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迴到帶土為鳴人和卡卡西擋下共殺灰骨死亡之後。


    “琳……等著我。”


    語畢,帶土徹底消散。


    .


    眼前是一片充滿霞光的空間,已經沒了生命流失的感覺,全身被溫暖包裹。


    他來到了淨土。


    而眼前,正是讓他窮盡一生,付諸一切的人。


    “……琳。”


    她還是少女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溫柔地對帶土笑著。


    而帶土自己,也變成了少年。


    “你來啦。”


    “等你好久啦。”


    一生在陰暗中度過,與世界為敵,發了瘋般要創造有琳的世界的帶土,現在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卻說不出一句話。


    琳沒有在意帶土的沉默,向著他走了幾步,靜靜站在他的麵前。


    漂亮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臉,好像怎麽看也看不夠。


    過了許久。


    “是嗎,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琳展顏一笑,“走了很多彎路呢。”


    “是啊,來到這裏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情。”


    琳沒有說話,向帶土伸出手。


    帶土眼神躲閃,不敢正臉麵對。


    “琳,我……”


    “和你的約定,我沒有……”


    琳輕輕搖頭,溫柔的笑容未減。


    “不要這樣說。”


    “帶土你已經努力過了呀。”


    帶土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什麽東西被打開了。


    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帶土咬著嘴唇,眼睛微微發紅。


    琳牽起帶土的手,她知道他一路是怎麽來的。


    走了很多彎路,做了很多不屬於原本自己的事,丟下自己的姓名,與全世界為敵。


    很辛苦呢。


    “我呀,一直在好好看著你呢。”


    多年的情感得到迴應,帶土的視線漸漸模糊,淚水決堤。


    “對不起,對不起……”


    也許是在向琳道歉,也許在向逝去的人們道歉。


    他哭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琳輕輕將帶土擁入懷中。


    “嗯嗯,好孩子,好孩子。”


    .


    兩人在淨土中依偎了很久很久。


    琳輕輕抹去帶土眼角殘留的眼淚,“辛苦你啦,我會繼續等你的。”


    帶土愣住了,不理解琳說的話,“琳……你不帶我走嗎?”


    擦淚的手撫摸著帶土的臉,琳輕輕搖頭。


    “你的旅途還沒有結束,馬上就要離開了。”


    “我可是找那個老爺爺拜托了好久才見到你的哦。”


    好不容易才迴到琳的身邊,帶土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


    即便他知道去旅行意味著第二次生命,但沒有琳的生命沒有意義。


    “旅行什麽的我不想去,我隻想跟你走……”


    琳溫柔地注視帶土,不再言語。


    過了半晌,帶土還想說什麽,卻突然被打斷了。


    兩瓣柔軟輕輕貼在他的嘴唇上。


    帶土大腦一片空白。


    “我們再約定一次吧?”


    帶土看著近在咫尺的琳,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不需要約定了。”


    “如果要旅行的話,和我一起吧。”


    .


    神威空間。【咳咳,熒的老公叫帶土,琳的老公叫宇智波帶土哈】


    帶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說……你也是我?”


    “嗯,”宇智波帶土點點頭,“我做了一些事情,現在,你是提瓦特的帶土,而我是忍界的帶土。”


    “其實你在提瓦特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隻是你不記得了。”


    帶土愣住了,他隻知道自己死了之後被派蒙釣上來,到現在也就過了一個多月。


    宇智波帶土明白帶土現在的心情,“你有很多疑問對吧?不過不要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請原諒我這個自私的本體,我還是沒辦法把琳放下。”


    帶土聽不懂宇智波帶土的意思,“你究竟做了什麽……”


    “相信……你已經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規則】了吧?”


    “死者不能輕易複生,外來者不能在這裏久留。”


    帶土點點頭,“這兩點我都清楚。”


    “嗯,對於我和琳也是一樣的。”宇智波帶土環顧著神威空間,“所以我才停留在這裏,迴避規則的排斥,以及給你一些小小的幫助。”


    “而關於琳……其實和你沒有關係。”


    帶土瞳孔一縮,沒有說話。


    宇智波帶土繼續解釋,“這個世界的根基……除了【元素】,還有【記憶】對吧?”


    “我能在這裏躲開規則,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琳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我學了點東西,讓琳在提瓦特活過來了。”


    “放心,祭品不是什麽好人。”


    “但還不夠,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承載她的【記憶】。”


    “所以創造你的時候,我把我的記憶給了你。”


    帶土稍微明白了一些,“所以,作為提瓦特本土人的我,就是承載她的【記憶】麽?”


    “可以這麽理解,”宇智波帶土點點頭,“我的力量,你已經吸收了不少了吧?”


    帶土知道他指的是十尾,“所以,我的那些突然出現的記憶和這有關?”


    “沒錯,六道力量的流失讓記憶的封印有了些鬆動,我的記憶也有一些流到了你的身上。”


    “臨走前六道老爺子給了我一些東西,囑咐了我一些事情,但已經漂泊了一生的我,太累太累了。”


    “我曾嚐試過做些什麽,卻都以失敗告終。”


    “所幸,當初與我們同行的有時間執政,她耗盡了自己的所有力量,重置了一切,但保留了我們,也包括你和那孩子。”


    “現在的她還在你們的身邊吧?好好待她們,到了現在,你我已經虧欠她們太多了。”


    宇智波帶土拍了拍帶土的肩膀,輕聲歎息。


    “直到失敗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錯了。”


    “選擇獨自背負一切,是無法戰勝那種高度的存在的。”


    “我曾經一意孤行,自己一個人對上祂,不想讓地上的生靈卷入危險的漩渦。”


    “可當風暴來臨時,我才發現我什麽都做不到。”


    宇智波帶土想起當初決戰時,祂對自己說的話。


    【躲在自己的世界裏,我確實拿你沒什麽辦法。】


    【然後呢?憑你這個天大的本事,能保護的了什麽呢?】


    自嘲笑笑,宇智波帶土向帶土伸出拳。


    “既然已經以這種狀態出現了,那麽就說明你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對個拳吧,該把一些東西還給你了。”


    帶土猶豫了一下,握拳對上。


    刹那間,帶土的腦海中有什麽消失了。


    是琳的記憶。


    帶土快要想不起琳的臉了。


    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腦海的熒。


    他們已經有過了一次旅行,輾轉七國,結識了很多朋友。


    帶土和熒相處了很久很久,旅途中還結識了長大了的派蒙。


    時間很長,長到情感足以在時間的土壤中生長。


    可彼時的帶土,仍然作為承載琳的【記憶】,琳的存在讓帶土無法迴應熒的感情。


    隻能用【使命還未完成】來一次次躲避。


    到了最後,宇智波帶土與祂的決戰失敗,帶土義無反顧地衝到天上去。


    拚盡全部的力量,燃燒生命,與祂同歸於盡。


    他從虛假的天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


    但又像是有什麽信念支撐著他,拖動著殘破的軀殼一步一步地走著。


    最後,倒在了熒的懷裏,說了一句隻有熒聽得到的話。


    伴隨著眼中的光芒消失,帶土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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