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你。”


    靳宜拍開他的手,給他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最後陶桃還是順利來到兩人的新家。


    原因是什麽呢。


    當然不是靳止晏想開、大公無私地邀請陶桃過來。而是靳止晏發現靳宜手機裏,陶桃發的那個小作文。


    並點名道:“寫的不錯,文筆這麽好幹什麽實習生。”


    對此靳宜表示深深的省略號,抬著眼皮看他,“倒數第一開始評價文筆了?”


    靳止晏當即放下手機,委屈巴巴地叫:“哥……”


    靳宜便勾起唇笑,嘴角的痣格外漂亮。


    不過不管怎麽說,結果是好的。


    陶桃得知有幸參加靳宜的生日宴,開心的要命,當天晚上,陶桃拎著特地挑選的大禮包敲門。


    大門打開,陶桃看清是誰,一腔熱血瞬間蔫了。


    “呃……那個……”陶桃看向門裏的高大男人,瘋狂思考稱唿,無果。


    她也不是怕靳宜的男朋友,主要是第一印象太過於深刻,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怵。


    ……好吧。


    她承認,她就是怕。


    萬幸靳止晏沒說什麽,微微側身,讓她進來。


    陶桃鬆了口氣,趕忙彎腰進去,剛把東西放在地上,就聽靳止晏問:“這是什麽?”


    陶桃微愣,轉頭看過去,確定對方是跟她說話才紅著臉說:“這個?”


    靳止晏目光格外專注地盯在禮物上,禮物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裝盒,外麵有一串金色logo,中文翻譯是“桃色”。


    桃色?


    靳止晏微擰著眉,懷疑是不是自己翻譯錯了。


    陶桃緊張的結結巴巴道:“啊,這個是……是給你們的禮物。”


    靳止晏疑惑,“我們?”


    “嗯嗯嗯。”陶桃臉更紅了,眼睛眨啊眨,“很好的,我精心挑選的,你會喜歡的。”


    靳止晏更疑惑了,“我?”


    陶桃恨鐵不成鋼地“哎呀”一聲。


    靳止晏正要說什麽,靳宜從屋裏走過來,“幹什麽呢?”


    靳宜走到玄關處,看到門口兩位。


    靳止晏一個身高一米九的alpha,抱著臂在旁邊俯視而下,表情看上去格外不好惹。陶桃弓著腰,鞋子沒換完,紅著臉在那支支吾吾解釋什麽。


    靳宜一把拽過靳止晏,低聲道:“你別欺負人家。”


    “我哪欺負人家了?”


    靳止晏沒壓著聲音,陶桃聽見趕忙換好鞋,擺手說:“沒有沒有,是問我送了什麽禮物。”


    靳宜又擰上了眉,轉頭看他:“你問人家送什麽禮物?”


    靳止晏悶悶道:“我就好奇。”


    “好奇也不行,禮貌呢。”靳宜沒空說他,起身把備用拖鞋拿給陶桃,把她領到屋內。


    屋內已經不是前幾天的樣子了,四周被靳止晏裝修成生日聚會該有的場景,氣球彩帶一個不少,連窗簾都用氣球貼了個心形。


    簡直是又土又俗氣。


    王雷看見調侃地說“沒想到啊,宜總下凡了”,靳宜很無奈,總不能說靳止晏非要貼。


    蛋糕最終還是靳止晏做的,味道暫時不說,這一言難盡的外表,狗看了都搖頭。


    當然,沒人敢說什麽。


    其中小召最為誇張,非常捧場地說:“哇!晏總太有心了,竟然自己做蛋糕!”


    演技和靳止晏有一拚,看得靳宜沒忍住,笑出了聲。


    生日聚會就那幾樣,插蠟燭,許願,唱生日歌,最後在聚在一起聊聊天。


    結束時天色昏黑,靳宜讓小召先送女士迴去,等都送走,已經過淩晨了。


    關了門,王媽笑嗬嗬地收拾殘局,“今年熱鬧啊。”


    靳宜坐在沙發上,身體壓在靳止晏身上,靳止晏任勞任怨地給哥哥捏肩。


    靳宜說:“王媽,別折騰了,明天讓鍾點工過來收拾,您休息會。”


    “沒事!反正我也不困,不收拾完不舒服。”王媽利索的擦桌子,問:“我看有兩個姑娘挺小呢,有沒有對象啊?”


