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從陳太後那出來之後,並沒有迴去謝臨他們那邊,而是迴了自己的院子。


    白雲帶著暗衛隨李彧去了宮中,侯府如今由白鶴帶人護著。


    她將白鶴喚了過來,開口問道:“你可能聯係上王爺?”


    白鶴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道:“王妃是要見王爺麽?”


    謝婉搖了搖頭:“倒也不是,隻是有些事情想問,你若是能聯係上王爺就跑一趟,若是不能便罷了。”


    畢竟李彧現在肯定忙碌,她不想這個時候給他添亂。


    白鶴想了想道:“王妃盡管吩咐,屬下必定帶到。”


    謝婉低聲道:“我隻是想問問,皇後為何會突然身亡,是何人動的手。”


    白鶴應了一聲是,轉身便出了門。


    他前腳剛走,王璞後腳便來求見,他有些別扭的道:“芙蓉樓已經歇業許多日,奴才整日待在府上無所事事,去尋了方管家,方管家卻不曾給奴才派些活計……”


    這是閑不住啊。


    謝婉正要開口,一旁的如詩卻先吱了聲:“閑不住就看書,千字文會背了麽?百家姓、弟子規、增廣賢文、朱子家訓……”


    她每說一個,王璞的臉色便紅一分,到了最後已經以袖遮麵了。


    他結結巴巴的道:“奴才……奴才叨擾王妃了。”


    說完這話,他便紅著臉,頗有些狼狽的跑了。


    如詩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輕哼:“小樣,還治不了你?”


    謝婉聞言笑了,轉眸看了她一眼道:“你悠著點,這還沒成親呢,別把人給嚇壞了。”


    如詩輕哼:“小姐放心,他膽子大的很。”


    謝婉有些好奇:“你為何會看上王璞?他雖然也優秀,但既無家世又無身份,也算不得貌美,你看上他什麽了?”


    如詩嘿嘿一笑:“小姐你想想啊,他什麽都沒有,就連字也識不得多少,若是在奴婢的教誨下,一點點變成一個優秀的男子,這是不是就是小姐以往說的,養成係的快樂?”


    謝婉:……


    行,是她膚淺了。


    瞧著如詩的神色,謝婉有些想李彧了。


    滿打滿算,兩人新婚不過才在一起待了三日便分開了,蜜月期還沒過呢。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她相信李彧的能力,更何況他還是與文昭帝聯手,隻是馬皇後的死不是小事,馬家會不會狗急跳牆?


    到了傍晚時候,白鶴終於迴來了,他恭聲迴稟道:“屬下將王妃的問題帶給了王爺,但王爺並沒有迴答,隻讓王妃不必擔憂,照看好太後,莫讓太後入宮。”


    謝婉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晚間,謝婉特意去同陳太後一道用飯。


    陳太後對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敵意,但也沒有同她說話。


    謝婉寬慰了幾句,陳太後也隻是嗯了幾聲,直到用完飯她才開口道:“哀家一人在府上待著煩悶,你讓英國公夫人來陪哀家說說話。”


    謝婉點頭應下,陳太後又道:“聽聞你同武安侯那個大丫頭關係較好,她能有身孕,還是因為你帶著她上山尋了師父診治的緣故?”


    “此事兒媳不敢居功。”


    謝婉開口道:“孫姐姐身子本就無事,一直未曾有孕不過是因著緣分未到罷了,兒媳帶她上山之前,她便已經有了身孕,隻是因著日子淺,未曾發現。”


    陳太後垂眸嗯了一聲:“不管怎麽說,她與你也有著幾分緣分,她在武安侯府已經住了不少時日,也該迴去了。你同她說說,讓她迴去吧,總歸是家和萬事興。”


    謝婉其實有些反感這種,拿著家和萬事興的由頭,來行道德綁架之事。


    但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她便答應了下來。


    陳太後又嗯了一聲,興致缺缺的道:“時候不早,你迴去歇著吧,哀家想清淨清淨。”


    雖然不知緣由,但謝婉看的出來,馬皇後的死給陳太後的打擊很大,若是換成以往,孫玫一直不迴英國公府,陳太後也隻會覺得,是孫玫在拿喬,而不是如今日這般,說什麽家和萬事興,還勸孫玫迴去。


    就好似,眨眼之間,心頭的那股傲氣勁兒就散了。


    謝臨自從被李彧教導之後,獨立了許多,已經不需要她再陪睡,但謝婉還是保持著給他念睡前小故事的習慣。


    從謝臨那兒出來之後,她這才洗漱睡下。


    半睡半醒之前,被子忽然被掀開。


    謝婉瞬間從夢中驚醒,一睜眼便瞧見一張熟悉的俊臉。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張俊臉便壓了下來,將她要說出口的那句我艸,給吞入口中。


    謝婉的心跳的極快,既是因為嚇的,也是因為他的吻。


    新婚三日便分離,中間又好些日子沒見,李彧仿佛要收利息似的,一次接一次。


    如詩和如畫站在院中,抬頭望天。


    如詩紅著臉低聲道:“第幾迴叫水了?”


    如畫輕咳一聲:“不記得了。”


    ……


    待到一切平息,謝婉累的手腳都發軟,她窩在李彧懷中,用眼神描繪著他俊臉的輪廓:“你怎麽來了?事情都解決了麽?皇後真的死了?”


    李彧輕啄了下她的紅唇,語聲帶著饜足後的暗啞:“一國之母身亡,自然做不得假。”


    謝婉聞言皺了眉:“她就這麽死了,馬家不會鬧事麽?”


    李彧輕嗤了一聲:“馬家的人殺的她,又怎麽會鬧事?”


    “馬家的人?”謝婉傻了眼:“他們瘋了?”


    李彧輕撫著她光潔的背脊,緩緩道:“此事還多虧了你,若非你的反間計,馬語姍與皇後也不會反目。”


    聽得這話,謝婉驚了:“你的意思是……”


    李彧點了點頭,給了她肯定的答複:“你成功離間的馬語姍與皇後,兩人心生間隙,馬語姍主動尋上了皇兄,提出用皇後的命和馬家讓權,來求馬家全身而退。”


    “皇兄將計就計,便假意答應了,其實即便是我,也不相信馬語姍能夠做到,可沒想到,馬語姍不僅真的動手,還成功了。”


    李彧緩緩將事情道來,原來馬皇後與馬語姍雖然心生間隙,可馬語姍到底是她的妹妹,兩人又差了許多歲,馬語姍幾乎是馬皇後親手帶大的。


    所以,她即便知曉,馬語姍可能真的起了歹心,但也不相信,馬語姍會置馬家興衰安危於不顧,當真要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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