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繼續穿,嘴裏絮絮叨叨說著“想哥哥,哥哥在哪”、“剛剛的女人是誰”、“她是不是喜歡你”……


    到最後,逐漸變成了“哥哥真好看”、“我喜歡哥哥的唇下痣”、“哥哥腰好軟”、“哥哥你怎麽這麽白”等等,逐漸開始少兒不宜。


    幸好小粒早就識趣的離開,要是小粒聽到口無遮攔的這段話,恐怕嚇的美瞳都要掉出去。


    宜總的高大威猛形象就此破滅。


    “停,你別動。”靳宜紅著耳朵打斷,徹底服了他,“聽話,在臥室好好待著,別出臥室門,我馬上迴去找你。”


    靳止晏勉強答應了,不準靳宜掛視頻。


    靳宜隻好翻出許久不用的藍牙耳機,迴去的路上時不時應著幾聲。


    “嗯,聽話,咱們不出去。”


    “在呢。”


    “先把藥吃了,我馬上到家。”


    “不行。”


    “靳止晏你別翻我衣服。”


    “……也不能聞。”


    聽到最後兩句話,小召一個油門給到底,二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縮短成十分鍾。


    到了新家,靳宜先進去看王媽在不在,得知不在才鬆了口氣,打電話給王媽讓她在隔壁多待一會,新房這邊有事。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進了臥室。


    至於為什麽這麽急,是因為從打電話開始就聽到某人捶門的聲音,咚咚咚的,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不讓出門是真的不出門,但翻衣櫃扯衣服還捶門,乖又不乖。


    進了屋,空氣中的杜鬆子酒味撲麵而來,直衝大腦,靳宜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味道太熟悉了,幾乎每晚他都在這種味道下入眠。


    一個愣神的時間,靳止晏有機可乘,把自己哥哥拽到了床上。


    屋子裏仍然隻開著那盞落地燈,昏黃的暖燈打在床上,靳止晏把腦袋急切地湊過來,聞靳宜身上的味道。


    “你去哪了?”


    “工作。”靳宜配合的仰頭,頭頂的光照射過來,他閉上眼,捏了捏靳止晏的耳朵,“掙錢養家糊口,很辛苦的。”


    “你不在,我打電話給你,有人用你的手機接我電話。”聲音特別委屈。


    一個吻落在靳宜的側頸,很快離開,本能的朝著後頸探去。


    靳宜睜開眼,唿吸停了一秒沒動,看著靳止晏行動。


    靳止晏張開嘴,在尖牙落下去的那一刻忽然頓住,改成溫柔的舔舐。


    像老虎第一次收爪子,生疏笨拙。


    靳宜又好笑又心疼。


    把小粒忘了,卻不忘自己說出的承諾。


    靳宜不想讓他小心翼翼的,身為alpha卻無法標記自己的omega,這跟殺了alpha無異。


    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這點他沒有告訴其他人,也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最近靳止晏的眼睛保持在藍色的情況很少。明明舉止一切正常,眼睛卻是紅色的。


    有一次夜裏起夜,靳宜發現靳止晏沒睡,身體靠在床頭垂眸盯著他看,靜悄悄的,見他醒了也沒任何反應。


    烙印在深夜裏閃閃發光,亮的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場景出現在別人身上,恐怕要連做幾天噩夢,嚴重者直接對自己的愛人產生陰影。


    靳宜沒有,他隻是不動聲色的起身,跨坐在靳止晏身上,語氣平常的問他“怎麽了,怎麽不睡覺?”,靳止晏便一言不發的抱住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過了好久,靳止晏合上眼,睡著了。


    靳宜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初步推斷是半成品的不良反應。


    靳止晏的身體一直是靳宜長久以來的心病。


    曾經不知道實驗品的存在,以為身體問題終有一日可以解決,現在漸漸想通了,或許其他人的紊亂問題可以解決,靳止晏卻不行。


    身體上各種找不到原因的疾病,或許會伴隨著半成品一輩子。


    所以那晚,靳宜認真思考過。


    他的血能解決這個問題,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血度給靳止晏,如果不能……


    如果他的愛人永遠會處於正常和失控的狀態,那靳宜會辭掉公司職務,從上陽這個大都市轉到僻壤小島,最好隻有他們兩個人,靳宜不用去考慮其他人的安危,隻需要保證他的愛人一生快樂健康。