    靳宜沒忍住笑了一聲,“您怎麽也開始拓展業務了?”


    王媽埋怨地瞪他兩眼,“什麽叫拓展業務,我看隔壁劉姨家的小夥子不錯,二十四了,還沒對象呢,我心思人家長相條件都不錯,要是今天來的兩個小姑娘沒對象,我就幫搭個線,給自己積福了。”


    “我二十七的時候也沒看您急。”


    “那能一樣麽?”王媽利索的收拾完桌子,拿著掃把開始掃地,靳宜想去幫忙,被攔下。


    王媽絮絮叨叨說:“你從小性子就獨,能有這麽多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求對象……”


    也正有這個原因,知道靳宜和靳止晏在一起時,王媽除了最開始的短暫驚愕,接受的很快。


    畢竟兩個最擔心的人都有了陪伴終生的伴侶,這麽一件欣慰的事,怎麽可能不接受。


    時間有點晚,王媽收拾結束迴屋休息,靳宜靠在靳止晏懷裏,捏著他的手一下下把玩,也困了。


    靳止晏輕輕親他的耳朵,問:“我抱你洗漱?”


    每次辦事結束,都是靳止晏抱著他洗的,幾次下來彼此都成了習慣。


    靳宜輕輕“嗯”了聲,沒動,合著眼說:“在等一會兒。”


    離上次這麽靜悄悄的休息,仿佛已經很久。


    當然每天兩人都睡在一起,但很多事積在心裏,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


    試藥,昏迷,兩人一起實驗。


    還有風華榮和靳銘的事。


    靳止晏便無聲地環著他,享受短暫的寧靜瞬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宜突然被一陣電話鈴驚醒。


    他睜開眼,朝靳止晏看去,發現兩人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點亮手機。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四點。


    不過,淩晨四點竟然有人打電話過來?


    還是陌生電話。


    靳宜隱隱覺得不對,接通了電話,裏麵是一個聲音很年輕的男人,在接通的一瞬間快速說了自己的地址和身份。


    說他是某地區的岸口巡邏人員,在夜巡時抓到了在逃人員靳銘。


    靳宜一下子精神了。


    “抓到了靳銘?”靳宜問。


    “是的,但出現了一點意外。”電話裏的陌生男人停頓片刻,聽得出來,語氣有些微妙。


    “他說,讓你過來,有話跟你說……如果一小時後見不到人,會點燃埋在附近的炸藥。”


    第68章 炸彈


    68


    點燃埋在附近的炸藥。


    靳宜不確定是靳銘的死前掙紮,還是真做了這件事。但這件事太危險,影響力太大,有一絲後者的可能,靳宜都不敢賭。


    淩晨四點。


    靳宜把睡夢中的靳止晏叫醒,兩人從上陽中心趕到岸口,用時將近一小時。


    清晨五點多,外麵已經有些蒙蒙亮。靳宜被清晨的冷風凍得發顫,靳止晏將大衣披在他身上,握著他的手替他暖。


    兩人牽著手朝目的地走,往岸口的方向找。


    其實壓根不用找,岸口已經停放了十來輛警車,圍繞著中間的犯人停放。


    犯人……也就是靳銘,穿著一身單衣,陰沉沉地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他身旁是兩個穿警服的男alpha,目測都是a級,正壓著他的肩膀說著什麽。


    總歸不是什麽好話。


    靳宜和靳止晏走過去。


    某個一旁的警官跑過來,朝他們敬禮,“您好,靳同誌。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整個談話過程我們都一直在身邊,麻煩您理解。”


    靳宜迴了個標準的敬禮,點頭道:“好的,辛苦了。”


    靳宜和靳止晏換上警官拿來的防彈衣,以及抑製信息素頭罩,防止交談過程中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岸口的清晨連風都是冷的,嗖嗖地從衣袖鑽進身體,冷得刺骨。靳止晏的手很熱,源源不斷的熱氣傳送過來,讓靳宜稍微緩和一點。


    走到靳銘身邊,靳銘抬起頭,扯著嘴角笑了笑,緩緩說:“靳宜。”


    話畢,眼睛幽幽地轉到靳止晏身邊,笑容變得極其微妙,似乎暗藏著危險。


    “還有你。”


    “靳止晏。”


    靳止晏皺了下眉,握緊了靳宜的手,滿身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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