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思的故鄉的那個使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白天忙於工作,忙於奔波於大山的山間溝壑之間,隻有到夜深人靜時才有短時間片刻相思,可是白天的工作又忙又太累了所帶來疲憊又使自己很快的進入夢香,到晚上又是那麽的疲憊不堪,偶爾有點精神又被身體的不支帶入睡夢中去。這時的荷花才感覺到李白真不愧為浪漫詩人,在及其艱苦的人生道路上縷縷受挫,舉頭還可以看見的那遙遠星空明月,低下頭來思念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故鄉的親人,又是一種情懷,那種把所有的不順都放下,隻從苦中尋找那麽一點點的快樂,這該又一種是多大情懷啊!而我呢?抬起頭看見是一片片黑壓壓的夜空,不斷的朝自己擠壓過來,壓抑著自己無法動擔。我思的也不是故鄉,我思的是故鄉的所有父老鄉親們還處於貧困的日子。何時他們才過上好日子!荷花沒有李白詩人的浪漫情懷,她永遠的是心係鄉親們。雖說現在大山村的一切都在改變,但好像改變得如此緩緩。就這樣她在一個個沉思的夜晚中睡上了一個個不太長不太安慰的覺。


    這時急急忙忙的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荷花,荷花開門問什麽事?一個中年男子說:


    “我家小勇被石頭砸得不行了,人就在下麵。用一下你們的車子和人,把我的小孩送到縣城醫院去好嗎?”


    “好,好,我馬上來叫駕駛員來。”荷花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急急匆匆跑下樓。


    她叫鄭海東跑步去叫趙瑞,鄭海東剛出大門,趙瑞和牟豔珍就到了,牟豔珍每天都來得很早的,因為時間實在不早了,荷花看見他們進來了,立馬催趙瑞快點,趙瑞打開車門然後兩個人平抬著小孩放進坐位上,平放,小孩滿身都是血,處於高度昏迷,情況十分危急。荷花和孩子的父母坐上車離開廠房。到縣城醫院後,荷花把孩子送進急診室,孩子的父親去掛號繳費,可一繳費,沒有那麽多錢,他隻好迴來跟荷花說:


    “何總,我們沒有那麽多錢啊!”


    “怎麽了,沒那麽多錢,就不醫了?你去跟醫生說,先搶救孩子,錢的事先記在荷花食品有限公司職工醫療費賬上,等會我叫人去公司財務那裏支付吧,要多少啊!”


    “醫生說要交一萬。”孩子的父親說。


    “行,沒事的,趙瑞你去胡老師那支一萬過來,孩子流了那麽多血,肯定輸血輸得多。”荷花說。


    趙瑞離開醫院迴到廠裏了,找到胡老師,胡老師說:


    “正好我也找你,什麽事?這麽急?”胡老師說。


    “陳昌吉的小孩被石頭砸了,情況十分嚴重,醫院要交一萬,何總讓我來支一萬元錢。”趙瑞說。


    “哦!我也是有事找你的。現在我手裏也沒有現金了,找你也是讓你把我送到農業銀行提錢的。至於醫療費等下劃過去就行了,好,我們走吧!”胡老師說。


    “哦!好的,胡老師,問你一個問題哦,怎麽荷花手裏沒有錢,非要老是從你這裏支付啊!幾次都是這樣,她自己去銀行取就是,非要逗這麽大的圈子。”趙瑞說。


    “這你就不懂了,荷花手裏那有錢,那些來往的資金都是大額經費,一個人無法提取的。有相關手續和程序的,在她手裏隻不過是費紙。小額支付和所有進出賬都在我這裏,大額支付才在荷花那裏,而且至少要有三人簽字蓋章銀行才能提取,這是程序。”胡老師說。


    “這道是。不成規矩不成方圓。我一直認為跟私人賬戶一樣簡單,想不到如此麻煩。”趙瑞說。


    胡老師坐上車向縣城去了,胡老師提了現金,然後也順便去看看小孩。胡老師走到急診科,孩子雖然脫離了危險,但還處於昏迷狀態,三個醫生還在給小孩縫傷口,胡老師走過來問是怎麽迴事呢?


    孩子的母親哭著說:”孩子今天早晨去上學,你知道我們這裏隻有到前麵鄉小學去讀書,又遠,所以小孩們都時常去得早一點,路上還要約一些小朋友,然後幾個小孩一起走白岩嘴那段公路上,大家都知道,那段公路當時是把岩石切了一幅修成的,當時就沒有清理處理好,加之這麽多年的風化。最近幾年常年都有石頭從山上掉下來,又沒有人去把那些鬆動的石頭清理處理一下,幾個小孩走到這裏不巧遇到了上麵掉下來幾個不大也不小的石頭,其他孩子躲過了,我家小孩為救另一個小孩,他先把那小孩推開,自己卻被石頭砸中了。”


    “這段路確實很危險,應該把上麵的石頭清理處理一下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啊!多危險。”荷花說。


