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一群特殊的人群、一群失去了某種男人天生能力的不男不女之人。在源遠流長的中華曆史上,可以說那是一群奇葩一樣的存在。


    本來他們隻是宮廷中替皇室服務並閹割掉外生殖器的男性,按照曆朝曆代的規定是負責宮廷雜事的奴仆,不得參與國家政務。


    然而那些奇葩一樣的存在因為與皇室朝夕相處,往往很容易便能夠博取信賴或有可乘之機,故在一些朝代中存在著宦官掌握國家政務大權的情況。


    在耳聽到範溫所依仗之人竟然是此時在皇宮內的一個宦官時,劉行的心底是憤怒的。這種憤怒,來源於劉行對閹黨之禍那極其深刻的印象。


    而且那群人做的事,在劉行看來根本無需一定要用那樣一群心理變態、行為令人作嘔的家夥,隨便找些宮女和女侍衛便都能做。


    讓他們做事,卻經常給了他們可趁之機、讓那群不男不女、不倫不類,不人不鬼的家夥頻繁在曆代王朝中演繹出一出出鬧劇來,這樣的事情劉行不允許在自己掌控的時代裏、不允許在自己主導的朝廷裏出現。


    哪怕一點機會,劉行不想留給他們。


    所以當範溫的話才說完,劉行便轉身快速從梁興袖子裏摸出了紙筆、寫下了又一個足以震撼天下的大決定。然後交給梁興、讓他登台去當眾宣讀出來。


    劉行憤恨、厭惡太監,那麽百姓們為何也要跟著歡唿呢?答案,劉行在那一紙明諭中已經說得十分明白。


    秦時明月漢時關,原本在前朝前期,宦官還不是個廢掉了男性基本功能之人專業去做的行當。因為在一代梟雄秦始皇他爹那個時代裏,有個宦官叫做嫪毐。人家能是可以跟秦始皇他親娘、那位趙姬生兒子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嫪毐那件事,所以從秦始皇掌握國家權力開始後便立下了一條死規矩、凡是日後擔任內侍的都隻能是沒有了剩餘能力、被廢掉男人基本功的人才可以充任。


    要說這個秦始皇也是有趣,他親爹被個當時官位名叫做太監的家夥戴了大大一頂綠帽子。那個太監還自稱他“繼父”也就算了。那畢竟是前一代人的事,有道是兒不查母奸。過去也就算了。


    可是到了他自己,還是難太逃宦官、太監之害。害他的人是誰呢?那個人就是趙高。


    趙高是個閹人。那趙高本是趙國的疏遠宗室子弟,家族流亡至秦國。


    他的母親因觸犯刑法遭到處刑後身體殘缺,被收入秦朝官府專門設立的收容刑滿釋放人員工作的隱官,趙高和他的兄弟就出生在隱宮中。而且出生後沒幾年,因其是罪人嫡親、便也被閹割變成了廢人。?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加上趙高年少時確實也很是努力。他的勤奮、他精通律法的事情被秦始皇聽說他了,便提拔他為中車府令掌皇帝車輿。還讓他教自己的少子胡亥判案斷獄。


    趙高可以說是一個天生奸賊,他極其善於觀言察色、逢迎獻媚,因而很快就博得了秦始皇和公子胡亥的賞識和信任。


    有一次,趙高犯下重罪,大將軍蒙毅不敢阿法,要按律處他死刑,趙高巧言令色迷惑秦始皇,最終使秦始皇赦免了他並複其原職。


    可秦始皇那一代帝王、一統六國的曠世梟雄沒有想到,就是這位在自己眼中“敏於事”的寵臣,日後會成為斷送大秦江山的禍首。


    沙丘之變。是趙高真正走向權利巔峰、變成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真正為人憎恨入骨之人的登峰時刻。他在那裏用所謂“仙丹”送了秦始皇一程,讓一代梟雄加速去酆都城報道的速度。


    秦始皇一死,原本始皇帝確定太子的詔書到了趙高手上。一個閹賊、加上一個奸臣。他與李斯一番勾結之後,將本該繼承皇位、天下公認未來好皇帝的扶蘇公子給換成了浪蕩子、隻識酒色不知朝政的胡亥。


    於是乎,秦末真正皇權,落在了閹賊趙高與奸相李斯的手上。於是乎,原本秦始皇時代就已經很是暴虐的法政,變得更加殘酷、暴虐。於是乎,天下反對暴秦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最終將大秦王朝那前浪、拍死在了曆史海洋的沙灘上……


    趙高之後,東漢出了個張讓。


    張讓少年時在宮廷中做事。漢桓帝時任小黃門。趙忠因為參加誅殺梁冀功封都鄉侯後來又黜為關內侯,食本縣租千斛。漢靈帝時又和趙忠一起升為中常侍。封為列侯。


    要說張讓本來也閹賊,按道理說什麽錢財啊、美色都應該跟他沒多大關係才是。


    然而偏偏張讓是個貪財好利的人。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他先是與曹節、王甫等人內外一氣,弄權搞事。曹節死後,趙忠兼任大長秋,張讓也順勢抓到了更大的權利。


    張讓有監奴主管家務,勾結權貴,收受賄賂,威名很大。扶風郡有個人叫孟佗是個很有錢的人,同張讓的監奴結為朋友,竭自己所有送給監奴,沒有剩下一點自己所愛的東西。


    監奴感激他,問孟佗:“您有什麽要求呢?我都能為您辦啊。”


    孟佗說“:我隻希望你們為我一拜而已。”


    當時請求見張讓的賓客,經常在門口停著數百上千輛車子。孟佗那時也去見張讓,因為後到,不能進去,監奴就率領各奴仆在路上迎拜孟佗,並且共同抬著他的車子進門。


    賓客們大為驚奇,認為孟佗和張讓很相好,都爭著用珍寶奇玩賄賂他。孟佗分一些給張讓,張讓大喜,讓孟佗當了涼州刺史。


    這時,張讓等一群、總計十二個人都是太監,但都在擔任著中常侍,封侯貴寵,父子兄弟分布州郡當官,貪汙殘暴,是百姓的禍害。


    後來皇宮著了一把大火,但是起火原因誰都搞不清楚。但劉行卻感覺,那怎麽看都像是那張讓他們那群太監搞得鬼。


    為什麽這樣想呢?因為接下去發生的事就是一種旁證、張讓等人借機斂財的旁證。


    皇宮大火之後,張讓、趙忠等人勸漢靈帝下令收天下田地稅每畝十錢,用來修建宮室。征調太原、河東、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花紋的石頭,每當州郡把這些東西送到京師。


    黃門常侍總是下令譴責嗬斥那些運送木石不合格的人,並且強行折價、賤價收買,十分的隻給一分的價錢。又把它賣給宦官,宦官又不馬上接受。


    木材因而堆積腐朽,宮室連年修不成。刺史、太守又私自增加征調的數量,百姓唿號歎息,苦不堪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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