著道:“難不成天朝神相已定下了火器貿易之事,難不成神相是準備將火器貿易全數交給通商部管勾不成?”


    看到他那一臉諂媚的笑容,劉誠站起身走到了程矯身邊。


    在酒井八郎正對麵坐下後,劉誠也不寒暄、馬上正色朗聲地說道:“首相確實定下了未來火器貿易的基本綱要,但你日本國似乎如今並不符合綱要之中基本原則所定的準售軍火國家條件。”


    一聽這話、酒井又是一愣,愕然地道:“是何綱要?我日本為何不符合那基本原則?”


    “酒井先生您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嘛!”


    看到他那錯愕的樣子,劉誠依然是一臉肅穆地道:“您難道不知道你日本伊勢神宮的‘七十二宮監衛’參與了我大宋的內爭?您難道不知道藤原紀子那妖婦做了康王的貴妃?就這亮點,你日本就可以被外務省列為‘支持謀反、叛亂人群’的名單。隻要上了那個名單,我大宋非但不會賣一槍一彈給你日本。”


    話到半句,劉誠的語氣變得異常陰冷起來:“待我朝首相得了空來,還要向你日本那位天皇問一問過錯。若是答得好了,一切還有的談。若是說不明白,哼哼,怕是兩國不但做不成生意、日後還要難免一戰。你認為我大宋會向一個日後可能成為敵對之國的國家出售火器嗎?”


    劉誠、這人是誰?敢這樣公然來用威嚇之詞對日本商人領袖如此說話?他姓劉、如今天下敢“大膽妄為”的似乎都會被人自然而然地跟劉行想到一起去,至少會被認為是劉行的族人。


    然而並不是,這個劉誠人家的出身其實比劉行、劉錡兄弟還要牛上許多。他的祖父劉沆那是宋仁宗時候的參知政事、亦就是副宰相。人家的父親呢,曾是兩江經略使、被封過侯的牛人。


    其祖父跟歐陽修那是莫逆之交,同王安石等人又是同鄉、還與司馬光等人是同窗。人家的老子年少時那是先拜司馬光為師、後拜胡安國學儒,能文能武、也曾名噪一時。


    隻是這個劉誠是其父老來得子、最小的一個兒子。他的幾個兄長在之前與女真人的戰事中先後五人戰死沙場、還有三個戰敗之後被金狗俘虜後給處決了。到最後、他那老得都走不動步的父親膝下,就隻剩下他麽這麽一個“劉九郎”。


    一家九個兒子、八個殉國,其父又是胡安國最早的幾個入室弟子之一。所以當劉行執掌中樞、成為宰相之後,其父一封書信就將這劉誠保薦入京。


    原本呢、按其父的想法讓他進胡安國做主的諮議院去謀個一官半職也就罷了。可是劉誠一到汴京城,隻在諮議院混了兩個月便不幹了。


    為何不幹了呢?原因就兩點、其一是他還年輕,於律法諸事上給不了朝廷太大的貢獻。


    其二是終日跟在胡安國身邊,他越發感覺到老先生的思想是朽不可耐。他欣賞的是馬擴等人、他敬佩的是劉行,要做官就該做個務實的官、做個能給朝廷新政增磚添瓦的官。否則他寧願不做官、迴他父親身邊去種地。


    先前的結黨案劉行煤深究已算是法外開恩、仁至義盡。胡安國可是不敢再妄自插手朝廷政務,不可能給劉誠安排個務實的官。


    他這一鬧騰著要辭官迴老家去種地,受人之托的胡安國可就手忙腳亂地不知該怎麽讓他安生下去了。


    要說無巧不成書,正當胡老先生不知所措之際,剛巧劉行譴蘇權去給他送獵人穀新製出來“抽水馬桶”。


    蘇權一見到劉誠就感覺他器宇軒昂、氣度不凡而心生了喜愛之意,當得知他的誌向不再諮議院做那些閑散差事後,蘇權對他問了幾句話。


    隻是幾句話、蘇權便當即拍板後對胡老先生扔出一句話去:“老先生、這小兄弟讓我帶走,讓他到通商部先從從七品的汴京東街市曹做起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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