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邏輯是,要將馬皇後垮台,就得先處理好她背後的勢力,弄垮馬家。然而女人報仇的邏輯,不需要那麽麻煩,誰讓我不痛快,我也讓她不痛快就行!


    當她自己都焦頭爛額的時候,她哪裏來的功夫對付自己?


    更何況,如果將辛清婉洗腦成事業型大女主,再幫她鞏固地位,將來到底怎麽樣,誰都沒法預料。


    至於怎麽洗腦,以及洗腦能不能成功,這事兒謝婉並不怎麽擔心,畢竟前世網上那些毒雞湯能夠把五十歲小姐姐洗腦到離婚,覺得自己可以找個二十五的小哥哥,洗腦一個辛清婉問題不大。


    天色漸暗,她也該走了。


    那麽多人看著她進了寧王府,今晚她必須得迴去才行,不然就成了不檢點又不要臉。


    謝婉牽著李彧的手朝門外走:“我要怎麽樣,才能見到辛貴妃?”


    李彧聞言皺眉,到現在也還有點難以相信,她真的想要同辛清婉交好:“你認真的?”


    “當然!”謝婉朝他笑了笑:“我跟她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畢竟我們兩的眼光都不錯。”


    李彧:……


    他完全不知道,她跟辛清婉能有什麽共同話題。


    盡管如此,他還是在思考著讓她見辛清婉的可能:“沒有皇兄恩準,她是不會出宮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入宮,皇姐可以帶你去。”


    謝婉嗯了一聲:“臨兒……”


    “放心。”李彧開口道:“本王會照顧好他的。”


    聽得這話,謝婉頓時就放心了,在她看來,男孩子嘛還是得由一個優秀的男性長輩來教導比較好,李彧這麽優秀,隻需要拿出他成長的經驗來教導,謝臨定然不會差到哪去。


    於是她就放心的走了。


    兵荒馬亂的一天終於結束,謝婉躺在床榻上,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憤慨。


    一國之母,無論身份地位還是權勢,都比她高的多,要對付她有的是千百種辦法,可這位皇後娘娘,卻拿一個孩子來開刀,這簡直將人的劣根性發揮到了極致!


    好吧,這才是封建王朝。


    就在她氣的睡不著的時候,如畫忽然進了屋,低聲道:“小姐,馬公子又來了。”


    謝婉現在聽到姓馬的就來氣:“不見!”


    “你不要遷怒,我可不姓馬。”屋頂的瓦片被揭開,馬宇衡露出那張比女子還好看的臉:“我是無辜的。”


    謝婉冷笑了一聲:“那可未必。”


    他冒用了馬宇衡的身份在馬國公府,誰知道是不是跟馬國公府狼狽為奸?


    馬宇衡輕歎了口氣:“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但有一點你得相信,我與你有共同的敵人,四舍五入咱們就是盟友。”


    所謂共同的敵人,就是殺害永譽侯夫婦的兇手了。


    然而謝婉並不想理他,馬宇衡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通常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她現在已經夠煩的,不想理會他。


    於是她翻了個身:“我跟你可不是盟友,有沒有你,我也能查出兇手。”


    “嘖!”馬宇衡看著她:“你這是用完就丟,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什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謝婉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好好說話!說人話!”


    “不是麽?”


    馬宇衡輕哼了一聲:“若是沒有我,現在被你委以重任的王璞,早就成了刀下亡魂,若是沒有我,你怎麽知道何穀波?殺害你父母兇手的線索早就斷了,你這不是提上褲子不認賬,又是什麽?”


    謝婉:……


    他說的好有道理!


    “怎麽樣?”馬宇衡看著她:“你是要出來呢,還是要我進去你的閨房?事先說好,若是這事兒傳出去,亦或是被李彧發現,我肯定會說,是你勾引的我!”


    勾引你妹!


    謝婉掀了被子,隨手抄起掛在一旁的外衫穿上:“你給我把瓦放好!漏一滴雨,賠我一百兩!”


    馬宇衡輕哼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


    他將瓦片放好,謝婉也出了屋,由如畫抱上了屋頂。


    馬宇衡照舊帶著酒,隻是這一次他帶了兩壺,遞給了謝婉一壺。


    謝婉今日心情不好,便順手接了過來,同他一道坐在屋頂上喝了一口道:“說吧,來找我什麽事兒?”


    馬宇衡看了她一眼:“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


    “不能。”謝婉說的毫不留情:“我對馬家的人沒什麽好感,不想同你們打交道。”


    馬宇衡有些無奈:“我都說了,我姓馬。”


    “那又如何?”謝婉輕哼了一聲:“你現在就是馬宇衡。”


    馬宇衡輕歎了口氣:“行行行,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來找你確實有事。”


    謝婉喝了一口酒:“什麽事?”


    馬宇衡看著她,一臉認真:“一件很重要的事。”


    見他如此認真,謝婉不由也正色起來:“什麽事這般重要?”


    馬宇衡沉聲道:“寧王交出的攝政之權,多數都落入了馬家手中,然而馬國公真的不行了,如今全靠著藥物和高手為他輸送內力續命,一旦馬國公去世,按照大晉的律法,馬國公世子就得守孝,他得將手中的權勢交出來。”


    謝婉不明白他的重點是什麽:“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關係很大。”馬宇衡看著她道:“馬國公世子自然不可能舍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權勢,然而百善孝為先,不守孝是不可能的,破孝或者縮短孝期最好的辦法就是喜事,他們要我成婚。”


    聽得這話,謝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想讓她去當擋箭牌!


    她連忙搖頭道:“不行!你想都別想!我跟李彧好著呢!”


    馬宇衡看著她道:“可我真的沒辦法再找出第二個人來,我的人身份太低,根本不可能為正妻,可若是我娶了旁人,不僅毀了那女子一輩子,還有暴露的風險。”


    雖然謝婉覺得,馬宇衡這種不連累無辜女子的做法很對,但把她坑進去就對了麽?


    誰還不是無辜女子了?


    謝婉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有什麽殺手鐧?不然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舍了李彧去幫你?”


    隻要不是個腦子有毛病的,都不會答應好吧?


    說到底了,你的困境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聖母!就算曾經在尋找兇手的事情上,對她有過幫助,但他也有他的目的。


    他們倆充其量隻能算是聯手,根本談不上別的。


    馬宇衡沒說話,拿起酒壺飲了一口酒,這才悠悠開口道:“其實,有件事情我很不想告訴你。”


    “什麽事?”


    馬宇衡轉眸看她:“永譽侯在西北邊城,有一妾室還有一個兒子,今年已經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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