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政!


    新學政的政令一發出,果然不出劉行所預料、南朝那位康王趙構第一時間發動了一大批讀書人,在南朝各地開始日以繼夜地抨擊和指責起劉行這是在施行暴政。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趙構讓那些文人墨客們譴責劉行的的第一條,就是說劉行企圖以高薪、好前途來吸引教書匠,然後再用一套殘暴的曆法將那些人思想和嘴巴給封起來。


    如果那些教書匠不聽話,劉行就會以極其暴虐的手段將教書匠們弄到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身敗名裂最後走向死亡。


    如果南朝的文人隻是攻擊這一點,趙構發動的那些文人墨客會被劉行極其鄙視。


    因為無論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哪一個皇帝在執政之初不是通過近乎殘酷的律法才讓朝野安定下來的?亂世當用重典的道理,在中原這片大地上早已被百姓認同並接受的道理。


    隻要北朝的百姓真正感受到了劉行和名義上以信王為首這朝廷帶給他們的更多是幸福,不是如南朝那些人所說的痛苦。那麽任由他們如何說自己是暴政治國,北朝的百姓也隻會當是個笑話、聽過就算了……


    可是就在劉行做好準備,前往雁門關外赴夾穀謝奴中秋之約時。南朝的文人們又喊出了一些攻擊北朝的言論來,這言論讓劉行勃然大怒了。


    南朝的文人喊出什麽來了,居然能讓流行徹底憤怒了呢?


    那些家夥是將劉行當權以來一係列變法過程中采取的政策全都加以匯總,然後再逐一進行所謂的“剖析”後進行負麵攻擊來了。


    那些人首先找到的攻擊點就是從劉行縱兵四處殺土豪、鬥地主那政策上開始的。


    打土豪,殺劣紳。這本來是北朝還富於民、使全民都擁有耕地和摒棄過去奴仆與主子那種極其不公平慣例的措施。


    這個措施。同時也是讓百姓從盤剝之下解放出來,同時也是一種讓從前經常發生藏沒戶籍那種事情的弊端被消除的措施。


    可是這些本來是好的措施,到了南朝那群家夥的嘴裏卻變成了劉行施行血腥統治、以所謂殺富濟貧的手段搜刮民間財富的做法。


    如此一種徹底根除眾多平民飽受盤剝、已經讓北朝百姓嚐到甜頭的做法,到了南朝那些人嘴裏卻變成了劉行刻意製造貧富之間仇恨、煽動民間以暴製暴,采取暴力手段去通過流血犧牲換取個人富貴榮華的做法……


    來自對手的攻擊劉行不怕。可是委屈自己的事情劉行絕對不做。南朝文人這樣一說,劉行感覺到受到了委屈了。


    小爺明明是真正還富於大眾,怎麽就變成搜刮民間財富了?


    小爺明明已經讓戶籍統計不在難,百姓爭先恐後自願地來申報戶籍,使國家戶政上的弊端得到了強效治理,怎麽又成了蠱惑民間互相仇視、鼓勵以暴製暴去奪取好生活了呢?


    受了委屈。劉行就要進行反擊。


    你康王有嘴炮是吧,可是你的嘴炮隻敢在你地盤上對我北朝進行攻諂,卻不敢真來我的地盤上鬧事。


    可是小爺不是你趙構,來,咱好好玩一玩。看看到底是誰家的嘴炮更強……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臨離開五台城前,劉行向老師胡安國下達了兩個指令:第一,由胡家父子為首的一眾名聞天下大儒出手,去寫信給南朝你那些已經秘密接受儒林領袖胡安國、儒林巨擘楊時等人召喚,準備來北朝的儒生們做一件事。


    什麽事呢?劉行讓那些仍在南朝、或者正在朝著北朝地界趕來的儒生們無論是路上,還是茶館酒肆、飯館青樓裏。


    尋找一切機會將劉行親自整理出來趙構昏庸、奸佞當道那些事給昭然天下,尤其是讓整個南朝朝野都意識到趙構不配做皇帝。因為他就是個昏君。


    總之就是要通過那些準備北上的儒生、官吏們,將南朝種種弊端擴大化、宣揚開去。讓趙構醜惡的一麵暴露在他的臣民眼前,從而讓他的臣民更加對他失去信心。


    第二個指令。劉行讓胡安國聯手梁興、馬擴,動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在南朝收買說書的、唱曲的,乃至於那些青樓名妓。


    收買這些人做什麽呢?劉行親自撰寫了十二篇故事,要讓說書人在茶樓酒肆裏利用說書的機會宣揚開來,從市井之地擴散出去後增強攻諂南朝的力度。


    劉行出核心內容,馬擴執筆又寫了一些極其詼諧、極具諷刺性的小段子。將這些小段子交給那些青樓名妓。當做與恩客閑聊時的談資說出去。


    再之後,河南巡撫王命德、當今天下已被公認琴曲第一人出手了。劉行發動馬擴、楊時、胡家父子等人。隻用三天時間寫出了上百首同樣是諷刺性極強又頗具寓意的詩詞來,由王命德譜曲後送到了南朝那些唱曲人的手上……


    當這些故事、段子和唱詞送到南朝境內後。很快地,就在劉行正式起行、前往雁門關時南朝亂起來了。


    從市井街頭,到朝堂之上。從茶樓酒肆,到書院乃至一些高官家後花園裏。各種辱罵康王的昏君、汪黃二人是大奸臣的言論迅速傳揚開,隻在短短幾天內便在南朝境內形成了一陣輿論浪潮。


    這股浪潮的掀起,正好也助力了劉行授權馬擴和梁興去做的另外一件事。那件事就是在康王屁股後麵捅一稻,再施“爆菊計”。


    就在這股直接對趙構、對南朝整個朝廷權威性造成極大打擊的輿論浪潮掀起的第五天。洞庭湖畔,一個叫鍾相的人帶著一群追隨他信奉摩尼教的信徒們發動了暴亂。


    從嘴炮對戰到策動暴亂,劉行的還擊速度讓康王趙構想不到。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個當年曾經派其子北上欲勤王、卻被他下令返迴原籍的鍾相居然敢喊出了一番完全讓他無法容忍的口號,用來召集百姓群起反之。


    鍾相喊出的口號是什麽呢?是兩句話。


    第一句話,鍾相高喊出的是“康王昏庸、民不聊生。奸佞當道,忠義無存。如此昏君,怎可再侍。王侯將將、寧有種乎。”


    第二句話,鍾相將其作為真正召喚百姓的主要宣傳詞了,他喊的是“法分貴賤貧富,非善法也。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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