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為首之人瞧見白雲,便知曉寧王有備,連戰都未戰,便立刻道:“撤!”


    然而他們還沒動身,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這哪裏是手到擒來的院子,這簡直就是甕中捉鱉的院子!


    白雲看著五人驚懼的眼神,冷哼了一聲道:“謝姑娘的院子,也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想走可以,命留下!”


    話音一落,暗衛們立刻便朝那五人攻了過去。


    除去白雲之外,十三人對戰五人,就算是二打一,還多出了一個人來。


    如詩在趴在窗口看著動靜,有些可惜的道:“要是咱倆出去,正好就是三打一了,整數都舒坦。”


    如畫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手癢:“好久沒有痛快的打一架了。”


    如詩聞言迴答道:“我覺得你可以跟白雲打,實在不行跟白鶴打,他以前是副統領,武功應該不差的。”


    聽得白鶴的名字,如畫頓時就沒了聲。


    如詩也沒在意,就這麽津津有味的看著外間打鬥。


    就在這時,五人中的首領餘光瞧見了趴在窗台上的她,當即一個閃身,直接朝這邊掠了過去。


    他們根本不是這些暗衛的對手,要不了多久就會命喪於此,唯一的辦法,就是挾持人質逃離。


    如詩瞧見他揮劍過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如畫!”


    如畫隻朝窗外看了一眼,隨手一扔,一柄劍便直接穿過窗戶,直直朝那人而去。


    那人武功不低,雖然之前纏鬥消耗不少,但武者的本能還是在的。


    他瞧見那劍朝自己而來,頓時便想要閃避,然而他還是太慢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劍直直的插入他的胸口。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破損的窗戶,想要看清楚裏麵動手的人,然而看到的,卻隻有如詩不屑的眼神。


    看著那人就這麽倒下,白雲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收迴了自己的劍。


    首領一死,其餘四人的意誌便有些崩塌,沒過多久便被拿下。


    白雲有意留了活口,以便留下人證指證馬家,隻可惜他還沒開口,那活口便口吐鮮血死在了麵前。


    白雲皺了皺眉:“死士?”


    他身旁的暗衛輕嗤了一聲,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武功這般低的死士,還真是少見。”


    這般嘲諷,若是被馬家人聽聞,必定氣到吐血。


    白雲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開口道:“打掃幹淨,別髒了姑娘的院子。”


    “是!”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謝婉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困了。


    馬家人可真有意思,擺在明麵上殺了馬宇衡的人是李彧,他們沒辦法動李彧,就來殺她。


    這邏輯也是無敵了,不就是因為她無權無勢,好欺負麽。


    此時,馬家。


    四處掛著白皤,大堂內放著棺木。


    馬國公世子坐在大堂內,看著棺木冷聲道:“吾兒放心,你既然喜歡她,為父必定要讓她來與你合葬!”


    一旁的葉夫人哭紅了雙眼,恨聲道:“讓她來與我兒合葬,實在是便宜她了!”


    他們對取謝婉首級一事,勢在必得,然而本該速去速迴的死士,卻半點也沒有動靜。


    一個時辰過去了,馬國公世子頓時察覺不對勁來:“難不成,他們都死了?寧王派了人去護著她?”


    這不是沒有可能之事,畢竟寧王能為了她,殺了馬家嫡孫。


    葉夫人聞言心沉到了穀底,她哭著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行了!別哭了!”


    馬國公世子冷聲道:“再等等,他們也未必會輸。”


    然而,又一個時辰過去了,依舊無人迴來複命。


    最後一絲僥幸也沒了,馬國公世子怒不可遏,就在他準備要發火之際,外間管家忽然前來通報:“世子,國公醒了,請世子過去。”


    馬國公世子聞言心頭一沉:“好,我立刻就來。”


    他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葉夫人聞言道:“要不要我一道去?”


    “不必。”馬國公世子抬腳朝外走:“父親沒有喚你。”


    葉夫人聞言微微一愣,看著他出了大堂。


    馬國公世子進了屋,隻見馬國公躺在榻上睜著眼,他抬腳上前,恭聲道:“父親。”


    馬國公轉眸看他,開口問道:“那個女子的屍身可帶迴來了?”


    馬國公世子低了頭:“兒子無能。”


    聽得這話,馬國公頓時又咳嗽了起來,馬國公世子連忙上前,將他扶起,輕輕拍著他的背。


    一旁下人遞上一杯溫水,馬國公咳嗽漸停,喝下之後才緩了過來,開口道:“衡兒是為父最為器重的,不能就這麽白白死了!明日你進宮去麵見陛下,就跟陛下說……”


    說到這兒,他又咳嗽了起來。


    馬國公世子連忙道:“父親莫急,慢慢吩咐便是。”


    馬國公漸漸緩了下來,他深深吸了口氣,將未說完的話說完:“你……就跟陛下說,馬家隻有兩個要求,一是將寧王打發去封地,除非重大日子,此生不得迴京,二,我們要謝婉嫁給宇衡!”


    聽得這話,馬國公世子有些愣了,他低聲道:“父親,陛下恐怕不會願意。且不說寧王乃是陛下的胞弟,堂堂親王,就是衡兒已死,依著寧王對謝婉的在意,絕不可能允許她嫁給衡兒。”


    馬國公聞言冷聲道:“不願意也得願意!你就跟陛下說,若不想天下的人知曉他與太後的真麵目,就按馬家的要求去辦!老夫雖已病入膏肓,但還沒死呢!”


    “他們也別想著拿捏老夫,當年之事,老夫留有證據,已藏在無人能發覺之處,隻要他們願意按馬家說的辦,證據老夫雙手奉上!”


    馬國公世子心頭震驚無比,他低聲道:“父親,你說的事,是指什麽?”


    馬國公看著他道:“不該問的別問,這事兒是為了你好,還有你們要準備好,若是當真撕破臉,唯有太子登基這一條路了。”


    馬國公世子聞言心頭一震,一種難以言語的激動還有害怕齊齊湧上心頭。


    他忍下這些激動,開口道:“父親的意思是……”


    馬國公緩緩開口道:“若是當年之事當真昭告天下,那陛下必定要禪位,我們絕不能讓皇位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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