    “誰來清理處理?誰又來付這筆錢呢?”胡老師說。


    “沒人管,我們自己管,沒人付錢,我們自己付,如果不把這些安全隱患排除,有可能再次出現眼前無辜的小生命,不單是小孩,就大人也有可能出問題的,我們成立荷花食品有限公司的目的就是要造福一方,養一方水土,眼看無故的小生命將有可能消失在這塊土地上,我們又何談造福一方呢?等小孩醒了,我們迴去立馬組織,常言不是說:修橋補路是好事嗎!就讓我們做一迴好事嗎?”荷花說。


    荷花和孩子的父母一起把小孩守了五天五夜,直到小孩醒過來了,荷花才走出醫院給小孩買了一件酸奶,給孩子的父母買兩份飯菜迴到醫院,剛走進病房,學校的老師也組織學生來看小孩,學校也專門組織學生開了向小勇小孩學習的專題大會,發揚“把生命讓給別人,把死留給自己的精神。”老師握住小孩的手說:


    “好樣的,這才是我們大山村的人,大山村的根,我們大家盼望你早日迴到學校。”然後老師把全校師生集資的錢交到小勇的母親手裏說,“你就放心吧!安心把小孩的傷治好,孩子的功課我會給他補上去的。”


    老師和學生前腳走,後腳又進來了兩個一男一女的手拄著拐杖的老年人,在他們後麵跟著一個小男孩。兩個小孩一樣大小,年齡可能也差不多,紅紅的胖胖的小臉蛋都顯得十分機靈。兩個小孩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小孩的小臉上有一對十分明顯的酒窩,除了穿著不一樣,沒啥區別。這小孩走到床邊拉住孩子的手,眼淚像潮水般滾滾流下,躺在床上的孩子輕輕說:


    “不要哭,男兒當自強,有淚不輕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然後小孩伸手把這小孩流下來的淚水輕輕的擦幹淨。


    這幾句十分簡單的話,卻牽動著在場的每個大人的心,多麽激動人心的場麵,又是多麽的感人之深,幾個大人的心是多麽的疼痛,然而孩子看起又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幾個大人也暗暗流下激動的淚水。荷花更加有些自責,認為孩子的這一次事故也有她不可推卸的責任,自己早一點把它處理了,就不至於有今天的這一幕。


    兩位老人把買來的東西放在床邊的床頭櫃上說:“我們也不知道買什麽好,就隨便買了點,我們這裏隻有一千五百元,我們也知道對於昂貴的醫療費來說,這一小點錢算不了什麽,也頂不了什麽用,可這是我們的心意。你們就先拿著,小孩的住院費和生活費就等孩子的父母迴來再給你們,真有點對不起,我們得迴去了,我們本身就走得慢,還好現在走新路,而且公路也通到了家門口,不然我們還真來不了,我們得感謝荷花這姑娘。”


    荷花一聽好像他們還不認識自己,正準備說話,孩子的父親說:


    “她就是荷花。不是她,我們的小勇恐怕也沒有救了。大娘錢我就不收了,東西你放下就行了。”


    老人說:“這不行的,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我們家的小孩了。”


    然後過來拉著荷花的手說:“姑娘太感謝你了,我們大山村有你多好?你是我們的福因,真是觀世音菩薩再世啊!”


    “奶奶,說什麽話啊!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也不是我個人完成的,家裏就你兩位老人,孩子的父母呢?這是錢的事你暫不用管了,就讓我們公司存擔吧!”荷花問。


    “這怎麽行?孩子的父母都在外出打工一直沒迴來,打算今年迴來。”老人說。


    “哦!好的,我也要迴去了,你們坐我的順路車吧!”荷花說。


    “那怎麽行,我們還是走路吧!這錢你就勸他們先收下,不收我們餘心不安的。這點錢本來就不夠,隻是我們隻有這麽多。等孩子的父母迴來我們再給,就讓你們公司墊付吧!”老人說。


    “好,這事就等孩子的父母迴來再說吧!沒問題,隻是你們得坐我的車迴去。”荷花說。


    “那我們隻得坐了。”老人說。


    荷花接過錢,遞給孩子的父親說:“這是他們兩位老人的一點心意,無論如何你們得收下,我們就迴去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看孩子。至於孩子的費用你們也不要管了。”


    “好,沒事,你就迴去吧!你也很忙的,我們都知道。”


    荷花然後摸摸孩子說:“阿姨有事走了,要聽話,過兩天阿姨再來看你。”


    “去吧!沒事。阿姨再見?我也後也要做阿姨這樣的人。”孩子說。


    然後荷花離開醫院,迴到大山村了,把兩位老人和小孩送到家,最後才迴到廠裏,下車後三輛廠車都在裝貨,向冬至走過來問:


    “那小孩怎麽樣,沒事了吧?”


