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瓊聞言笑了:“你在想什麽,本公子很清楚。本公子勸你,若真的有心,就該現在去相認,別惦記不該惦記的,且不說侯爺已死,就是侯爺還活著,也不可能更改世子之位。更何況,你確定你能爭的過謝婉?”


    婦人聞言一愣,連忙開口道:“公子誤會了,妾身絕無這般想法。”


    “有沒有你很清楚。”


    李瓊看著她道:“看在師父的麵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別想著對謝臨下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你來京城也有一段時日了,當知道如今謝家那兩個還在大牢,張老夫人更是被趕出了侯府。”


    “謝婉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倘若謝臨有任何閃失,你要賠上的恐怕就不是一條命這麽簡單。你隻是個妾室,在邊城那樣的地方,能得到師父青睞已經是福分。”


    “邊城人人都尊你敬你,不是你有多厲害,而是師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別讓野心蒙蔽了你的雙眼,看不到現實!”


    婦人聞言連忙道:“公子真的是誤會妾身了。”


    “有沒有誤會,你心裏最清楚。”


    李瓊開口道:“謝婉如今正是忙碌的時候,你現在去,說不定還能贏得些好感,她不是蠢的,等她出嫁你再上門,她必然會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


    婦人聞言垂了眼眸:“妾身明白了,明日妾身便會去侯府。”


    聽得這話,李瓊點了點頭,轉眸朝蘭蘭笑著道:“謝姐姐其實很好相處的,你乖一點,謝姐姐會喜歡你的。”


    蘭蘭聞言嘟了小嘴:“可是……”


    “蘭蘭!”婦人打斷了她的話,板了臉道:“陳哥哥乃是好意,你聽他的便是。”


    蘭蘭見她板了臉,頓時就嚇的閉了嘴,隻乖乖的點了點頭。


    李瓊看了那婦人一眼,淡淡道:“希望你能聽進我的話,京城不比別處,你在邊城的那些手段,在京城根本不夠看。我言盡於此,你好生思量。”


    說完這話,他便出了門。


    婦人看著門被關上,咬了咬唇,眸中閃過痛意。


    蘭蘭有些瑟縮的看著她:“娘……”


    婦人聞言迴了神,收迴目光看著蘭蘭道:“陳哥哥的話,未必就是對的,蘭蘭要記得,這個世界上,隻有娘不會騙你。”


    蘭蘭聞言眨了眨眼,低低應了一聲:“知道了娘。”


    畢竟是操作過許多次,手術非常順利,隻是因著謝婉對無菌的要求,故而準備工作繁瑣了些。


    好在武安侯夫人有多生孩子的經驗,將這事兒當作生孩子那般來對待,準備的東西都挺齊全,甚至外間還備著無煙的爐子,一直煮著沸水。


    尷尬的場麵自然是沒有的,這與武安侯夫人預料的也不一樣。


    從雜院出來的時候,武安侯夫人長長鬆了口氣:“今兒個多虧你了,若是換了旁人,怕是應付不來。”


    雖然隻是個小手術,但能成功實施,也算得上是一次科學進步了。


    謝婉笑了笑:“夫人客氣了。”


    武安侯夫人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若是你再早出生一些年便好了,若是能早些遇著你,哪還有什麽孫蓉?”


    這話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了。


    第一次說這話的,還是長公主。


    謝婉有些尷尬的道:“我真的不是來普及絕育這事兒的。”


    武安侯夫人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她效果之後,湊到謝婉耳邊低聲道:“聽我的,等將來你有了孩子之後,如果有辦法,趁早給寧王也做了這個,免得將來一堆庶子庶女,看著都糟心!”


    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謝婉笑了笑:“旁人或許還有可能,寧王就算了,府上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


    “說的也是。”


    怕自己的話,讓謝婉不安心,武安侯夫人又連忙道:“不過你應該可以放心,寧王對男女之事應該並不熱衷,否則寧王府到現在也不會連個女子都沒有,再者,寧王對你有多重視,是個人都知道,你與寧王總歸與尋常人不同的。”


    謝婉聞言嗯了一聲,淡淡點了點頭。


    人總是會變的,但也不能因為對將來擔憂,就畏首畏尾,更何況,相愛容易相處難,婚姻本就需要經營,將來的事兒將來再說吧。


    天色還未暗,謝婉便去看了孫玫。


    孫玫雖然在侯府,卻也知曉了寧王今日親自去下聘的事兒,當即連忙對她道恭喜。


    武安侯夫人笑著離開,留下她倆說些貼己的話。


    謝婉同她說了陳岑手術的事兒:“你放心,我什麽也沒瞧見,也什麽都沒人侯夫人瞧見。”


    孫玫聞言紅了臉:“瞧見了也沒什麽,這件事兒上你與大夫無異,我隻是怕汙了你的眼!”


    她顯然不願意提及陳岑,說完這話,便轉移了話題:“你可知道,嫁妝有個壓箱底的東西是什麽麽?”


    謝婉:……


    還能是什麽?春宮圖唄!


    她將腦袋湊了過去,與孫玫挨在一處:“你覺得,我會需要?”


    聽得這話,孫玫頓時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說完這話,她又收了笑,輕歎了口氣:“在婚事上,我是個失敗者,也沒什麽經驗可傳授給你的,不過你這麽聰慧,必然能夠與寧王恩愛不移。”


    “對了,添妝你想要什麽?我總覺得,尋常的添妝有些配不上咱倆的情義。你不知道,從知曉寧王下聘開始,我就為這事兒發愁了。”


    謝婉想了想:“若是以往,我必然會讓你直接送銀票,可現在我也不缺了,送什麽都行。”


    孫玫點了點頭:“行吧,我自己慢慢想。”


    天色漸晚,謝婉迴了侯府,而武安侯卻還在寧王府的書房內跪著。


    李彧坐在書桌後,撥動著手中的玉珠手串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一個跪著,一個看著,已經僵持了兩個時辰。


    小全子看著外間的晚霞,開口勸道:“侯爺不若就直說了吧,天色已經晚了,何苦這般跪著,爺要查的事情,即便侯爺不說,也能夠查出來的。”


    武安侯抬眸看了眼李彧,隨即又低了頭:“臣無話可說。”


    玉珠撥動聲戛然而止。


    李彧垂眸看著他道:“你不說也可,從今日起,交出京城兵權,將陳岑送迴英國公府,三刻之後,本王要看見何永波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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