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看著她,小粒拘謹地雙手攥手。


    就在小粒頂不住宜總的眼神攻擊時,靳宜輕笑一聲,“可以,你去發吧。”


    “那就明天發?”小粒瘋狂暗示,“因為明天是晏總的生日嘛,當天發比較好。”


    靳宜又笑了笑,“嗯,那就明天。”


    小粒放心了,她暗示的這麽明顯,宜總肯定記得明天是晏總生日。


    果然,第二天靳宜請了假。


    小粒徹底放心了。


    她就說,宜總是最寵晏總的。


    當然,這其中肯定有她持之以恆的功勞。


    -


    靳宜去實驗室的途中,想到小粒昨晚的舉動仍然覺得好笑。


    不過既然有閑心關注他們兩個的事,說明徹底從那件事恢複過來,也算好事一樁。


    手機消息從早上一直響到現在,到地方時靳宜看了一眼,是靳止晏問“到沒到”的消息。


    光問“到哪了”就發了十餘條。


    有毛病。


    靳宜嘴角微微上揚,指腹輕敲幾個字。


    【寶貝哥哥:到了。】


    剛發完,大門“吱嘎”一聲推開,一個高大黑影從門裏迅速衝出來,當著司機小召的麵,將靳宜抱了個滿懷。


    “哥。”靳止晏把頭埋在靳宜的肩上,鼻尖抵著靳宜的側頸,深深嗅著他的氣息。


    忍了兩秒,沒忍住,又在靳宜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委委屈屈道:“哥,我們兩周沒見了。”


    靳宜推了兩下沒推動,掀開眼皮問:“鬆開,你要勒死我?”


    靳止晏沒動。


    勒死當然舍不得,但恨不得把人綁起來,永遠跟在自己身邊。


    靳止晏留念擁抱靳宜的觸感,這兩周起了無數次想出去的念頭,又強行壓了下去。


    越想越委屈,思念越積越深。


    靳止晏箍著靳宜細瘦的腰,另隻手捏起靳宜的下巴,碧藍的眼眸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深紅色,在一片白茫大雪中,像異族的吸血鬼降臨於世。


    靳宜猜到他的下一步,不客氣地把他的嘴摁住,瞥了眼旁邊的小召。


    小召戰戰兢兢道:“宜、宜總,我先走了。”


    靳宜:“嗯,你先……”


    “別看他。”靳止晏把他的臉又掰迴來。


    靳宜無奈地笑了笑:“看都不能看?”


    靳止晏繃著臉,為靳宜兩周沒來看他生悶氣,過了一會才道:“反正不行。”


    小召離得近,看到晏總不著痕跡地朝他看過來。


    在小召印象中,晏總明明是好看的碧藍色眼睛,藍寶石似的,如今卻是一雙深紅色的眼睛緊緊看向他。


    小召唿吸一窒,腳底抹了油似的鑽進車裏,連忙走了。


    向錢的實驗室位於花鳥魚市場背後,幾個破破爛爛的平房緊挨著,聽向錢說這邊原本是幾個老人的養老房,現在人沒了,被他便宜收走。


    為了不引人注目,破爛平房外表沒做任何改變,裏麵是向錢的生活用品,真正的實驗室在地下。


    地下實驗室連通了這幾間房子,重新裝修,備上科研設施,也不知道花費多少錢。


    靳止晏怕靳宜冷,抓著他的手進到地下室。


    咣當一聲關門,靳止晏重新摟住靳宜,把頭埋在他的肩上不出來。


    靳宜揉了揉他的頭,含笑道:“生日快樂。”


    “……”靳止晏悶悶道,“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今天不是來了?”


    “前兩周。”


    靳宜背靠在實驗室特殊材質的大門,無聊地勾起他的發絲,纏在食指上轉了轉,“我工作忙,而且誰讓你騙我?”


    這件事確實是靳止晏理虧,主要也沒想到靳宜這麽無情,說走就走,直接兩周斷了聯係。


    靳止晏像是怕他又跑似的,箍在腰間的手臂很緊。


    他低著頭看靳宜,嘴唇輕輕貼在靳宜嘴角的黑痣上,伸出舌尖舔了舔,含糊道:“我這兩周很聽話,很配合的檢查。”


    “嗯。”靳宜有點癢,仰頭躲了一下,問:“那想要什麽禮物?”


