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急忙移開目光,咽了咽口水道:“這……怎麽隻有四具,不是說五具麽?”


    曹姑歎了口氣:“我隻有四個桶,還有一個在鍋裏。”


    謝婉:……


    得虧曹姑不是請她用飯。


    她深深吸了口氣,閉著眼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轉了頭看向屋中幾具屍體道:“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曹姑點了點頭,來到屋中一個台子上,鋪好布,拿出工具擺上,對謝婉道:“將屍身抬過來。”


    謝婉聞言目瞪口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曹姑點了點頭:“快些,別涼了。”


    謝婉:……


    如詩和如畫見狀,連忙道:“這些事情,小姐無須動手,我們來就是。”


    謝婉連忙點頭,退到了一邊。


    如詩和如畫都是殺過人的,亦處理過屍身,搬運屍體對她們來說駕輕就熟。


    但她們怎麽也沒想到,這裏麵的屍身竟然是光溜溜的。


    兩人瞧了一眼,立刻就扭了頭,後悔了!


    謝婉輕歎了口氣:“罷了,還是我來吧。”


    汙她一個人的眼睛就夠了,如詩和如畫可是純潔的小丫頭。


    再者,這都是為了科學進步,這些屍體擺在現代,那就是為了醫學做出犧牲的大體老師,沒什麽可不適應的。


    科學!一切為了科學。


    她抬腳上前,如詩和如畫見狀連忙道:“還是奴婢們來吧。”


    說完這話,她們也顧不得其他,將一具屍體抬了起來,放在了台子上。


    曹姑拿出帕子,將屍體擦幹,對謝婉道:“謝姑娘,我要動手了,你過來看著,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正。”


    瞧出她的嚴肅和認真,謝婉不由也認真了起來,抬腳上前道:“好,其實具體怎麽操作我也隻是紙上談兵,咱們都是第一迴,慢慢來便是。”


    左右還有四具屍體,依著曹姑的經驗,和她的知識,完成這個手術,難度應該不大。


    曹姑聞言點了點頭,拿起工具開始動手。


    謝婉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著人做手術,雖然部位有些特殊,科學本身就是神聖而嚴謹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生不出半點雜念出來。


    曹姑一邊動手,一邊詢問,她做的可對。


    謝婉在一旁凝神對待,時不時指正她的偏頗之處。


    本就是小手術,之前曹姑已經在腦中模擬過多次,加上得心應手的工具,做起來並沒有很費力,不過是因為第一次操作,有些不熟罷了。


    第一個手術完成,謝婉看著寬大的切口道:“這個手術若是做的熟練精妙,切口會很小,等到結痂脫落,甚至都看不出來。”


    曹姑懂了:“那就再試試。”


    因著曹姑有武功,白雲等人為免被發現,離的很遠。


    有人低聲問道:“這個曹姑,帶著姑娘來此處是何意?她們在裏麵做什麽?要不要去看看?”


    白雲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姑娘便是主子,主子做事你還要去一探究竟?”


    那人聞言連忙道:“屬下不敢。”


    “不敢就看著。”白雲低聲道:“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姑娘的安危,其餘的一概不問。還有,姑娘便是主子,往後這些話不許再提!”


    “是!”


    曹姑畢竟是曹姑,等到第二個手術的時候,已經熟練的多,但她仍舊不大滿意,於是又做了第三個。


    等到做完,謝婉點了點頭:“一般來說,隻要困住陳岑七日,他便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隻是備皮一事,他必然有所感覺。”


    畢竟,毛不是七天就能長好的。


    曹姑輕哼了一聲:“管他怎麽想。”


    謝婉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還多了兩具屍體,用來繼續操作,顯然浪費了。


    曹姑眼睛一亮:“要不,試試接骨之術?”


    謝婉點了點頭:“好!”


    其實不光是接骨,還有切腸什麽的,都可以試一試。


    先把手練熟了,接下來可以在動物們身上試試。


    如詩和如畫在一旁看的想吐,她們覺得,曹姑這一手,可比她們殺人兇殘多了,這簡直就是肢解啊!


    然而瞧著謝婉認真的神色,這話她們也隻能咽進了肚子裏。


    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是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


    如詩和如畫雖然肚子餓,可在這種環境下,她們也沒有半點食欲。


    等到曹姑和謝婉忙完,一迴神卻發現已經是傍晚了,也就是說,她們整整站了幾個時辰。


    不過也正常,現代醫生在做複雜手術的時候,一台手術十幾個小時也是正常的。


    瞧著天色,曹姑順口說了一句:“要不,謝姑娘留下用個飯?”


    謝婉聞言連忙搖頭:“不必不必,我今天未必都能吃的下飯。”


    如詩和如畫在一旁瘋狂點頭。


    曹姑聞言笑了:“姑娘的性子直爽,難怪能得眾人喜愛。我還需要善後,就不送姑娘了。”


    謝婉應了一聲:“告辭。”


    迴到了侯府,謝婉和如詩如畫已經餓的饑腸轆轆,看著一桌子飯菜,謝婉連忙道:“將所有的肉菜都端走,三天之內我不想看到肉,還有任何紅色的東西。”


    如詩和如畫也是這般想,當即便將所有的肉菜都端走了。


    謝婉輕歎了口氣:“科學,果然是不容易啊。”


    馬國公世子並沒有應馬國公的要求,去威脅文昭帝和陳太後,但他對馬國公說的是,文昭帝與陳太後根本不相信,有所謂的證據。


    馬國公差點氣暈過去,他冷聲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老夫了!”


    馬國公世子低聲問道:“父親手中到底握著什麽把柄,能夠威脅陛下和太後?”


    馬國公看著他道:“此事,本來不想告知與你,但現在也不得不告訴你了。”


    馬國公世子連忙道:“兒子洗耳恭聽。”


    馬國公目光方遠,陷入了迴憶:“此事還得從太後說起,你可知道,太後乃是克夫之命?”


    馬國公世子聞言一愣:“克夫?!那……先皇怎的會……”


    馬國公淡淡道:“確實是克夫之命,此事先皇並不知曉,前朝道術盛行,留有國師一職,但前朝覆滅之後,眾人將覆滅的原因歸結於道術,故而到了大晉,命格之說天命之說,都被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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