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烏為較小烏鴉,韓濤通篇亦隻字未提,孝,用慈烏自喻“舐犢情難還,未盡反哺心”中無盡的愧恨與哀傷。


    還用典故借用古人吳起和曾參等人的故事,借古喻今地從反麵和正麵指出孝道之理。


    他的詩詞意境的真摯和感情的抒發確實超越了韓衝。


    望著大家的迴答,韓濤神情卻是格外淡定。


    畢竟,他所寫的是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所著名的《慈烏夜啼》,被譽為“詩魔”。


    其文傳世千載,豈韓衝等寂寂無名之輩所能比?


    韓義出完題後,韓濤延遲提筆,不是不會寫字,卻又想在他迴憶的那些眾多詩詞裏,選擇一首與他這個時候心境最為契合。


    唐代詩人孟郊所作《遊子吟》,雖傳誦不絕,特別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更是家喻戶曉,但是意境不符合這個時候,所以沒有選。


    至於那篇兩晉文學家李密寫的《陳情表》,後人稱讚他讀過“未敢不孝敬父母”,便因格式與意境亦不符而棄之。


    最後選白居易這首《慈烏夜啼》寄寓哀思,既應景又有極深意境,一舉超過韓衝所作詩詞。


    “這......這首詩......”


    好半天,驚得說不出話來,韓衝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嘶啞而又充滿驚駭。


    聽了我寫的詩歌,跟我寫的作品比起來,確實高了很多。


    本來就自視甚高,韓衝,瞬間臉色煞白,神色恍惚,雙眸呆滯,就像霜凍了茄子,以前春風得意,刹那間一掃而光!


    “不......這絕不可能是韓衝作的詩!”


    突然韓祿一聲喝斥,盡管他不學無術,卻見大家連誇韓濤,及韓衝迴應,還懂得勝負已出,情急之中把疑問脫口而出。


    韓義聽後立刻臉色一變,雙眉緊皺,同樣低沉的聲音喝著。


    “大膽!韓祿,這詩作乃是濤兒當著我等麵親筆寫出,題目更是我當堂所出。”


    “你提出質疑,可是懷疑我與濤兒串通,私下泄題給他,讓他提前做好了準備?”


    韓祿見韓義突然變臉,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為之一振,這才明白原來他這句話激怒了韓義。


    但現在話鋒一轉,根本收不迴來,頓時愣住了。


    韓衝看到爸爸這麽不好意思,趕忙開口幫他辯解:“太叔公,請恕我父親失禮之處,隻不過我與堂兄一起長大,對其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堂兄的學問高低。”


    “這首詩堪稱絕世之作,以堂兄過往之文才,絕難寫出此等絕世詩詞。”


    “我父也是不忍各位長輩被蒙蔽,才當眾提出質疑。”


    韓濤聽到韓衝的這句話後也暗暗佩服。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鎮定自若,所提疑問亦言之鑿鑿,恐怕韓義和其他人會再一次受到他的慫恿。


    “一派胡言!衝弟,為兄到底何處得罪了你,你竟然當眾汙蔑我?!”


    韓濤沒有讓韓義和其他人有發言的時間,而是直接出麵應對韓衝。


    韓衝聽得韓濤口氣一變,自認為成功惹惱了韓濤,當即拱手行禮,做了個謙和的表情。


    ”表哥別生氣,我建議你最好說真話,高人詩詞到底哪裏有高人點化,或抄寫於那詩詞書冊,當著大家的麵莫要掩飾欺騙。”


    韓濤聽後,直生氣的大笑,望著韓衝自以為是平靜的麵孔,冷笑著迴應:“我說我是抄你寫的,可你寫得出來嗎?”


    韓衝語塞了,明顯沒有想到韓濤的反應是如此。


    “你說我是詩詞書冊上抄的,你說出出處,你不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嗎,能寫出這種詩詞的書冊,你可能沒看過嗎?”“是啊,我也沒有看過。”韓濤對韓衝又是冷不丁的反應。


    韓濤的一席話並未讓包括韓義在內的場上所有老人們覺得多麽不開心,而是一個個眼神流轉,流露出思索之色。


    確實,韓衝稱韓濤抄襲,但綜觀山陽縣全境,有誰會寫這種詩詞,則排除了有個代寫。


    第二種可能是韓濤剽竊書中詩詞。


    不過,就像韓濤說的,沒人聽過哪一本詩集裏有一首詩。


    再說如果確實存在的話,就其詩水之高,恐早為聲名遠播、世人皆知之經典。


    眾焉能未聞?


    排除上述兩種可能性,韓濤剽竊之嫌也確實大為減少。


    韓衝把大家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


    盡管他還遭到韓濤反駁,讓人有了幾分內心驚疑,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服氣,韓濤文學水平,能創作出這樣的絕世之作。


    就是後一種福至心靈、妙手偶成的東西那是永遠不可能的!


    此刻韓衝心一念及電,突然兩眼放光,旋即神情平靜地看著韓濤說。


    “堂兄,我們如此爭辯下去,最終也還是不會有一個讓大家信服的結果,若想證明你確有才華,有個簡單的方法,那就是請太叔公再出一題,你我加試一場!”


    韓衝主動要求加賽一場時,大家俱為之側目。


    一次完成可謂巧,如果兩次出題目,也能全部完成,就真的夠厲害。


    “堂兄,你可敢再比一場?”韓衝的眼睛牢牢的盯住了他,仿佛要以此來震懾韓濤。


    韓濤臉上這時還保留了一絲殺意:“你要加賽是吧?行,我滿足你,不過這次和剛才不同,我們還要加上點賭注,你敢嗎?”


    韓衝當然輸不起氣勢:“表兄又要加怎樣的賭注呢?”


    “今天的比試,是因我祭奠父母的祭文所起,你對我產生質疑,耽擱了我在父母靈前盡孝。”


    “所以,如果加試輸了,我要你在我父母靈前行大禮叩拜謝罪。”


    “並且發誓永遠不再覬覦家族產業,不跟我爭奪韓家的執掌之權,你可敢嗎?”“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合作!”韓濤聲色俱厲,說他有一個條件。


    韓衝聽後麵色微變,眼裏閃出一抹怒容,明顯被韓濤悍然挑釁惹惱,差點脫口答應下來。


    但是他迅速鎮靜下來,望著韓濤的反應:“叩拜伯父和伯母是理所應當的事,就算小弟贏了也是應該的。”


    “但執掌家業一事,並非單純文采夠高就可勝任,此事還需太叔公和各位長輩,依據個人能力高低來做定奪,若由一場賭賽就做了決定,豈非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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