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夫人的話,謝婉壓根沒放在心上,倒是如詩和如畫卻氣的不行。


    如詩氣鼓鼓的道:“小姐怎麽不讓奴婢罵迴去?”


    謝婉聞言淡淡道:“咱們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那等醃臢的話,即便是迴了也落不得好。”


    收好紅寶石頭麵,她想了想又將李彧的玉佩給放了進去。


    如詩和如畫本來還在憤憤不平,瞧見玉佩,注意力頓時就被吸引了過去。


    兩人互看了一眼,如詩試探著開口問道:“小姐,這玉佩是……”


    謝婉收好玉佩,朝著兩人挑了挑眉:“你們未來姑爺的。”


    聽了這話,如詩和如畫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詫。


    完了完了!


    自家小姐出去了一趟,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男人給騙了!


    瞧著兩人一副痛心疾首,想說點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謝婉笑著道:“想到哪去了,這是寧王李彧的貼身玉佩,我偷來的。準確的說,雖然是我偷的,但他默許了。”


    想起李彧,謝婉的麵上帶了笑:“我看上他了。”


    聽得這話,如詩和如畫的下巴驚掉在了地上,好半天才撿了起來。


    如詩斟酌了下用詞:“小姐看上寧王什麽了?”


    謝婉想了想:“看上他長的好看,看上他性情不錯。”


    “性情不錯?”如詩有些傻眼:“寧王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送去寧王府裏的那些女子,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直接送去了青樓,小姐是從哪兒看出來,寧王性情不錯的?”


    如畫也跟著道:“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寧王是個冷麵閻羅,小姐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謝婉看了兩人一眼:“你們不懂,我就喜歡這種冷若冰霜的,你們想想,若是一個男子對所有人都不假顏色,隻對你一人溫情脈脈,是不是很帶感?”


    畢竟相伴十年,如詩和如畫已經習慣她的用詞,二人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很帶感。


    如畫有些好奇:“這便是小姐要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謝婉點了點頭:“算是吧,現在也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但從他今天對我的態度來看,讓他喜歡我,應該不是太難。”


    他今天救了她兩次,不知道是真的外冷內熱,還是單單對她如此,若是後者,那他現在有沒有想起她?


    但願是想了吧,希望今天的話,以後不要被啪啪打臉才是。


    今兒個是沐休,但折子卻沒有斷。


    當今陛下不大愛處理朝政,所有的奏折都是先送到寧王府,由李彧篩選過才呈上去。


    因著在長公主府耽誤了半日,李彧迴來用完飯後便一頭紮進了書房。


    可小全子卻發現,本該是最忙碌的時候,自家王爺卻有些心不在焉。


    比如,每每批閱奏章的間隙,拿起茶盞飲茶的時候,自家王爺都會看著茶盞微微出神,過了一會兒才放下茶盞,繼續忙碌。


    小全子借著倒茶的時候,細細打量著茶盞。


    就是平日裏用的那一套啊,也沒什麽特別的呀。


    小全子想不通,等到李彧又看著茶盞微微愣神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爺,這茶盞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李彧聞言頓時迴過神來,放下茶盞淡淡道:“沒有。”


    小全子就更不明白了:“那爺為何總盯著茶盞出神?奴才數了數,已經是……”


    李彧淡淡打斷了他的話:“小全子。”


    “奴才在。”


    “你的話太多了。”


    小全子:……


    他明明才說了兩句好麽?!


    傍晚時候,謝臨一下學就屁顛屁顛就過來了。


    一瞧見謝婉,他立刻朝她跑了過來,然後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將臉貼在她的腹部,緊緊抱著她:“阿姐,臨兒好久都沒看到你了。”


    謝婉拍了拍他的背,笑著道:“阿姐這不是迴來了麽?”


    謝臨卻半點也沒有被安撫到,緊緊的抱著她不撒手,阿姐身上好香,他要多抱抱。


    謝婉拿他沒法,便任由他抱著,直到他抱夠了,這才牽著他在桌邊坐下,笑著道:“臨兒今天跟夫子學了些什麽?教教阿姐好不好?阿姐沒上過學,隻能靠你這個小夫子了。”


    謝臨聞言朝裏間床頭看了一眼。


    他已經不是兩歲的小孩子了,阿姐還天天拿這些話來哄騙他,床頭還放著話本呢,騙他之前先收好,好麽?


    謝臨在心裏歎了口氣。


    唉……


    自己的阿姐,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辦呢?


    誰讓他是這家裏,唯一懂事的那個呢。


    他坐直了小小的身子,輕咳了一聲,轉頭對門邊上站著的小書童道:“將本侯爺的書拿過來。”


    小書童立刻將書本拿了過來,謝臨伸手接過,翻開到最新學的那頁,指著書上的字道:“來,跟我念: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謝婉跟著念了一遍,謝臨很不滿意:“你的腦袋要這樣搖起來!本夫子都說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謝婉:……


    她委實不大明白,為何念書要搖腦袋,但瞧著謝臨一臉認真和堅持,她也隻能跟著搖頭晃腦:“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好不容易學完,謝婉立刻打發他上屋外玩去。


    看著他離開,謝婉撐住腦袋:“快將橘子拿過來,我頭暈。”


    如詩將早就準備好的橘子撥開遞了過來,看著謝婉嗅著橘子皮的味道,又心疼又好笑:“小姐何苦這般折騰自己?侯爺又不是不愛學的。”


    “你們不懂。”謝婉深深吸了一口:“我這是增加他學習的積極性。”


    上輩子她看電視,某個教育專家就是這麽說的,她也沒養過孩子,也隻能照本宣科。


    好在,效果是不錯的,謝臨每日學的知識都很紮實,隻是有點,太廢腦子了。


    嗯,還是物理意義上的廢。


    張老夫人在謝婉那受了氣,可偏偏門外的打掃丫鬟又是個死腦筋,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盆水來,當著她的麵就潑灑進了屋內,把她氣的個半死。


    那丫鬟又是個狗仗人勢的,她要懲罰,那丫鬟就說要去稟告謝婉。


    張氏氣的夠嗆,迴到自己屋中就讓身邊的嬤嬤去把她那兩個兒子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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