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這麽大的歲數了,什麽事我沒見過,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們鄭家的香火不可能斷在我的手裏啊!”然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是道是個理,但沒有辦法的事,就不要勉強自己。“荷花說。


    黃麗娟一直沒說話,她看了看手表,真不早,得迴去了,她拉了拉荷花,但沒說話,荷花也知道,也的確該迴去了,何況黃麗娟還要開幾個小時的車,於是她對老人說:


    “奶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迴去了,你就安心養病吧!我們有時間再來看你。奶奶我們走了,下次再見。”


    ”好,謝謝你們來看我。東兒,送送她們。有你們來看我,我也心滿意足了。好的,就聽你的。”


    黃麗娟跨出門,掏了兩百元錢出來遞給鄭海東說:“有時間我們再來,你幹脆過我們這裏來上班吧!”


    “好吧。“海東說。


    然後目送荷花她們的背影。荷花迴到家天就黑了,黃麗娟向王忠於家人作了告別後,開著車就往縣城迴趕。荷花一見黃麗娟走了,馬上睡意也來了,荷花跟王忠於三兄妹說:


    “我就先睡了,今天實在太累了。”然後走進臥室倒頭就睡著。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荷花又到廠房去看了看,正準備去胡廣文老師家,江鬆也來了,兩人見麵寒暄幾句後,一起去請胡老師寫幾幅標語的事和請胡老師出山。在荷花和江鬆的一致要求下,胡老師也答應了。荷花,江鬆從胡廣文家出來,看了看四周綿延不斷的群山,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心中有著萬千感想,腳下的路也開始伸向群山之中,穿透到山的那一端,就是這條路把山裏山外聯係在一起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現在萬事具備,就等祝總工,楊師父們把廠房維修改造好了就立馬開始生產了,荷花和江鬆相互寒暄幾句後,就各自迴家休息了,看來今天可以早一點睡過好覺了。荷花慢尤尤走迴家,洗漱完畢躺下就進入夢裏。等荷花自然醒來已經差不多是第二天中午了,她一醒來覺得時間太晚,匆匆忙忙的洗漱,王忠梅哈哈的大笑起來。荷花說:


    “你醒了,都不叫一下我,還笑,有意思嗎?遲到了,怎麽行?”


    王忠梅隻是笑,沒作任何迴答。荷花洗漱完畢了,正準備出門又覺得肚子有點餓,怎麽這麽晚都要弄點東西吃,然後她打開碗櫃,一下子看見昨天黃麗娟帶來的油餅,王忠於的父親沒吃完,剩下一兩個,這才想起今天沒有什麽事的,難怪剛才王忠梅總是笑,不免自己也笑起來了。王忠梅說:


    “怎麽了,是撿到金子了,還是撿到銀子了,這麽高興。你可要知道啊!有好事就得分享哦。好了,吃飯了。”


    “去,去,你是不是不安好心,準備拿我出醜是嗎?你提醒一下我不行嗎?都怕廢力吧!”荷花說。


    她們正要吃飯,祝總工和楊師父來了說:“荷花姐,砌牆用磚還是石頭。”


    “這個你們都是內行,你們自己處理就行了,過來吃飯。”荷花說。


    “飯我們吃了,材料也差不多了,就用火磚吧!我馬上叫人送來,明天就可以開始動工了,工人都到位了,就住在廠房裏,吃飯我和胡老師說好了,就在他家叫師娘給工人們煮一下,我這邊付工資給她,胡老師她們答應了,等下你過現場去不。”祝總工說。


    “好的,等下我去看看嗎!”荷花說。


    荷花她們吃了飯,然後荷花叫上王忠於一起坐上祝總工們車子向場地去了。到了廠房大門外,荷花見了有十七八個工人在不停的勞動幹活,有的在運水泥,有的整理工具,有的掏挖,有的在鋪床。


    每一間廠房裏都有一個人在用卷尺這兒量了量,那兒量了量,然後做上記號,用線錘吊了線,最後用墨鬥彈了一條墨線。這是廠房裏的捶牆線。荷花到處看了看,知道有這麽多工人,要不到幾天就改修好,這時黃麗娟也來,他一到,對王忠於說:


    “你明天要接個電話,好像是你的同學打到我辦公室的,說有事找你,我給你約定明天中午接電話,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好像你這位同學有十萬火急的事。他叫我無論想盡什麽辦法都要通知到你,他以為你以上班了,就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你看看,本來呢,我今天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你的同學一個電話,又讓我休息不了。荷花你看你倆怎樣賠償我?”