    “這是發往哪裏的貨?小孩沒事了。”荷花問。


    “發往南非的,都是冬至油辣椒,等這三輛發走了,馬上就是發四輛雲中榨菜,雲中榨菜發往歐洲,然後就是李氏鹵豆腐幹兩輛車發往新加坡,大山村水豆食,大山村油茶根和大山村豆腐乳各發兩車到內地,天亮之前各發一輛野木瓜幹,野木瓜水到廣州。今天又是一個通宵了。”向冬至說。


    荷花說:“大家辛苦了。”


    然後上樓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倒了一水喝起來,這幾天一直沒睡好,現在睡意也來了。我得抓緊時間好好的睡一覺,明天還得好好的看看那段公路的鬆動的石頭怎麽清除處理。荷花然後洗臉睡覺。清晨,上班的人們也陸續來了,下班的人們也陸續離開了,荷花洗臉漱口後,迴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認認真真的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個清楚。得先到現場看看,然後再作安排。於是荷花叫上江鬆,吳波,牟豔珍,胡老師,杜飛等人一起到現場。大家看了看,一時間沒有好辦法,荷花叫大家迴到廠裏集思廣益,看看誰想得出好方法。荷花讓吳波寫張通知,通知大家下午到二樓開會。下午兩點一到,荷花就就走進會議室,然後打開筆記本說:


    “今天這是一個特殊的臨時會議!說來是叫多事會議,算來呢?跟我們是沒多大關係的,隻是我們良心所在而也,大家都知道前兩天發生一個小男孩為救另一個小男孩被石頭砸得差得丟掉性命的事。既然這麽小的孩子都懂得舍身救人,這小孩讓人為之感動。那我們呢,也不能袖手旁觀,也總得做一點什麽吧?因為在這條路上,不隻是這小孩,我們的孩子都走在這條公路上,將砸著的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我們去看看,上麵鬆動的石頭特別多,都容易隨時掉下來砸著人的,是的,這條路是沒人管,可是這砸的是我們大山村的人,不是別的地方,因此沒人管,我們自己管,我們當初辦荷花食品有限公司的目的和初衷不就是為大山村的鄉親們過上好日子吧,當初我們成立時,得到大家的支持,而且這個關係到每個人的生命的事,我們又怎會無動於衷呢?何況這一個災難誰也無法估計今後會降臨到誰的頭上。所以我們已經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不是人力無法抗拒的,而且是完完全全可除掉的不可能發生的事。因此我們要勇於擔當起責任來,上午我們也去看了現場,大家就各抒己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就在這時,廠裏廠外來了很多的鄉親們,人山人海,是大山村的鄉親們來了,他們還寫著:排除故障,每人都有一份”的標語,而且鄉親們大喊,我們都有一份,不隻是荷花食品有限公司的事!我們要抗議荷花食品有限公司個人存擔。荷花讓江鬆,吳波和葉宋群下樓去問問什麽情況。江鬆三人下樓後,鄉親們一下子圍了過來說:


    ”這件事我們必須參與,不讓我們參與就不行,前兩天是陳昌吉的孩子,明天有可能就是我的孩子,後天有可能是他的孩子。這事不是荷花食品有限公司的事,是我們整個大山村的事,因為上麵每天都在掉石頭下來。將砸到誰是無法估計的,已經有荷花食品有限公司出麵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鄉親們,大家不要激動,我們也到現場看了,想找一個合理方法處理這事。”江鬆說。


    ”不行,必須要答應我們參與這事?我們才走。“鄉親們都這樣說。


    江鬆剛想再解釋,廠門外來了三輛小車,喇叭聲不斷,鄉親們就是不讓道,小車上的人隻好下來。人們還是不讓道,這時一同來的黃麗娟說:


    “鄉親們怎麽迴事呢?你們聽我的,讓一下等我們進去好吧!等會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好吧?”


    可鄉親們還是不讓,然後一個身材十分魁梧人問她們是怎麽迴事?


    身旁的人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這人抬起頭來長長的歎息一聲:


    “難怪啊!我們每一個人都像荷花那樣,為鄉親們考慮,為鄉親們們想所之想。鄉親們不會不理解,而且他們理解得很透切。總是有人說老百姓的工作不好做,今天看來,怎麽不好做?不好是本身的問題,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知道好壞的。在他們的心裏都有一杆秤。”


    這時黃麗娟又說:“鄉親們,你們就聽我的,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好嗎?是的,以前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好,也做得不夠,我們希望鄉親們給予我們一個補償的機會。你們總是這樣,事情還是得不到解決啊!你們說是吧!”


    “這也是,就聽一下黃主任的嗎?”人群中有人說。


    然後鄉親們讓出一條道來,黃麗娟們幾個走進二樓會議室,荷花站起來讓他們坐上去。黃麗娟介紹說:


    “這是專管交通和工業園區的領導,這是交通局的負責人,你們認識的。”


    “黃主任,長時間這樣可不行,你下去給鄉親們說,趁我們在開會時,讓他們選出代表出來一起開會。”這園區專管負責人說。


    “好,我下去。”黃麗娟立馬下樓去了。


    黃麗娟看見江鬆還在給鄉親們解釋,黃麗娟打斷江鬆的話,我來說幾句吧!


    ”鄉親們,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們這樣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樣吧,你們選幾個代表和我們一起到會議室一起共同討論出一方案吧!“


    “這樣也好。”鄉親們都說。


    然後黃麗娟,江鬆,吳波和葉宋群一起上樓走進會議,一會兒,七八鄉親們上樓來也走進會議室找了位置坐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墓前的相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冬天雪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冬天雪雨並收藏墓前的相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