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包廂內,坐著一位女子,身著水藍色紗裙,容貌甚為美豔,身材甚為婀娜窈窕。

    該女子姓安,單名一個水字,乃是當今王爺楊畫溉明媒正娶的夫人。此刻,安水正捧著一杯上好的明前綠細細品酌,她是在等一個人。

    “珍香姐姐來了!”門外有女子喊了一聲,安水便朝著門口的地方望了過去。此時,門緩緩打開,從外頭走進了一位女子,衣著華麗,身形高挑,胸/部甚平,臉上蒙著一塊麵紗,頗具神秘色彩。

    安水當下大為疑惑:聽聞旁的人說,這青樓的老板珍香,容貌清麗無比,身材平板無比,能歌善舞,能說會道,想來每個去了青樓的人都是見過她的。怎的這一迴我來了這兒,她便蒙了麵了?

    “妾身梳妝打扮花費的時間久了些,叫王爺夫人久等了,哎呀我去!”柳算桐本想在安水麵前表現得像個有氣質的性感女人,結果一進門就臉朝下跌了個狗吃屎。

    安水見狀,連忙起身去扶柳算桐,問道:“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沒有!”塑造出來的美好形象全被方才那一聲不由自主冒出來的‘哎呀我去’破壞掉了,柳算桐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躺進去。當她抬起頭,瞧見安水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露出關切之色之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摔一跤也挺好的。

    安水真好看啊,嘿嘿~

    柳算桐站起了身,對著安水輕輕鞠了一躬:“謝謝王爺夫人。”

    安水淺淺的一笑,頗具大家閨秀風範:“你也不必如此稱唿我,直唿我名字便是。”

    “是是是,安水姑娘快請坐。”柳算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招唿安水坐下。

    兩人麵對麵坐下後,安水才開口問道:“咦?怎麽珍香姑娘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你是女主角啊!柳算桐如此想著,說道:“這不,聽別人說起過麽。”

    “說起?”安水輕輕地一挑眉,“她們說的我什麽?”

    “啊?”看著安水那雙bulingbuling的大眼睛,柳算桐怎麽好意思說出那種‘你原本是個丫鬟,但是小三上位當了夫人’這樣的話嘛,便說道,“也沒說什麽,隻是聽過名字罷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安水微微低下了頭,神色有些落寞,“我還以為,你是聽了什麽不好的話呢。”

    咋迴事兒?原作裏的安水不是積極向上樂觀開朗天真活潑的咩?這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是腫麽迴事?難道說變成人/妻之後性格就變了嗎?

    接著,安水又笑道:“瞧我,在外人麵前說些什麽呢,對了,我聽聞珍香姐姐這兒有不少好東西,可以令人容顏美麗,不知姐姐可否讓我瞧一瞧?”

    “瞧,瞧一瞧?哦哦哦,好。”

    爾後柳算桐便將自家賣的那些護膚品和化妝品一並拿了出來,一字排開擺在安水麵前,接著一一向她介紹,這個是幹啥的,那個是幹啥的,bbb……

    安水真不愧為王爺夫人,一個字兒,富!兩個字兒,有錢!三個字兒,很有錢!凡是柳算桐和她介紹的東西她全買了,最後柳算桐看她買的太多了,心裏頭有些不好意思,還幫她抹了個零。

    離別的時候,安水對柳算桐說道:“多謝珍香姐,妹妹我還想問姐姐一個問題。”

    柳算桐原本想像往常一樣,拍著胸脯扯著大嗓門兒說‘啥事兒?盡管開口。’,然而在安水麵前,還是得克製一些,因此柳算桐便道:“安姑娘還有什麽問題?”

    “我往後可不可以經常來找姐姐?”安水微微一笑,說道,“我雖貴為王爺夫人,平日裏卻沒什麽說話的人,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得很。”

    “楊……王爺不陪你的麽?”原作裏麵他們倆不是很恩愛的嗎?柳算桐記得原作裏可是描寫了一大段這倆人談戀愛的場景,這兩人不單看雪看星星看月亮,還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好不浪漫。

    提到楊畫溉,安水並沒有表現出多開心,反倒是眼神有些躲避,她說道:“王爺公示繁忙,哪裏有時間來陪著我。倒是姐姐你,也不知怎的,明明今日是咱們頭一迴見麵,我卻總覺得咱們好像認識了許久似得。”

    “啊?是嗎,可能我比較自來熟吧,常有人對我一見如故來著。”柳算桐笑著打了個哈哈。

    安水離開之時,柳算桐還恭恭敬敬地給人家送到門口了才迴來。店裏的姑娘們都十分疑惑,自家老板娘這是咋地啦,不單蒙了個麵,還對人家這麽殷勤。

    這時候,極少數知道真相的小白菜同誌就跳出來給諸位姑娘答疑解惑了。由於第一迴見麵之時這姑娘就打扮得跟棵小白菜似得,之後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打扮得跟棵小白菜似得,因此柳算桐壓根兒沒記住她的名字,光記得她像小白菜了。

    小白菜姑娘用了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將自己打聽過來的八卦說與眾位姑娘聽了,說什麽方才那位王爺夫人原本與她們家柳姐是情敵,而柳姐呢原本是楊畫溉的原配夫人,結果不知怎地,叫那女人上了位,而柳姐則是被趕了出來。

    眾位姑娘聽完之後紛紛露出了然的神色:啊!原來柳姐過去還有這樣的經曆,怪不得一見那個女人就蒙著麵,是怕被認出來然後斬草除根吧!