    這樣度過一生也不算什麽壞事。


    這些打算靳宜沒有說,他隻是加快了處理風華榮的事件進度。


    白心被漂亮朋友和新朋友們吸引,徹底倒伐,最近兩天住在向錢的實驗室內,向錢幫他檢查身體。


    沒了白心,第三批質檢沒法順利通過,風華榮那邊的事情也沒法交代。


    崩盤比想象中還要快。


    大概是預想的效果沒有達到,安樂死覆蓋麵積和影響遠遠不夠,靳銘有些急了,主動找過靳宜一次。


    靳宜自然不會如他的意。


    靳銘被“宜總工作忙,無法見麵”搪塞過去,之後不知道靳銘怎麽和盛薑川談的,總之靳銘和風華榮的合作暫時終止,這一陣子有他忙的。


    等這件事解決,靳宜打算主動找蘭醫生進行實驗,研究出藥,結束這場持續十年之久的紊亂問題。


    這些都是以後的打算了。


    而現在,那些是無關緊要的事。


    落地燈的光太溫柔了,米白色的被打成橘黃色,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暖色。


    一切都變得溫柔,一切都是曖昧的前兆。


    靳宜身上那件熨到一絲不苟的襯衫被暴力扯開,靳止晏咬不了腺體,便拿尖牙咬著他的鎖骨泄憤,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


    靳宜最近沒來得及剪的黑發散落在枕頭上,輕輕一蹭,發絲散落在枕頭上,線條像絢麗的花。


    他仰起頭,細長脖頸扯出漂亮的線條。


    把手插在靳止晏的頭發裏,輕輕一扯。


    靳止晏磨牙的動作瞬間停住,抬眸,殷紅的眸孔縮成一根針,鎖定獵物一樣鎖在他的臉上,用眼神詢問。


    靳宜主動親吻靳止晏的唇。


    在靳止晏迫不及待伸出舌頭的時候,咬破自己的下唇,把血送進對方的口腔。


    靳止晏唿吸亂了。


    靳宜抓著他的頭發,命令的口吻道:“靳止晏,標記我。”


    “我想讓你標記。”


    “終生標記。”


    第58章 終生標記


    58


    靳宜說不上來此時是什麽感受。


    曾經靳宜聽員工閑聊時說過,終生標記的過程很漫長,幸福又痛苦。


    幸福是與愛人終生契合的精神滿足,痛苦是肉體上的本能反應。


    尖牙咬破腺體,信息素蜂擁而上鑽進腺體內,太濃也太滿了,靳宜大腦瞬間空白,一時間什麽幸福還是痛苦,壓根沒有功夫想。


    他隻記得自己一口咬在了靳止晏肩上,被男人滾燙的皮膚燙了一下,然後渾渾噩噩間,嚐到了血的滋味。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確實如那人說的一樣,漫長,特別的漫長。


    拉到密不透風的窗簾微微掀開一個口子,外麵早就暗了下來,王媽銘記靳宜說的話,到現在還沒有迴來。


    床頭手機亮了幾次,在沒有看清是誰的時候,靳止晏眼疾手快摁滅了手機,長摁關機。


    這下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


    昏黃燈光下,兩人身上相同的烙印亮得驚人。


    安靜的房間內,近是兩人的唿吸聲。


    終生標記結束,杜鬆子酒的信息素徹徹底底灌進了靳宜體內,靳宜恍惚覺得兩人融為一體,從此變成了一個人。


    靳宜累得睡著了,醒來躺在床上,床單已經換成了新的一套。


    靳止晏不在屋裏,不知道跑哪去了。


    剛標記完就跑沒影了?


    服務差評。


    一顆星……不,一顆星都沒有,零星滿意度。


    靳宜罵完抬了下胳膊,疼得“嘶”了聲,正好被推門進來的靳止晏聽見。


    “哥,你別動。”靳止晏走過去,把靳宜的胳膊塞進被子裏,“你有點發燒。”


    靳宜:“……”怎麽又發燒了。


    靳宜默默看過去。


    他發燒了,靳止晏倒好,整個人明顯的神清氣爽。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綢緞睡衣,是兩人挑家具時偶遇的一家店,版型和質量都算不錯,遇上靳宜便順便買了兩件睡衣。


    一套是靳止晏身上的黑色,一套是他身上的灰色。


    衣服是一模一樣的,兩人穿上的效果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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