    往年靳止晏的生日都在家,今年因為意外,隻能在實驗室過了。


    幸好向錢有點眼力見,一大早匆匆離去,跟靳止晏發了句很有含義地“慢慢玩,我明天迴來。”


    監控也在靳止晏的眼神下強行關機。


    “沒什麽想要的。”靳止晏伸進靳宜的衣服下擺,手掌蹭在靳宜的後背上。


    他火力旺,手掌一直是溫熱的,貼在皮膚上沒有絲毫不適。


    靳宜直了下腰,下意識用手環住靳止晏的脖子。似笑非笑地垂眸,“幹嘛呢?”


    “不想要別的禮物。”靳止晏絲滑改口,“你陪我就行了。”


    靳止晏低下頭,這迴沒了旁人,準準確確地親在了靳宜的嘴上。


    舌頭伸進去的時候,靳止晏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靳止晏驚愕地離開,盯著懷中帶著笑的靳宜,不敢相信地愣了一會。


    然後不信邪地捏住靳宜的下巴,“哥……你把嘴張開一下。”


    靳宜裝傻,“幹嘛?”


    之前沒注意,現在隨著靳宜嘴唇一張一合,靳止晏看到裏麵紅潤的舌頭上,似乎有個銀色的東西。


    舌釘。


    這迴靳止晏確定了,好一會沒說話。


    “哥……你什麽時候打的?”靳止晏還是不敢相信,聲音微微顫抖,“疼麽?”


    “還好。”疼是當然疼的,但靳宜的耐疼度一直很高,打之前也有心理預期,不覺得怎麽樣。


    靳止晏卻掰開他的嘴反複看。


    舌釘釘在靳宜粉嫩的舌頭中央,看上去恢複的還不錯,已經換上了自己購入的舌釘。


    之所以靳止晏知道他換了釘,是因為銀色圓球上刻著一個字母,簡單的【y】,是晏的意思。


    靳止晏控製不住地手臂發抖,“你打這個幹什麽?”


    “喜歡麽?”靳宜笑靠在門上,輕聲道:“生日禮物。”


    “不喜歡。”


    靳止晏當然喜歡,他哥幹什麽都喜歡,可是心疼。


    無措地盯著舌頭上的銀釘,連親都不敢親了,幹巴巴說了句:“哥,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喜歡?”靳宜湊過去主動親他,舌頭伸進去,銀釘在靳止晏舌頭上劃過,有明顯的金屬異物感。


    靳宜一直喜歡親吻的時候用舌頭勾他,加了舌釘的效果,激得靳止晏頭皮發麻,身下的反應無法忽視。


    效果超群。


    靳止晏卻不敢親,一動不動地感受著他的挑逗,往後退了兩下,“怕你疼。”


    “現在不疼了。”


    這句是實話,s級omega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做過功課,普通omega大概要一周時間恢複,他隻用了三天,還是在結合熱的情況下。


    舌釘是靳宜結合熱請假的那天紮的。


    也算是心血來潮。


    當天結合熱沒有信息素隔離貼,他戴好抑製圈出門去買,無意間遇到了一家舌釘店。


    買完隔離貼後迴了家,靳宜靠在沙發上辦公,腦海中又浮現出路過的那家店。他對這種東西無感,腦袋卻第一時間想到靳止晏親他的場景。


    宜總雷厲風行,做好簡單的準備工作直接去了。


    店長含蓄地說結合熱期間不適合打釘,靳宜淡淡說出自己的等級,老板痛快改口說“您請進”。


    靳宜又問一遍:“喜歡麽?不喜歡我不戴了。”


    “喜歡,特別喜歡。”


    靳止晏坐在休息間的床上,把人麵對麵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親吻靳宜,含糊說:“但是以後別打了,耳釘紋身如果感興趣可以讓我來,你負責欣賞。”


    靳宜明知故問:“讓你紋滿身紋身也可以?”


    “可以。”靳止晏快速迴答完,聯想了一番,實話實說,“不過那樣挺醜的。”


    “是不好看。”


    靳宜笑了一下,低頭,指腹故意蹭在他的唇上。


    靳止晏經不起挑撥,主動貼了上去。


    原計劃這次生日去外麵玩,結果光膩歪就耗了一上午。


    靳止晏自從知道靳宜打了舌釘,親吻的動作相當溫柔。


    不得不說加了舌釘親吻的感覺和平時不一樣,倒不能說體驗感好到什麽程度,主打的是特殊。


    到最後險些擦槍走火,靳止晏和靳宜在廁所互幫互助了一次,靳宜脖子上消下去的印子又重新出現。


    靳止晏一直覺得,靳宜對自己的縱容是因為他是兄長,可到了今天卻覺得不僅如此。


    靳宜身上的衣服褪去大半,蒼白的皮膚上浮層粉紅,眼裏濕潤水亮,一隻手勾在靳止晏的脖頸上,一隻手輕輕蹭他側腰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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