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盡見搶女人,一搶上京亂慌慌。


    在“獵刃”第一團抓女人的時候,“獵刃”第二團在劉偉帶領下已經清掃幹淨南城、殺到了上京金國那並不雄偉、也算不上壯觀皇宮正門外。


    金國的皇宮正門外,是仿照中原王朝皇宮、推倒大片民居的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大廣場。


    當第二團來到這官場的南部邊緣時,廣場上早已聚集了至少四五萬名金兵、嚴陣以待地似乎是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


    然而當劉偉帶兵從那邊緣地帶的各處巷子與街道中出現後,廣場上的金兵卻突然開始後退、向皇宮正門方向退去。


    大軍才撤、金國禁宮那朱紅色的城牆上突然站出一人來,高聲對著劉偉喊道:“宋軍領兵那人,本王警告你立即停止繼續前進,否則你看清楚這城上所站是何人?”


    耳聽到那一聲喊,劉偉也不由得愕然一愣,循其聲向那皇城的城牆上望去。


    隻見那城牆之上一字排開、金兵在後方持兵刃看押著,前方則是密密麻麻地站了有三四百個衣衫襤褸、甚至是衣不遮體的男男女女。


    那些男女中有白發老翁、有嶙峋小兒,更多是卻是女人、占去了全部三四百人的大半之多。


    眼見到金軍推出那一群人來,劉偉先是一愣、旋即轉頭對督導官劉徝道:“徝小哥兒,你曾在禁軍中混跡過,看看那些可是被金狗擄走的皇室男女呀?”


    劉徝聞言快走兩步,站到“獵刃”第二團大軍最前端後施展法術、使自己的目光可以遠觀數百丈外的景物後,仔細地在金狗皇城之上巡視了一番。


    待他巡視之後,劉徝迴過頭、對著劉偉苦笑道:“這金狗是真是黔驢技窮、窮途末路了呀!那些正是皇室之人,其中上聖太上皇的鄭皇後、喬貴妃、崔貴妃身份最為尊貴。還有一人竟是南朝那康王之母、龍德宮賢妃韋氏。此刻將那些皇室之人押出來,看來是想以那些人作為要挾、迫使我軍停止進攻了呀!”


    耳聽其言,劉偉忍不住也是苦笑一下:“直娘賊地,這該如何是好?十三郎隻讓我等以最快速度攻滅金狗這最後一城,卻未曾對我等交代若遇上此等情況該如何處置呀!”


    “那宋軍領兵的人,你可看清了?這些人中有你宋人的皇後、貴妃,更有皇子、皇女再。你若敢再帶兵前進一步,本王便一聲令下、將你宋室皇家這些人全部做我等陪葬。”金國皇城上那個一身戰甲、喊話的年輕人在劉偉與劉徝交談後再次發出了唿喊聲。


    聽到他那唿喊聲,劉偉猛一轉頭、朝著皇城上喊道:“那賊廝,有道是禍不及家人、戰火不燒腐儒。你等宵小之輩太是無恥,居然陣前使出這等令人鄙夷的手段來,可還有上七尺男兒該有之尊嚴呀!”


    這一聲喊後,劉偉馬上壓低聲音對劉徝道:“直娘賊地,此事已超出你我職權之外太多,我等可真不好擅作主張了。你速譴人出城去,請楊製台、張撫台定議該如何處置。”


    耳聽此言、劉徝輕輕地點了點頭,迅速轉身走向後方去尋通傳兵。


    待他走開後,劉偉先是望著那金國的皇城輕聲怒罵一句:“直娘賊地,我軍投鼠忌器、在楊製台與張撫台做出處置之前是不好直接攻那皇城,但不代表我不可以圍起他的皇城來。”


    此言一落,劉偉立即迴頭對他身後的參謀長劉徠大聲令道:“徠哥兒、速傳我令人。第一營往其皇城西門去、第二營向其皇城北門走。再譴出通傳兵去、讓劉徽那廝加速趕來,封住金狗的東門去。”


    劉來接令,馬上奔將出去。在在他陣陣吆喝聲中,第一營營長劉儼帶著損失了一百七八十人的其部迅速奔向西門而去,接著第二營營長劉徇也點起本部六百餘將士、緊隨在劉儼一營之後朝著金國皇宮北門的方向繞行過去……


    “甚底?金狗竟狗急跳牆、使出這種手段來阻止劉偉繼續攻擊?”


    東門外、楊沂中很快得到“獵刃”通傳兵的稟告。一聽到那傳迴來的消息,他氣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金狗卑鄙、竟以婦孺老弱為要挾,直娘賊地!偏偏那些婦孺非富即貴可死於金狗之手,不可死於我軍將士之手。”惡罵聲中,楊沂中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側首邊的胡閎休:“胡撫台,如今這可是你的治下之地了。你素來多謀,來、與我說說如今該如何處置?”


    胡閎休聞言皺了皺眉、微微思忖後他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可死於金狗之手、不可死於我軍之手。製台自家心中已有了決斷,何必還要故此一問呢?”


    見他這樣說,楊沂中愕然一愣道:“休要胡言亂語,我何時有了決斷?”


    一言出口,他又是一愣,旋即死死地盯住胡閎休道:“你這廝、不是欲逼瘋狗去跳牆,再讓我去太傅那裏將皇室宗親俱死之責悉數推給劉偉那小子吧?”


    “有何不可呢?”


    眼見楊沂中驚詫的神態,胡閎休微有些鄙夷地冷笑著道:“‘獵刃’之中大多數為西軍子弟,許多是人少小之時便投軍、曆經了大小數次征戰之人。然而那群人為了錢、居然舍棄了忠義去甘為太傅私兵。既是如此,當可視為其自斷於朝綱、自決於朝廷。”


    言至半句,胡閎休收起了略似鄙夷的笑容,說話時神色變得有些陰詭道:“既是太傅私兵、便不是我同朝閣僚。既非我等同道中人,製台又何須為其多做思量呢?反正他們做錯事還有太傅幫襯,何不借此機會、幫太傅鏟除更多趙家人呢?那樣日後若是時機成熟時,製台可為高渤海、石威武亦非難事也。”


    “獵刃”是什麽?是雇傭兵、是劉行的私兵。可是在“獵刃”中,大多數成員都是大宋昔日那支威名赫赫、錚錚鐵骨,用一次又一次對異族戰爭證明其族群各個嗜血敢戰、驍勇卓群的老西軍子弟。


    那樣一群人居然為了錢、為了個人利益舍棄了對朝廷的忠,放棄了其父輩與祖上留下的祖訓而成不孝之舉,更是拋棄了同一口行軍鍋裏攪馬勺的過命兄弟投入到“獵刃”之中。


    在胡閎休的思想中,那群是人是不忠、不義、不孝之人,所以他的認知告訴他、給“獵刃”挖個大坑換取迅速攻滅金狗最後一個據點絕非壞事,反而是件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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