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很多很奇怪的人,同時還有那個青樓上奇怪的身影。那個很熟悉的身影,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是誰。

    他還夢見了自己的二叔和那個奸臣赫明玉,那個夢真實又痛苦,謝長寧仿佛又迴到了自己舅舅死的那天,她真的很心痛,在夢裏,前世的一切都重演了一遍,非常真實。

    謝長寧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一覺醒來,她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公子你醒了?”美婦人在他床邊坐著,還喝著茶,吃著糕點,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

    “我剛才發生了什麽嗎?”謝長寧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耽擱了很久,而且隻記得剛才買了一根簪子,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夢到了前世的事情。

    “公子你還說呢,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在那兒,掏完錢之後就耍無賴的躺在地下,我們都嚇得不敢動你了呢。”少婦見他好像沒有大礙了,便和他說笑道。

    “剛才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敢問這位姐姐,我在這兒呆了多長時間了?”謝長寧哪裏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麽,她就是掏了個錢,難不成這簪子上有問題嗎?

    “哎呀,我給梧桐買的簪子哪去了?”謝長寧哪裏有娘子,隨口編一個名字也不知道編個什麽,不如就把梧桐的名字拿上來吧。

    “公子是在說這根簪子啊,我們沒動,就在這兒呢。”那個富人從桌子上拿出一隻精巧的盒子遞給謝長寧。

    “多謝你們了。”謝長明手中拿著這隻小木盒子,來來迴迴的翻看了一遍,真是奇怪,沒有任何的問題,上麵有沒有粘藥粉,簪子裏麵也沒有問題,那自己剛才為什麽會感覺到一陣頭暈呢?

    “公子不必再看了,上麵沒有任何的問題。”那少婦似乎看出來謝長寧的意圖了,他出言阻止了謝長寧這番不雅的舉動。

    “咳咳,沒事我就隨便看看,我看看這盒子有沒有破損。現在我看完了,一點問題都沒有,謝謝你了。”謝長寧的臉那麽大,怎麽會害怕這一點點的尷尬呢?

    “公子,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適?”涪陵聽到聲音,從外麵衝進來風風火火的還來不及擦手上的粉,想來是剛才和別人推銷自家的粉。

    “你也不收拾收拾就進來了,讓外人看了像什麽樣子。”美婦人出生責備涪陵,可是涪陵還是笑嗬嗬的模樣。

    “東家,我不是怕他出事兒嗎?畢竟是在我麵前出的事兒,我的嫌疑還是很大的。”涪陵哪裏是覺得自己嫌疑大,分明就是關心謝長寧。

    “啊,沒有,我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一點點累。”

    “公子,你隻是思慮過重而已,不知道最近有什麽事情能夠讓公子如此焦慮呢?”那婦人似乎懂一些醫術,剛才在摸脈象的時候,早已經看穿了謝長寧的身體情況。

    “沒什麽吧,我可能是最近有些忙而已。”謝長寧遮遮掩掩的,不願意再多說什麽。

    那夫人見他如此這般作態,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隻是提醒謝長寧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既如此,那麽今日便是我多有打攪,這一兩銀子便作為補償。”說著謝長寧就拿出了一兩銀子,準備放在桌子上。

    可是那美婦人卻用手推開了謝長明的手,說;“公子,今日之事,也算我們有緣分,在這世間活著,又怎會沒有難處呢?互相幫一把而已,何足掛齒。”

    “既如此,不妨姑娘將姓名告訴我。若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都會盡力。”人家都這樣說了,謝長寧也不好硬塞給人家錢,隻好客套客套,不過如果自己真的能幫到他們,也會幫一把。

    “小女子賤名陳淑萍,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婦人起身向謝長寧行了一個禮,以表示尊敬。

    “你叫我謝公子就可以了。”謝長寧聽到他開始問自己的姓名,有一點點慌亂。自己族裏並無兄長,也無弟弟,這可怎麽跟人家說呀?

    “原來是謝府的公子,可是這京城裏似乎沒有一位姓謝的公子啊。”美婦人準備客套一番的時候,卻發現了謝長寧話語中的漏洞。

    “啊,是這樣的,我呢,本是女兒身,因為女孩子家出門不方便,我就女扮男裝出門遊玩了。”謝長寧知道已經瞞不住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壞人,否則就在自己暈倒的時候,她們就會對自己動手了。

    “是謝家的小姐啊,想不到性格如此開朗。”陳淑萍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因為他剛才把脈的時候,就覺得這姑娘的脈搏很細,而且麵容也很秀氣,怎麽看怎麽不像男孩子。

    “原來你是男孩子呀,那我剛才有點誤會你了,抱歉啊。”涪陵聽到謝長寧居然是女孩子家,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了。

    “以後不要對別人妄想太多。”陳淑萍靜靜的說完這句話,起身走到了別處,消失在了謝長寧的視線裏。

    “謝小姐,以後我們還是坦誠相待比較好。”說完他就無情的跑開了,留下謝長寧一人在原地蒙圈。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是嗎?”拿著小盒子的謝長寧覺得想把自己拍死了。

    屋內,涪陵正在和陳淑萍撒嬌:“哎呀陳姐,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嘛。”

    “我說你怎麽迴事,如果他要不是好人怎麽辦?你想把我們的命都搭在這裏是嗎?”陳淑萍皺著眉頭訓斥涪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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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沒有什麽事兒嗎?”

