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皺了皺眉:“武安侯似乎話裏有話?”


    “臣不敢。”武安侯連忙否認,李彧正要追問,餘光便瞧見了緩步而來的辛清婉。


    武安侯自然也瞧見了,他皺了皺眉道:“謝姑娘能有今日很是不易,王爺要善待她才是。”


    說完這話,武安侯便告辭離去,路過辛清婉時,皺眉看了她一眼,連個招唿都沒打。


    辛清婉頓時便有些惱了,三兩步來到李彧麵前,氣哼哼的道:“彧哥哥這才剛交權,他們便給我臉色看了。”


    李彧沒有應聲,隻開口道:“有事?”


    “也沒什麽事。”辛清婉低了頭,麵上有些落寞:“他們都說,彧哥哥交權是為了能夠順利大婚。”


    李彧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朝她依舊平坦的肚子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道:“朝政乃是大事,關係天下黎民百姓,本王怎會這般兒戲?”


    聽得這話,辛清婉頓時揚了笑,抬眸看著他道:“我就知道是這般,但她們現在一個個都欺負我,說什麽你成婚就會不管我了。我實在是心中忐忑,這才來尋你,不是故意要叨擾你的。”


    李彧不欲同她多談:“你安心養胎,後宮不得幹政,若有人再多嘴,你直接稟明皇兄便是,本王還有事。”


    聽得這話辛清婉心中很是歡喜,一切還是像從前一般,她受了委屈,隻要告訴他,他便會同替自己討迴來的。


    看了看站在遠處不敢靠近的朝臣,她表現了自己的懂事乖巧:“那我便走了,彧哥哥你忙。”


    李彧淡淡嗯了一聲,辛清婉甜蜜蜜的微笑離去。


    她一走,李彧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朝小全子問道:“幾個月了?”


    小全子歎了口氣:“還早著呢,眼下還不足三月。”


    李彧聞言眉頭皺的更緊,抬腳大步離去。


    辛清婉迴去之後,便將明裏暗裏譏諷她的人列了個名單,讓玉珠給文昭帝送了過去,就連告狀,她也懶得親自去見文昭帝。


    文昭帝瞧見名單,譏諷的笑了笑:“朕這個皇帝當的,真是有意思的很。”


    說完這話,他便喚來太監總管,讓他去傳話,將這名單上的人禁足十日。


    宮中這般動靜,馬皇後自然得了消息,她冷笑了一聲,淡淡道:“秋後的螞蚱,盡管蹦躂吧,本宮等著看她絕望的樣子。”


    因著不用在各家拜訪,謝婉便泡在了芙蓉樓,她依舊帶著帷帽不曾露麵,所有的事情都有王璞轉達,做了不少前世的創意菜,比如鳥巢什麽的。


    也對小二進行了培訓,給小二立了規矩。


    她雖然沒有親自出麵,可一直站在窗口看著,一天下來也累的不行,考慮到李彧這幾日也比較忙,她便幹脆沒有去見他,隻讓如畫送了封信過去,簡單交代了下她這幾日就不過去了,等到芙蓉樓開業之後再見他。


    謝婉趴在屋中小榻上閉著眼休息,如詩在替她按摩。


    心中記掛著永譽侯府的事兒,如詩一邊按,一邊低聲道:“小姐好不容易跟武安侯走的近了,眼下為何不趁熱多走動走動?若是等著孫大小姐迴了英國公府,往後想要去就不會這麽順理成章了。”


    謝婉閉著眼道:“你覺得,我為何要給孫玫出那個手術的主意?”


    如詩替她揉著肩:“小姐不是說了麽,那個法子是最穩妥的,不會讓人察覺到異樣。”


    “這隻是原因之一。”


    謝婉緩緩開口道:“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個手術即便她們尋了大夫,真正想要做,想要實施,就必須來尋我,因為我是這個世上唯一知道這個手術,到底該怎麽做的人。”


    如詩頓時明白了,笑著道:“小姐可真厲害,這樣一來,她們必定會邀小姐入武安侯府。”


    謝婉嗯了一聲:“而且,不會隻邀請一次,畢竟是那個地方,又關係到孫玫的一輩子,她們必定會慎重再慎重,看著吧,等她們找好了大夫,就會邀我去侯府小住了。”


    如詩聞言感歎道:“奴婢覺得,小姐越來越厲害了,走的每一步都有深意。環環相扣,即便是武安侯必然也防不勝防。”


    “說的我好像是個什麽陰謀家似的。”謝婉睜開眼,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隻不過是順勢而為,多考慮了那一點罷了。”


    說話間,外麵傳來了動靜,如畫匆匆走了進來:“小姐,全公公來了。”


    謝婉聞言連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出門去迎。


    來到院中的時候,小全子正好也踏進了院子,他朝謝婉行了一禮:“謝姑娘。”


    謝婉應了一聲,看著他身後的幾個內侍,還有抬過來的兩個箱子,有些疑惑道:“這是……”


    小全子笑了笑沒說話,將手中拿著的一個精致錦盒打開,遞到她麵前道:“這是爺讓奴才送給姑娘的情侶手串。男子的那串,也已經戴上了,兩個手串的玉珠,都是出自同一塊玉料。”


    謝婉伸手接過,看著錦盒裏精致的手串,心頭一陣感動。


    她隻是隨口一說,而他卻記下了,不僅記下,還有了行動。


    謝婉取出手串戴在腕間,迎著光看著,極品的帝王綠,在夕陽下泛著光,光是用看的,也知道這手串有多珍貴。


    小全子在一旁笑著道:“爺讓木掌櫃做手串,木掌櫃不知道姑娘的圈口,還是爺比劃著說的。”


    聽得這話,謝婉心頭又是一陣感動,她放下手麵上帶了笑:“他這麽忙,還抽空安排了這些?”


    小全子點了點頭:“可不是麽?爺心裏記掛著姑娘呢!不僅是手串,還有這些。”


    他命內侍將來帶的箱子打開,裏麵裝的全是布料,還有一些紙張。


    小全子將紙張取了出來,遞給謝婉道:“爺的衣衫都是尚衣局做的,布料也都是宮中的布料,爺特意命奴才去了一趟尚衣局,將相同的布料和衣衫的花樣都取了出來,這些便是爺衣衫的花樣了,從裏到外都是有的。”


    謝婉伸手接過,看了看手中的圖紙,又看了看箱子裏的那一堆堆布料:“他的意思是,讓我按著這些圖紙做些新衣裳?”


    小全子笑著點了點頭:“姑娘不是說要穿情侶衣衫麽?爺記著這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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