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在他唇上輕輕啄了啄,從袖中取出帖子來:“還有個事兒,這是馬語姍今天派人給我送的請帖,邀我去參加她的生辰宴。”


    李彧皺眉看著帖子:“去做什麽?尋個理由推脫了便是。”


    謝婉歎了口氣:“這就是男子與女子的差別,你身份高,不去旁人也不敢說什麽,即便是說,也是嘲笑馬語姍單相思,可我就不一樣了,我若是不去,在這京城就徹底沒了立足之地了。”


    李彧並不讚同這句話:“做自己的事情便是,理旁人作甚?”


    “話是這麽說,可男子與女子總是不一樣的。”


    謝婉將帖子收好:“你想想看,若是我嫁給你之後,操持王府為咱們孩子辦個生辰宴,女眷卻都不來,或者隻來了一兩個,會是什麽情景?是不是會成為笑柄?”


    李彧聞言又皺了眉,他沉默了一會兒,抬眸看向她道:“今兒個你處處在暗示,本王該娶你了。”


    謝婉聞言輕咳了一聲:“哪有?”


    她隻是想給他洗腦,讓他知道,他的王妃隻能是她,他是她的而已。


    李彧沒在意她那點小心思,隻看著請帖皺眉道:“宴無好宴。”


    謝婉嗯了一聲,看著他道:“那天你去麽?”


    “不去。”李彧看著她道:“今兒個早朝散後,馬國公世子已經邀請過,本王當場迴絕了。”


    謝婉哦了一聲,收好請帖:“不去也好,你若是去了,馬國公府的心思肯定又要活絡起來,我不喜歡旁人說你跟馬語姍是一對。”


    李彧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善妒乃是七出之條。”


    謝婉輕哼了一聲:“那也得等你娶了我再來說出不出的,再說了……”


    她吧唧一聲,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知道的,我在山上長大,對這些禮教並不太懂,你不能隻享受帶來的福利,不能容忍這麽一點小瑕疵。”


    李彧攬著她的腰淡淡道:“這可不是小瑕疵,更何況,本王也可以選擇不享受。”


    什麽叫一句話把天聊死?


    謝婉開始微笑:“是,是我不知羞恥勾引你,非要讓你享受的。從你在任何時候都自稱本王,我就看出來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不自愛。”


    她站起身來,麵上依舊帶著笑:“我覺得,感情應該是相互的,即便是一廂情願的感情,也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而今天,我就被打擊到了,所以請容我緩上一緩,調整下心情。”


    說完,她朝他屈膝行了一禮,轉身頭也不迴的出了書房。


    小全子和如詩如畫守在不遠處,瞧見謝婉氣唿唿的出來,不由就有些愣。


    謝婉來到他們麵前,對如詩如畫道:“走,迴去了!”


    小全子聞言連忙問道:“姑娘不用飯了麽?”


    “不用了!”謝婉輕哼了一聲:“氣都氣飽了!”


    目送著她離開之後,小全子立刻轉身迴了書房,剛進門就瞧見自家爺一手撐在桌麵上,手指揉著眉間,一副頭疼的模樣。


    李彧開口道:“她走了?”


    小全子點了點頭:“謝姑娘走了,奴才問她要不要留下用飯,她說氣都氣飽了。”


    說完這話,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彧:“爺,您怎麽又將謝姑娘給氣著了?”


    李彧放下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小全子立刻閉了嘴,默默低了頭。


    看著他的模樣,李彧沉默了良久,輕咳一聲開口道:“為什麽要說又?”


    小全子開口道:“之前爺同謝姑娘說側妃,將姑娘氣著一迴,後來又說再無往來,是第二迴,前幾日在王府是第三迴,這迴是第四迴了,當然算的上是又字。”


    李彧聞言皺了皺眉:“這次是她無理取鬧。”


    小全子不懂就問:“可奴才瞧著,謝姑娘不像是會無理取鬧之人,爺同謝姑娘說了什麽?”


    李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當然沒說吻的事情,隻說了抱。


    小全子想了想,開口問道:“爺是想要謝姑娘的愛慕,還是想要謝姑娘的敬重?”


    李彧看著他,輕哼道:“你覺得呢?”


    小全子理了下思緒:“奴才是個太監,對男女之事並不懂,可在奴才看來,在山上長大的謝姑娘,單純的就好似一張白紙,她沒有被世俗禮教約束,她的喜歡就是喜歡,愛慕也是擺在臉上和行動上的。”


    “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一個側妃,就氣的不想理爺了。畢竟若她隻是想要權勢,側妃之位足夠了。她或許確實是因為權勢才找上了爺,但也是真心愛慕爺的,所以才會吃醋會不高興會嫉妒。”


    李彧輕哼了一聲:“這麽說來,還是本王的錯?”


    小全子沒說話,可眼神裏明晃晃的寫著,就是兩個字。


    果然是胳膊肘朝外拐的!


    李彧冷哼了一聲:“她可不是什麽白紙,她生氣是真,善妒是真,老奸巨猾也是真!”


    小全子聽不懂,正要詢問,李彧卻已經不欲多談,他站起身來道:“用膳!”


    迴去的路上,如詩和如畫也詢問謝婉為何先前還好好的,沒過一會兒便就生氣了。


    謝婉歎了口氣:“其實我生氣的原因,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


    如畫好奇問道:“哪八個字?”


    謝婉開始磨牙:“洗腦失敗,惱羞成怒。”


    洗腦這個詞,是如詩和如畫自幼聽到大的,聞言如詩和如畫都好奇的睜大了眼:“小姐是如何為寧王洗腦的。”


    謝婉擺了擺手,一臉懊惱:“別提了,我就提了兩次往後成了親如何,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後來我改變策略,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我不喜歡他跟別的女子有所牽扯,他就說我善妒!”


    她朝如詩和如畫道:“你們來評評理,我善妒不應該麽?我喜歡他才妒,我不喜歡他,他跟誰牽扯關我屁事!”


    如詩和如畫聞言笑了,連忙順著她的話說是。


    謝婉氣哼哼的道:“最可惡的是,他明明占了便宜,還說什麽他可以選擇不占!他吻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話一出,如詩和如畫頓時就鬧了個大紅臉,紛紛低了頭不說話了。


    謝婉看了看兩人,輕咳了一聲:“反正,我得讓他知道,吃醋我是認真的!我打算晾他幾天,順便探一探,我在他心裏,到底有幾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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