    “可是如果他今天不是什麽謝家的小姐,而是殺手,怎麽辦?”陳淑萍可不是一般的謹慎。

    他們是專門打探消息的組織,如果今天被別人給端了,那組織上肯定會很生氣,就算他們今天能逃出來,那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組織很有可能直接派人殺了他們。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這樣莽撞了。”涪陵委屈巴巴的看著陳淑萍。

    “行了,去做事吧,今天的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也隻不過是小女孩心思,但是你要記住,咱們的感情都是假的,以後不可以對任何人動心。”

    “我知道了,陳姐,我會注意的。”

    “越想越不對呢,怎麽?”謝長寧走在路上,感覺好像也沒過多長時間,自己卻夢到了那麽多的事情,而且那一家人對自己的態度都很奇怪,自己雖然沒有對他們做什麽,可是那個叫陳淑萍的卻對她很有敵意。

    想了想那個叫做陳淑萍的人好像還受過什麽特殊的訓練一樣,腳步輕盈身姿也很獨特,不像是個平常的婦人,倒像是習武之人。最重要一點是她還會一點醫術,這很不正常啊。

    突然間謝長寧就想到了一點可能,這個女的可能會用毒!因為醫毒不分家,會用毒的人通常也通一些醫術。看來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啊。

    “行了,我看我也不用迴去了,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謝長寧當時沒有想到這麽多,走著走著才想起來這件事。後知後覺確實有點可怕。

    當謝長寧走迴到這家店鋪門前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幾個人在收拾包裹。該不會是準備逃跑吧?謝長寧當然沒有傻到去追上去問,她隨意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不過這個地方看起來有些簡陋。

    “你在幹嘛?”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聲音,這可把謝長寧嚇了一跳。

    “啊!”謝長寧剛要跳出來,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她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本以為自己會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然後威脅自己不要出聲,還會被拖到一個地方偏僻的地方。

    可是事實上她大錯特錯了,那個人沒有畏畏縮縮的站在她背後,更沒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反而是坦坦蕩蕩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赫軒祐?!”待謝長寧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不免遺漏,怎麽會是這個人呢?赫公子今日居然這麽有閑心?還會出來跟我玩躲貓貓,看來你們家丞相府的事情也並不多呀。”

    也許是因為赫明玉緣由,所以謝長明並不想於赫軒祐親近,盡管上一世他並沒有給自己留下很多不好的印象,但是謝長寧還是覺得要遠離他們赫家人。

    謝長寧死死的盯著赫軒祐,但是他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惡意,謝長寧盯著他的眼睛,隻看到了深邃的目光,在目光中隱藏著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他見長寧活了兩世,也該是懂得看人心的人,可是他竟然看不出這個破天佑的心思。

    也許是謝長寧太沒有安全感了,所以對什麽事情都會非常小心謹慎,雖然這個人的眼光看起來很清澈,但是她看不透的,便不忍心去靠近,她怕受傷。

    赫軒祐不知道謝長寧此時心中所想,如果他知道,他肯定會給謝長寧講他小時候的那個故事,那個小女孩和長命鎖的故事。

    八年前,他身處險境,一個姑娘逆光而來,替他解了圍,走之前她還送給赫軒祐一個長命鎖,長命鎖很好看,也很精致,一看就出自大戶人家的手筆,女孩讓他拿著這個長命鎖,說會保佑他的命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謝長寧。

    不過她現在是真的不記得了麽?赫軒祐看謝長寧這副神色,心下了然,也許謝長寧隻是順手救下的他,根本就記不住有他這件事,但是他怎麽會氣餒呢?赫軒祐認定了謝長寧是他的妻子,就不會變,永遠都不會變。

    “謝小姐,你在看什麽?”眼前溫潤如玉的公子絲毫沒有避諱謝長寧的目光,該死,這貨皮囊要不要太好看?謝長寧差點就看上癮了,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

    “我在看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公子,他特別喜歡擋別人的路,赫公子你說這人怪不怪?”謝長寧決定以冷嘲熱諷的態度麵對赫軒祐,赫家能出赫明玉,肯定就沒有個好人,赫軒祐肯定也一樣,她裏遠點比較好。

    謝長寧正要離開,卻被赫軒祐伸手攔住,“謝小姐,你在這裏躲著不就是為了偷窺他們麽?如今怎麽還要出去呢?”

    “要你管?”謝長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赫軒祐,一個閃身準備離開。

    赫軒祐想抓住謝長寧的手,可是謝長寧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用手擋掉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說道:“赫公子,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赫軒祐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可是又咽了迴去。

    “謝公子,注意安全。”說完,赫軒祐就消失在巷子裏了。

    上一世沒見他這麽懂得獻殷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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