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床了…”

    鼻子好癢,我睡得迷迷糊糊,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噴嚏,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看到那個瘟神一臉惡劣地蹲在我的身邊,用一根羽毛擾我的鼻子。

    我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他。

    “喂,你這個該死的仆人,快點起來伺候我!”

    他不離不棄地繼續騷擾我。

    我在心中默念冷靜冷靜我要冷靜,最後還是沒忍住暴跳而起,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用力地毆打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花晨曦猝不及防地被我撲倒打了好幾下,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把我壓在身下一頓暴揍。

    我鼻血都被揍出來了他才氣哼哼地住了手,耀武揚威地揮揮拳頭:

    “知道這是什麽嗎?你再敢反抗,看我不把你揍得鼻青臉腫,爹媽不認。”

    既然不能以暴製暴,我就隻好乖乖認慫。

    他興高采烈地坐餐桌前愉快地享受豐盛的早餐,我卻餓得肚子都癟了下去,怨毒地坐在地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

    “諾,”

    他用手拿了一片小小的蘋果放在我的嘴邊:

    “主人賞你的。”

    我想欲用手去拿,卻被他躲開:

    “隻準用嘴吃,這是規矩。”

    於是我像條哈巴狗一樣叼過他手上的蘋果,嚼得咬牙切齒。

    他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不停地拿著小小的糕點或水果喂我,一臉興奮。

    他真的是個變態…

    ————

    吃過早點,他懶洋洋地躺在軟塌上,扔了一本書給我,讓我跪在塌邊給他念。

    我勉勉強強看懂書上像是文言文的文字,結結巴巴地念了半天。

    我念得口幹舌燥,不知所雲,他卻躺得舒舒服服,我一度以為他睡著了而停了下來,卻總是在偷懶的時候被他發現,然後又是一記暴栗,我頭都快被他給敲腫了。

    我心心念念著大力的龍心麟,鄭大師昨天告訴我今天就可以去取了,於是我念了半天書,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搖著他的腿求道:

    “喂,花晨曦,我今天有事情,必須出去一趟,你放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他不耐煩道:

    “什麽事情,你不會在想怎麽逃跑吧?”

    我道:

    “是真的有事啊,我答應了我的朋友,我不能言而無信啊。”

    他又道:

    “到底什麽事情,說來聽聽?”

    我無法,隻好將要出去取武器的事情告訴了他,不過我沒說是龍心麟,他這麽惡劣,誰知道會不會打什麽歪主意。

    他又道:

    “我讓一個仆人去取就是了,你給我在這裏老老實實呆著,哪兒都別想跑!”

    我急得都要哭了,磨了他半天,他被我磨得不耐煩,用力地捏著我的臉,揪成各種形狀,惡狠狠道:

    “你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

    “嗚……”

    從小到大都沒人這麽欺負過我,我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

    “喂,你別哭啊!”

    他猛地鬆開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越哭越兇,根本停不下來,實在是覺得很委屈。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煩躁地搔著頭。

    我瞬間收住眼淚,猛地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留下他在後麵目瞪口呆。

    結果還是他陪我去取了大力的龍心麟。他怕我逃走,一路牢牢地跟著我。

    鄭大師將一塊精致的銀色錦盒遞給我,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

    黑色的緞麵上靜靜地臥著一把精致的銀色匕首。匕首早已褪去了龍心麟的灰白,閃閃發光,一看就是一件珍貴的寶物。

    “你居然會有龍心麟?真是沒看出來。”

    花晨曦毫不客氣地搶過匕首,握在手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還給我。”

    我立馬搶了迴來,放在盒子裏,寶貝似的抱在懷裏。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你被施了隱藏身份的魔法?”

    他突然向我湊近,烏黑的眸子牢牢地打量我。

    “啊…啊哈哈,我是白鶴族啊,咋們兩族很親近的。”

    我胡亂地編著瞎話,試圖讓他對我親近一點。

    “哦,”

    他一臉疑惑,顯然不信:

    “我怎麽沒聽說白鶴族有你這麽蠢的雌性?”

    我決定不和他計較,咬牙切齒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結果好像又惹得他不快,給我甩了一路的臉色。

    拿到龍心麟之後,花晨曦說什麽也不放我出去了,不過叫裁縫為我量了身體尺寸,看來是準備帶我去赴龍王的宴會。

    我怕大力到時候在旅店找不到我著急,於是求著花晨曦,在他的監督下給大力寫了一封信,告訴他我現在和鳳族的少主在一起,會在宴會上將龍心麟還給他。

    大力是個大好人,若是知道花晨曦準備娶我,不知道會不會傷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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