    “去,去,你還說,你不給我把電話弄來,接過電話還要賠償。你說上三句都不離錢,你就不怕名聲掃地吧!”荷花說。


    這時一個師傅又來大門裏麵一右邊開始用石灰畫線,荷花一看就知道是修個門衛室,線畫完了,有四個人過來開挖槽,這是掏基礎的溝。


    “哎喲,世上哪有你這樣的人,好心給你辦事,不領情就算了,意思是我還得給錢你咯!你說我老遠的跑來容易嗎?還說我的這樣不是,那裏也不是。祝總工,楊師父你們來評評理。”黃麗娟說。


    “你們都是領導,這個理不好評啊!我們不參與你們的事。”祝總工說。


    “好啊,好啊,你們搞拉幫結派,我惹不起躲得起,迴去了。犯不著跟你們生氣。”黃麗娟說。


    這時祝總工和楊師父說:“我們一起迴縣城吧,明天還要帶點小東西,還要帶一些的工具來。”


    然後荷花,王忠於坐上他們的車子順便迴家了,黃麗娟,祝總工和楊師父們的車子也慢慢消失在視線裏。


    第二天早上,荷花起來專門用了臘肉熬了一鍋油茶,就等黃麗娟的到來。不大一會,黃麗娟,祝總工,楊師父來,她們帶來很多禮物,黃麗娟人還在門外,聲音就也進了屋:“拜年咯,拜年咯!”


    她們一進屋就看見桌上都擺滿了油茶,她們把禮物放好後,這時,張雲中也走進來了,他剛從山裏出來,又帶了一小包榨菜放到桌子上說:


    “就這麽點,唯一的一點了,以後怕吃不上了。”


    “怎麽了,不弄啊!怎麽會呢?”荷花說。


    “沒材料啊!去年爸爸病了,我沒時間種啊!”張雲中說。


    “要吃它,就沒問題的,我們可以買材料啊!”黃麗娟說。


    “那好,等你們把材料買來我給你們弄就是。”張雲中說。


    大家把油茶喝好了,黃麗娟催王忠於快一點,王忠於帶了一些衣服坐上黃麗娟的車子向縣城奔馳,她們剛走進辦公室,人都還沒坐下,電話就來了,王忠於拿起聽筒:


    “喂喂,誰啊!”


    “王忠於,是我,你還沒上班啊!找你真難找啊,你不是報到了,怎麽還在家裏呢?我請你幫幫忙,我跟你講過,我家是種蔬菜賣的,前年羊角菜價錢又好又好賣,而且供不應求,於是,我父親就租了二十畝地,而且全部種成了羊角菜,可是今年的價格又不好,銷售又不好,市場上又多。所以找你幫忙,我聽你說過你認識幾工地上的人,你給我聯係一下各方麵的人員,盡可能的多賣點出去,不然我家要傾家當產了。”原來是郭德剛打的。


    “好,好,我一定給你聯係。看看那些人需要,我馬上就到市場上看看如何。我們這裏的市場如何!”王忠於說。


    王忠於放下了電話,然後到縣委辦室去了。在縣委辦公室裏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安排人事變動的人拿了幾把鑰匙給他說:


    “這是辦公室和你的宿舍的鑰匙。”


    然後他把帶去的衣服放在宿舍裏,又迴開發辦叫黃麗娟送他迴家。王忠於坐上車一直在想郭德綱的事,答應人家的事!這可怎麽辦?對這方麵我又是老外,怎麽作手呢?當車到家了他都全然不知。黃麗娟催了三四次,他才迴過神來,向黃麗娟告別才朝家走去。黃麗娟呢怕晚了,掉轉車頭就跑了。王忠於進了屋,一幅苦臉,好像今天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桌上的飯菜也擺好了,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荷花這時問王忠於今天去接的什麽電話,王忠於苦著臉說:


    “不要問了,我正毫無辦法呢?我又答應,對這方麵我又老外,不知怎麽才幫上忙,不然人家真的會傾家蕩產的。”然後把郭德綱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又如何沒辦法幫助人家的困擾。


    張雲中笑了笑說:“依我看,這事好辦,我們不是要搞加工嗎?我看機會來了,可以提前上市了。”


    “你說明白點,詳細點。”荷花說。


    “我這道菜原材料就是羊角菜,去皮,然後加鹽泡製,泡製好了再加上各種調料而成。”張雲中說。


    荷花桌子上一巴掌說:


    “好,就這麽辦,既解決了人家的困難,也給我們提供了方便,又趁原材料價格便宜之機,可能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那我們就和豆腐幹,油茶根一起生產銷售,名字就叫雲中炸菜。王忠於你可以迴他電話了,他家的羊角菜我們全要了,價格和條件叫你那個同學來和江鬆談,有必要的話我們以後的材料就可以從他那裏進,江鬆對這方麵很是老道精明,反正還要去皮,等這些差不多了,我們的廠房可能也改修完了,完全可以生產了。好,好,難得今天心情好,我們都慶祝一下,把祝總工們帶來的酒拿出喝一杯!”


