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認真給白鶴分析了一波,


    論親疏遠近,如畫與謝婉雖是主仆,卻情同姐妹,依著李彧的性子,謝婉將來必定是寧王妃,而白鶴呢?他雖然是暗衛統領,但是個副的!


    論武功,那就更不必說了,身為男子的白鶴根本不是如畫的對手。


    小全子看著白鶴道:“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占了便宜,如畫姑娘就會嫁給你?”


    白鶴:……


    他再也不要跟小全子說話了。


    找一個太監談這些,他就是在自取其辱!


    話說如畫那邊,其實在白鶴那一掌落下的時候,她就反應過來,所謂有人隻是他胡言亂語罷了。


    她那會兒,心頭實在慌亂,這才裝作查看的模樣逃走。


    她坐在屋頂吹著風,卻吹不散臉上的熱度。


    如詩久等不到如畫迴來,便不放心的出了門,瞧見如畫一人站在屋頂,她縱身來到她麵前,有些關心的問道:“怎麽了?來的是什麽人?”


    如畫聞言迴了神,掩下心頭紛亂,淡淡開口道:“沒什麽,是寧王府的那個暗衛副統領,他上次輸給了我有些不服氣,跑來找我比試,結果又輸了。”


    聽得這話,如詩頓時笑了:“還有這樣自取其辱的。”


    如畫垂了垂眼眸,嗯了一聲。


    如詩沒發現什麽異樣,收了笑道:“既然走了就別管了,迴去歇著吧,明天小姐就該迴來了。”


    如畫應了一聲,與如詩一道下了房頂迴了屋。


    然而躺在床上,她卻有些睡不著,直到後半夜才決定當作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睡了過去。


    第五日一早,謝婉便辭別靈素真人與眾人,與孫玫打道迴府了。


    眾人依依不舍,一直將她送下了山,站在山腳看著她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離去。


    謝婉也趴在車窗口,直到看不見眾人這才放下車簾,在車內坐好。


    孫玫有些感歎的道:“我是真的羨慕你們師姐妹之間的感情,大家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最為難得是,互相之間沒有算計、嫉妒和攀比,這是我從未體會過的。”


    謝婉了然的點了點頭:“其實也並非每個世外之地,都如慈雲觀這般好的,為了觀主之位,為了觀中權勢,明爭暗鬥的不在少數,隻是我運氣好遇到了她們罷了。”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功勞,她有著前世的記憶,披著小奶娃的外衣給人洗腦,那是一洗一個準。


    畢竟,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孫玫聞言甚是感慨,聊起了侯府和英國公府的事兒。


    武安侯有幾個妾室,其中一個是未娶妻之前的通房,後麵抬上來的。


    那個妾室有些貌美,還尤為會來事兒,在府中最為受寵,背地裏沒有少使壞,給武安侯夫人添堵。


    後來有了兒子和女兒,跟她如出一轍的會裝模作樣會算計。


    孫依依又比較笨,總是上他們的當,孫玫為了護著孫依依,吃了不少虧。


    提起那個妾室,以及她所生的孩子,孫玫滿臉厭惡:“因著他們,我打小對妾室甚是厭煩,所以在陳岑向我許諾不會有妾室的時候,我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嫁了。卻不承想……”


    說到這兒,孫玫歎了口氣:“算了,不提也罷。”


    謝婉點了點頭,勸慰她道:“放心吧,我師父既然確保你一月之內必會有孕,那必然是會的,以後好好過日子便是。”


    孫玫聞言笑了笑:“嗯,等有了身孕,一切都會好的。”


    謝婉微笑著應和,心中卻不置可否。


    師父說她會因為幫孫玫惹上大麻煩,她思來想去,唯一可能麻煩的就是打破了太後的如意算盤。


    可她是在幫忙,就算太後有些不開心,也不會擺在明麵上來,算不得什麽大麻煩。


    太陽西斜之時,一行人入了京城,謝婉便與孫玫分開了。


    因著幾日未見,謝臨瞧見謝婉高興的抓著她不撒手,謝婉去哪他就去哪,謝婉辦事兒他就在旁邊乖乖站著,簡直是個小黏人精。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將謝臨哄睡著,謝婉這才有了自己的時間。


    府上的事兒,她已經尋方管家問過,這會兒問的便是私事,最先問的,必然是李彧:“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寧王府可有人來過?”


    聽得這話,如畫的眼神閃了閃,她垂了眼眸沒說話。


    一旁如詩道:“有,來人是寧王府的暗衛副統領,隻不過他不是來尋小姐,而是來尋如畫的。”


    謝婉聞言露了個好奇的眼神,如畫定了定神,將昨晚對如詩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謝婉看著她的神色,覺得哪裏不太一樣,可到底哪不一樣,她卻又看不出來,想了想便作罷,沒有再問。


    李彧那一句訓狗師,便是將話挑明,她不能總是在得到他在為她做了一些事情之後,才向他表露心意。


    說白了,就是他要看到她的誠意,他要她哄!


    仔細算來,她有六日未曾哄過李彧了,這個傲嬌鬼必然生了悶氣。


    想到這兒,謝婉露了笑,去書房忙碌了一番,遞給如畫一個信封道:“將這封信送去寧王府。”


    如畫接了信,微微愣了愣,什麽話也沒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一次,她沒有夜闖寧王府,而是敲開寧王府的後門,將信交給了門房,直接轉身離開。


    白鶴是在門房將信遞給小全子的時候,才知道了如畫曾經來過,他還沒開口,小全子就挑了挑眉:“我說了什麽了?不要一廂情願。”


    白鶴:……


    殺人誅心了!


    小全子拿了信,立刻歡天喜地的進了書房:“爺,謝……”


    一道冰冷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這兩日,小全子連一個謝字都不敢說,這會兒卻是底氣十足,他開口將話說完:“爺,謝姑娘派人送了信來!”


    說完這話,也不等李彧開口,便將信鄭重的放在了桌上。


    李彧皺眉看了麵前的信一眼,冷哼一聲道:“在你眼中,本王是她能想理便理,不想理便不理之人?拿下去燒了!”


    小全子聞言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爺,您莫不是忘了,上次毀了一塊玉佩,您又賠了謝姑娘一塊。毀了謝姑娘帕子,奴才洗了整整一日。這信……爺確定要燒了麽?”


    李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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