    於是姑娘們便對柳算桐說道:“柳姐,你放心,下一迴那女人來了,咱們姐們一定將她堵在門外頭。”

    柳算桐瞧了這一幹姑娘牛逼哄哄的氣勢,便知她們一定是誤會了些什麽,便道:“不必了,往後她若是來了,你們便來叫我,我親自接待。”

    柳算桐原本的意思是‘我與她的恩怨一並勾銷’,畢竟受苦的不是她,而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她過得和和美美不愁吃穿可樂嗬了,就差個愛人了。然而這話在諸位姑娘耳朵裏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啊!原來柳姐是打算親自手撕那個女人!怪不得如此氣定神閑!真不愧是柳姐!

    柳算桐當然不知道這些小丫頭在想什麽,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安水。

    她就記得《霸道王爺的小嬌妻》裏的安水就是一個聖母白蓮花,會嚶嚶嚶會裝可憐,會因為同情死刑犯而給他們求情會教小朋友扶起摔倒在地上的人,人設基本就是照著x瑤阿姨經典女主角形象來的。

    可是見到安水本人之後,柳算桐又覺得她和書上描寫的不太一樣,這是咋迴事兒呢?

    還有,提到楊畫溉的時候她的表現也很不對勁,這又是咋迴事兒呢?

    在那之後,安水時不時地就會跑來找柳算桐嘮嗑,啊不,聊天。柳算桐反正每天也閑著沒事做,便十分樂意地陪著安水聊天,柳算桐覺得自己對她的好感可謂是越來越深了。

    某月月底,一姑娘急匆匆地跑來告訴柳算桐:“柳姐,不好啦,咱們這個月的盈餘比起上個月少了將近三成!”

    柳算桐接過賬本瞧了瞧,發現她們賣化妝品與護膚品賺的錢還是與上個月的差不多,也就是說女人在她們這兒的消費的還是一樣多,少就少在男人那兒了。

    柳算桐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怎麽迴事這是?”是咱家的姑娘不夠騷了還是你家的老爺們兒眼光高了?

    “柳姐,想來,是那些人看咱們的表演看膩味兒了!”

    “膩味兒?咋會膩味兒呢?我可是給你們排了十來支舞呢!”天知道她想這些舞廢了多少腦細胞,什麽《癢》啊,《狼的誘惑》啊,《千年等一迴》啊bb的,最後連《套馬杆》都上了,原以為他們都不喜歡這種威武雄壯的歌,沒想到表演結束後頗受好評。

    “誰知道呢,”那姑娘撇了撇嘴,接著說道,“而且啊,西街的紅樓她們似乎新出了個什麽曲兒,將癡男怨女的戀情的,聽說是好聽的不得了,將客人全部吸引過去了。”

    “等會兒?紅樓是什麽?”柳算桐聽她說了一長串話,就抓住一個關鍵詞。

    “唉呀,柳姐你咋連這個都不知道呢,”那姑娘笑著拍了一下柳算桐的肩膀,“那紅樓就是和咱們做一樣的生意的呀,隻不過他們不像咱們,還能給姑娘賣東西。啊,對了,除此以外還有橙樓,黃樓,綠樓,藍樓,紫樓,都是和咱們做一樣的生意的。”

    這都是什麽雞掰名字?是不是還打算集體成精,來個變身然後穿著小褲衩去救爺爺?我了個大槽,這個小說的世界觀還真的是時時刻刻能給人驚喜。

    那姑娘沒有注意到柳算桐微微抽動的嘴角,扯著她的衣袖撒嬌道:“柳姐,你就給咱們想想招吧,我知道柳姐最有法子了。”

    “成!”柳算桐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你去將春桃和夏荷叫來,我要教她們唱新曲兒!”

    春桃和夏荷是這個青樓裏頭唱功最好的,而秋菊和冬梅則是跳舞最好的。那姑娘一聽這話,立馬歡天喜地地將春桃和夏荷喊了過來。

    兩位姑娘照著往日那樣,雙手負到身後站在柳算桐麵前。柳算桐則是站起了身,一邊繞著兩人行走,一邊說道:“這一迴,我教你們的曲子,是講愛情的,而且,是癡男怨女之間剪不斷,理還亂,尋尋覓覓冷落清秋節淒淒慘慘戚戚的愛情。”

    “聽好了,這首歌的名字叫《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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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度好快啊我發現,這樣的話這篇文可能不長,嗯不過沒事兒,不就圖一樂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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