    王忠梅拿出酒了,然後先從父親那裏開始一手天邊雲。王忠梅倒好後說:


    “今天是春節期間,又遇到高興的事,我就不掃大家的興,本來荷花姐是不能喝酒的,那我們就喝一杯行不。”


    “行,行,聽你的。”荷花說。


    “好,預祝我們的事業馬到成功,蒸蒸日上。”王忠剛也發話了,“隻要你們的產品質量過硬,銷售是不成問題的!”


    荷花一下子又懵了,王忠剛怎麽敢說這樣的話,聽起來他已經有了門路,並且十分有把握,荷花看了看王忠剛。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王忠剛,他必定在讀書,哪有那麽大的能力。這實際是王忠剛從迴家到現在都在默默的幫助荷花,整理場地的天,他把張雲中做的榨菜也嚐了一點,覺非常之好,然後他留下一點,自己作了簡單的包裝寄給了他學生的父親,叫他嚐嚐,經他學生的父親嚐了之後,也向他下全年的五十萬元的訂單,當時他就把大山村的具體情況作了說明,說有可能來不及,因為才剛建廠房。現在呢?情況發生的變化,當然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這事,就是王忠梅也隻知道這層關係,至於訂單的事她就不知道。


    荷花向張雲中伸出大母指:


    “有你的,希望我們一炮走紅。”荷花說。


    “不用說了,已經一炮打響了。一切都看你們的了,我看忠於明天就立馬聯係郭德綱過來落實。先把原材料敲定。”王忠剛說。


    “喂。喂,不忙,不忙,王忠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得把話說清楚啊!免得大家一頭霧水,分不出東南西北。”荷花說。


    “事情是這樣的,那坪廠房場地,我也吃雲中哥家做的榨菜,覺得真不錯,就留下一點打了包裝寄給了我一個學生的父親讓他嚐嚐,這一嚐就嚐出問題來,他訂全年五十萬元的訂單,先付十五萬元的訂金。我正在愁如何迴複上家,現在完全可以答應這份訂單了,至於合同的的事,你們自己協商。”然後王忠剛把如何有這個學生,又如何得到這麽大的幫助等等作介紹。


    “還真看不出來,弟弟如此強大有心,看來我都逢貴人,真應了那句: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好,你也馬上迴複人家,”荷花說。


    然後大家把酒一飲而盡,吃了飯,開始休息了,而荷花怎麽也睡不著,白天的事總是在大腦裏晃來晃去。她隻好起床,打開房門向外走去,一個人站在四周都十分漆黑的園壩上,抬頭望了望漆黑夜空,雖說立春已過了半個來月,但還是帶一絲寒意。她默默的沉思著,大山的未來的路,將如何改變全新的大山村。“要想致富,先修路”的號召也在耳邊響起,大山村這條十分狹窄彎曲的公路對材料的運輸也是最大阻礙,看來,如果真如王忠剛說的那樣,人家先付十五萬元的訂金,那我們就得先撥一部分出來修路,這樣在原材料的運輸上就進來快得多了,就節約大量時間,對提高生產效率也是很有必要。現在荷花心裏的那團烈火越燒越旺,也正在熊熊燃燒,將以熄不滅之勢燃燒著整個大山村,然後又迴到屋裏睡覺了。


    荷花睡到天亮,起床洗漱完畢後開始煮早餐燒油茶,全家吃了早餐,王忠於和王忠剛都上路往縣城趕,兩兄弟都想早一點把事情敲定。剛上公路,黃麗娟的車子來了問他們去哪裏:


    “你們倆兄弟到哪裏去?有什麽事?”


    “我們到縣城去有事要辦。”兩兄弟說。


    但他們不想事情提前講,怕萬一中間出現新的問題,先把事情搞定再看。


    “那我們先到廠裏看看,然後我們一起迴縣城。反正這兩天我也沒有什麽事,明天我也休息了,按當地風俗明天是過大年,後天十五元宵節了。我們這裏又不玩花燈,隻是給老祖宗們點點亮,燒燒紙錢而也。”黃麗娟把車門打開,兩兄弟和黃麗娟一起到了廠裏。工人們正幹得十分賣力。現場的一個管工走過來說:


    “我們要休息兩天哦!”


    “行,但這事你們告訴祝總工,楊師父。”黃麗娟問,“你們什麽時候結束。”


    “最慢不超出二十五,”這管工說。


    “好的,盡量抓緊時間。”黃麗娟說,“辛苦了你們!我們就走了。”


    然後三人一起向縣城奔馳,兩兄弟都用開發辦公室的電話,王忠於正準備打,王忠剛說:


    “我先搞定了,你再聯係。”


    王忠於想了想,也是道理。把話筒給了王忠剛。王忠剛撥通了他學生的父親的電話說明了情況,對方一口答應,並且說按原計劃不變,簽約的事也可以派人過去。王忠剛放下話筒說:


    “現在沒問題,你可以聯係了!”


    王忠於撥通郭德綱的電話,接電話的是郭德綱的父親,王忠於說:


    “叔,我是王忠於,是郭德綱的同學,郭德綱在家吧?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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