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來到傷兵麵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臂,發現了他手臂痛折的地方。


    韓濤安慰著傷兵:“兄弟,我不會正骨的方法,這需要軍醫來處理,不過我先幫你把胳膊固定起來,這樣你的疼痛會減少很多。”


    韓濤找來兩枝,在受傷手臂兩邊係上布條,受傷士兵手臂固定後,痛苦也就相對緩解。


    韓濤在傷兵之間徘徊,以其有限止血方法、傷口處理方式,和某些治療骨折的手段,協助傷兵或止血或包紮或固定,逐一辦理,經其處置的傷兵,形勢均有所緩和。


    對付他義軍受傷後,韓濤不罷休,重新出手對付李固軍隊受傷士兵。


    望著韓濤對傷口的熟練處理,李固吃驚地盯著他看,走過來問:“韓公子你也學醫術了嗎?”


    “談不上學過醫術,我隻是懂一些緊急處理傷口和急救的方法,可以起到止血止疼的效果。”


    “真要完成治療,使大家傷勢恢複,還需要軍醫才可以。”韓濤在反應過來的同時不斷地幫助傷兵們解決傷口問題。


    “你這手法比起軍中的一些醫吏都要嫻熟,而且更加有效。很多時候,我們的士兵都是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才白白死去的......”李固惋惜地對韓濤說著。


    韓濤聽到李固的這句話,隻能暗暗歎了一口氣。


    在這樣一個醫療水平不高的古代時代,傷兵傷將,沒有及時治療就死亡,實際上是非戰鬥減員大原因。


    韓濤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利用他的某些現代急救手段來幫助傷兵解除病痛、幫助康複.


    夜已至,月光灑滿營房。


    返迴駐地後,韓濤說,沒有歇息,卻選擇帶領幾十名跟在他身後學點急救手法的義軍前往傷兵營,幫助此地軍醫也有醫吏給傷兵治傷。


    軍營裏軍醫、醫吏數量本來就少,人手不足,對他們前來助戰感激不盡。


    特別是韓濤有些技巧簡單易學也很實用,更受到軍醫們的好評。


    一個受傷士兵被抬到韓濤麵前,一雙腿早已血肉模糊。


    韓濤連忙拿起在一旁準備的毛巾,幫助傷兵擦汗、擦土,隨後便動手收拾傷口。


    他一看見傷員身上的傷就麵色肅穆。


    傷兵傷口已大範圍化膿感染,這時單純依靠藥物已不能控製,隻能截肢,以製止持續的惡化,不然就會危及生命。


    韓濤有點勉強的轉身打招唿:“張軍醫麻煩你看看。”


    張軍醫作為軍醫頭領已年過半百,野戰行醫經驗豐富,聽韓濤招唿就過去。


    他仔細地檢查著受傷士兵腿部的傷痕,同時皺著眉。


    韓濤告訴軍醫他的看法:“張軍醫的傷已大範圍加重感染.”


    軍醫明顯不懂韓濤的話,疑惑地望著他,不懂他的意思。


    韓濤這才發現,他講的這些現代醫療詞匯對方未必能聽懂,幹脆不講過程而直接了當道出他的評價。


    “他的腿情況很嚴重,必須馬上把腿鋸掉才行,否則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軍醫望著韓濤,點點頭:“有,安排人備具。”


    站崗於傷兵身旁的士兵,焦急地向韓濤與軍醫求情:“鋸腿?那他不就廢了,他才隻有十五歲,如果把腿鋸了,以後還咋上戰場,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韓濤理解但又無奈地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如果不把腿鋸了,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軍醫望著士兵,也點點頭,讚同韓濤的說法:“雖說隻剩了一條腿,但命可以保住,不能上戰場,也能先活著。“


    兵士勉強望著受傷的士兵,再看韓濤與軍醫,勉強說:“嗯,那就先保命了。”


    馬原和其他人把放托盤裏的工具端上去。


    軍醫向韓濤下了命令:“幫我把他按下去。”


    韓濤在傷兵的口中放上一條白毛巾,任其咬一口,隨後與馬原伸手按在傷兵身上,有點不忍心看他的樣子。


    傷兵看了韓濤一眼,知道了大家的決定就是可以幫助自己保住一條命,便咬緊嘴巾,用力點頭示意大夫出手。


    軍醫從托盤裏撿起一把小鋸子放到受傷士兵血肉模糊的雙腿.


    傷兵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韓濤唯有帶著馬原、帶著那名士兵死死按在自己身上.


    韓濤望著眼前的悲慘景象,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他單手按在受傷的士兵身上,另一手使傷兵雙手緊握,靠在他耳邊小聲安慰道:“哥哥,牽住我手吧,忍了吧,你會好起來.”


    傷兵們被韓濤撫慰得艱難地忍受著疼痛的折磨,雙手死死握住韓濤手中。


    軍醫竭力鎮定下來,不斷地拿起一把小鋸,正在鋸斷受傷士兵受傷的雙腿。


    傷兵雙手死死地握住韓濤不放,指甲在韓濤腕上摳了一下,竟將胳膊摳出血。


    韓濤簡短的皺眉,然後強忍著痛苦,還留在傷兵們耳畔,說著安慰他的話:“你堅持住,馬上就好了,你就沒事了......”


    馬原、馬原兵士可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全都扭著臉,再也沒敢看到這個殘忍的場麵.


    最後,軍醫把受傷士兵的雙腿鋸掉,再用針線縫上傷口,才長出一口氣。


    這時,傷兵們早已驚厥。


    韓濤卻還是讓他握住了自己的雙手,手腕上已是摳得血淋淋.


    夜幕降臨,熙熙攘攘的軍醫營總算歸於沉寂。


    傷兵的傷已全部得到處理,除個別重傷傷兵外,由於傷口疼痛,時不時地發出疼痛的呻吟,傷兵多已沉沉入睡。


    馬原癱在軍醫營大門口,已步步不願再動了,本是卷入惡戰的,耗費巨大的體力,又忙著在午夜照顧受傷的戰士,體力已徹底透支了。


    營房外麵的空地上支著一口小鐵鍋,鍋裏熬著稀飯。


    忙了一晚上的軍醫和醫吏們圍坐在鍋前喝粥歇腳。


    韓濤盛碗粥拿給馬原:“吃一點點。”


    馬原抬頭疲憊地搖搖頭:“老板,吃不下飯了。”


    韓濤勸說著:“你身體本來就弱,打了一天仗,又忙了一晚,一點東西兒不吃,你堅持不住的。”


    馬原拿起粥碗小口喝下去,眼圈卻是紅紅的,淚水在他的眼睛裏打了個不停。


    韓濤明白地看了馬原一眼,年齡跟自己差不多,擱在當今社會上,最多也就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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